“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我应得的功劳赏赐不会扣的么,现在怎么说没就没了?”刘枫站在堂中,对于刘宏的出尔反尔,心中有了些淡淡的失落。 刘宏坐在龙案上,冷眼打量着下面众人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制止的意思。 “肃静!”盏茶时间之后,一声断喝从上面传了过来,众人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言语,朝堂上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这时,宗正寺卿刘虞站了出来。 “准!”刘宏那没在任何情绪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皇上,列位大臣!”刘虞朝皇位拱了拱手,你转向堂下的众人看了一圈,“刘枫有大功于朝廷,也有大功于我汉室宗族,理该封赏!” “朕知道他有大功,可是他自己说的,用自己的功劳去抵消那卢植的罪责,并没有逼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怪不得人!”听到刘虞的说辞,龙案上的刘宏满不在乎的回道。 “回皇上,老臣知道刘枫的功绩抵了那卢子干的罪责。不过今天,老臣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刘虞转过身子,面朝着刘宏的方向。 “皇上还记得那刘备吗?” “那个宗室后辈?朕忙得很,提他做什么?”刘宏的语气中有些不屑。 “皇上日理成机,自然是没有时间去理会一个后辈!”刘虞小小地捧了一下刘宏,“可皇上是否还记得,就在前不久,那刘备到处去宣扬自己宗室的身份,甚至还去劫囚车,令得皇室的声威受损!当时正是刘枫出面,才把他拿下,令得事情不再继续恶化!” “另外,在刘枫担任柴桑太守期间,治下一片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在那太平贼人处处举起反旗,起来造反时,唯独只有刘太守的治下一片安宁,这对我大汉的颜面,也是最好的维护,至少,可以让世人看到,在我大汉,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朝廷怀有敌意的!这也就促使了刘太守有能力率军支援朝廷的平叛,这也是大功一件!” “最后,据老臣查证,刘枫,他也是我宗室中的一员,乃是逯乡侯幼子刘宣之子。”说着,刘虞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用丝帛织就的书册,“此事,在我汉室宗谱上也是记录在册的。” “延熹二年十月,逯乡侯宽之幼子吴氏产一子,左足底有三痣,有相士言,些子有将相之运,日后必是不凡,因当时听风吹叶落时而开眼,故取名为枫。” “什么,他是逯乡侯的孙子?不是传闻他早就失踪了吗!” “是啊,当初派了那么多人听没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现在怎么突然间就冒出来了?” “你还别说,看他眉宇间的气质,跟当年逯乡侯也确实有些相像!” 随着刘虞话音的落下,朝堂上的一些大臣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开来。 “你说他是宗室?是逯乡侯的后人?”刘宏没有理会下面众人的议论,而是问道,“你可有何凭证?” “回皇上,臣自然是有证据的。”刘虞看向刘宏,行了一礼,“前几日,我曾调查过了一下刘枫,他曾自称说在年幼时被其师傅纯阳真人收留,而他师傅收下他的地方,正是在肴关附近!” 刘虞停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不知诸位可曾还记得,延熹四年六月,正是刘宣携其妻吴氏回蜀中省亲这时,而他们失踪的地方,也正是在肴关附近!” “这些说,刘枫就是当年刘宣之子,到也的确有这个可能。”众人听后都点点头。 随后又有人说道:““可这也并不能确定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啊。” “不错,这确实不能确定,刘枫就是当年的刘宣之子刘枫。”刘虞扬了扬手中的宗谱,“大家别忘了,我刚才念的宗室族谱里面,曾经明确的提到过,那个孩子左脚底可是有三颗痣的!” “这一点,在前几日,我也已经得到了证实,柴桑太守刘枫的左脚底的确有三颗痣!” “什么!”听了刘虞的话,刘枫衩震得不清了,怪不得上次进宫时,这老家伙对我的身世来历刨根问底的,还被赏赐洗了个脚,原来打的是这个目的啊!只是自己是凭空掉到这个时代来的啊,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什么逯乡侯的孙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刘枫陷入了无限的迷茫之中,不可自拔。 “如此,到也可以确认,刘枫的确就是逯乡侯刘宽之孙,刘宣之子了。”刘宏听完刘虞的解说,肯定的点了点头,“诸位卿家以为如何?” “皇上英明!”应和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刘枫是不是宗室,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他只是一个外官,也伤害不到他们的利益。再者,这次刘枫也确实是立有大功,这时若是要在这事上作梗,那将来所要面对的口诛笔伐,代价就太高了些,所以自然也没有谁去做这个恶人了。 “既然大家都认可,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刘宏拍了一下龙案,“刘枫听封!” 然而,此时的刘枫,还处于一个迷糊的状态,对于周围的人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根本就充耳不闻,只是愣愣地站在那,自然也没有听到刘宏在喊他。 刚开始,众人还没有查觉到什么,只是在听到皇帝叫刘枫听旨时,却发现他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动弹,不由得大感意外,一双双复杂的眼神向他望去。 “俨之!俨之!”站在前面的刘虞这时也发现了刘枫的状态,这家伙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神游天外,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上前轻轻地捅了捅他的胳膊。 “啊?大人有何事?”感觉到了手臂上传来的触碰,这时刘枫才醒转了过来。。 “皇上在唤你呢!” “啊!皇上恕罪,臣乍得消息,一时难以自已,还望皇上恕臣不应之罪!”这时的刘枫,冷汗都出来了,轻慢了皇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皇帝要跟你计较的话,那可就要凉了,由不得他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