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三十章:祸乱宫廷
李通重伤,嬴渊得知消息,前去看望。 此时,前者缠着白布,赤裸着上身,看到后者走来,艰难的从床榻上起身,想要给他作揖。 后者当即快步走上前去将他搀扶起身,道:“你好好休息,这几日,战事便不必操心了。” 李通受伤,在他的意料之外。 但想想也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即使是譬如无名那样的高手,也难确保在万军丛中毫发无伤。 “侯爷,莫非您想亲自上阵?” 听到他的声音,李通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 此番出征,嬴渊身边并没有带来多少悍将。 他算其一,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他麾下将领,谁还能独自领军与李牧对阵。 嬴渊道:“本侯说了,你安心养伤,战事就不要操心了,季末已经从函谷关回来了,有他在,不到决战,还轮不到本侯上阵。” 李通不甘心的问道:“侯爷,末将可还能赶上决战?” 他身上的伤势,最起码要静养半个多月。 可是战事稍纵即逝,他生怕赶不上决战,去亲自洗刷这败了两阵的耻辱,虽然有一阵是故意兵败,但总归是心有不甘的。 嬴渊笑着安慰道:“放心,决战之时,本侯一定保证你能够亲自阵斩赵国大将。” 如此,李通才安心下来。 出了营帐,他吩咐季末道:“余下几日,你每日都要去李牧营前挑衅,遇战就败。” 后者与李通一样,也没有多去询问什么。 只是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几日的时间,季末连败五阵,嬴渊部军心受挫。 消息传到咸阳。 嬴政大怒。 “难道这个李牧,当真就是无敌的战神?连我大秦的冠军侯,都奈何不得?!传令,命蒙武、王翦,即刻从骊山大营与蓝田大营赶来面见寡人!寡人就不信!这个李牧,当真就常胜不败!” 他的声音,回荡在整座章台宫内。 满朝文武大臣,无一人胆敢多言。 此时,李斯面带微笑,淡然开口道:“王上,请稍安勿躁,正所谓兵者诡道也,臣揣测,冠军侯一定是别有深意,否则,万不至于连败数阵而丝毫无还手之力。” 嬴政气急道:“他亲自传来的战报,还能有假?若是假意败敌,应当会在战报之中讲明才对,再不济,也应该给寡人一道密信!” 说到这里,他突然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深呼吸一口气,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李斯趁机说道:“王上,何不静观其变?臣信冠军侯,纵然是兵败,也可保证函谷关不失!” 散朝后,嬴政留下李斯,“你的意思是说,冠军侯此举乃别有深意?” 李斯点点头,轻声回应道:“冠军侯的才能,臣相信王上应该很清楚,即使不敌李牧,也不可能连败数阵,可是我们都清楚冠军侯的才能,不代表李牧就清楚。 若是冠军侯别有深意,但不愿在战报当中明说,应该就是怕计划泄露,从而导致功亏一篑,王上不妨静观其变,万一真让冠军侯反败为胜了呢?” 嬴政严肃道:“你选择相信冠军侯,寡人也愿意选择信任,接下来,就看他到底有何谋划了。不过,王翦那里,依然要准备妥当,否则,冠军侯一旦兵败,我大军一时之间无法集结,如何应对?” 冠军侯府中。 朱雀心中急切,将嬴渊连败数阵的消息告诉田蓁,并开口道:“主母,属下想去前线帮助侯爷。” 闻声,后者淡淡摇头,“这件事情,估计王上已经知道了,冠军侯是他的亲弟弟,此战又关乎国本,连王上都不曾着急,我们就更加不能自乱阵脚,你哪儿也不能去,就在家里好好待着。” “可是主母....” 朱雀皱了皱眉头。 田蓁道:“你累了,回去歇着,后院中我准备了几车解暑的杏桃,你可以去取来吃。” 闻声,朱雀面色一喜,“多谢主母。”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田蓁的面色,才从淡然转化成急切,“侯爷,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 家里上下,谁都可以表现出很着急的情绪,但是唯独她不行,因为她是嬴渊的正妻,家里的主母,她必须要将整个家里都稳定住。 否则,家里要是乱了,会直接影响到打更人。 她很清楚,这几日,打更人与罗网暗中斗的厉害,前者想要彻底压制住罗网,后者想要打一个翻身仗。 在这种节骨眼上,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朱雀看到五十几车的杏桃,方知这一切主母早就有安排。 她在心中感叹道:“主母的聪慧,不亚于侯爷。” 田蓁的意思,是默许她去往前线,将这些杏桃带往大营。 五十几车的杏桃,一旦送往前线,肯定能起到不小的作用,最起码能让十万将士,都吃上水果,暂时解解暑也是好的。 她没有犹豫,调集了一些打更人,便出发前往前线。 赵国。 邯郸。 赵王病重,于深宫内休养。 目前的朝政,基本上是由娼后与郭开主政。 待赵使返回邯郸,通过自己的嘴,将和谈破裂失败的原因全部归罪于李牧麾下将领之后,后者便感到了不好。 他收了秦国这么多银子,到头来,还是打起来了? “王后,此事不可不查啊!臣建议,派人去命李牧回朝,在派遣大将接任赵军统帅一职。不能让他们在留在边疆了啊!” 不管怎么说,郭开在这个时候,还真是有点权臣的感觉。 他这一开口,没人胆敢说个‘不’字。 可是,该派谁去接任呢? 郭开一时间也没拿定主意,就在此刻,秦使入邯郸。 前者立即派人去请。 待秦使来到赵王宫后,看到娼后居然处理国政,奸相在旁弄权的一幕后,心中便是冷笑不止。 他开口道:“奉冠军侯之令,前来告诉你们赵国一句话。” 郭开皱皱眉头,“什么话?” 秦使道:“勿谓言之不预也!” 言尽,整座宫殿内寂静无声。 渐渐地,众人开始仔细品味这番话。 当弄明白意思后,他们疑惑了。 然而,秦使只负责将这句话传到他们耳朵里而已,至于多余的话,是只字不提。 在没搞清楚局势之前,他们不敢将秦使如何,只好让他下去歇息。 出了王宫,秦使快马加鞭,在打更人的保护下,迅速离开邯郸这个是非之地。 隔日。 李牧百里加急请求支援的战报,便传到了郭开的手中。 他与娼后商议,暂不派援军,命人告诉李牧,向秦国乞降求和。 原因无二,他们都怕李牧掌握的大军,超过他们的预期,从而无法控制他了。 至于函谷关那边的战役,前不久还胜利在望,这才过了多少时间,就因为秦国的十万大军,就面临溃败之势? 他们不信。 所以打算静观其变。 战神郭开,成功的又坑了李牧一次。 此刻不派援军,即使让人告诉去告诉李牧求和的意思,恐怕也无法转达。 毕竟,现在的赵军,已经被秦军割成三份了。 而且,更要命的是,如果赵国在这种关键性时刻派出援军的话,没准还真的能够帮助李牧攻克函谷关,使战局彻底反败为胜。 但是可惜没有如果。 赵国败就败在上下并非一心。 等处理完李牧的事情,郭开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突然将佝偻的身姿挺拔,目视娼后,问道:“敢问王后,现在王上的身体究竟如何?” 娼后清楚郭开现在的影响力,所以,她保留了一个心眼,“宫中医师说,王上的身体,再有几日就能好转了。” “当真是如此?”后者临近娼后。 她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嗔怒道:“大胆!郭开,你居然敢对本后不敬?” 出乎意料的,他突然搂住娼后的纤纤细腰,小声道:“在宫中我亦有眼线,王上,已经陷入昏迷,只怕是快要不行了吧?” 娼后本能的抗拒郭开的动作,可是,任由她半百般挣扎,却始终比不过郭开的力气,“你这是死罪!” 由于他们之间的谈话,乃属绝密,所以在会面之前,就将殿里的所有人都给支走了。 郭开趁势将手伸进娼后的双腿之间。 娼后不由自主的呻吟一声,随后万分愤怒,刚要喊人进来,就听到郭开的声音,“王上身体病重,只怕已经无法陪你入睡了吧?你这娼妓出身的女子,恐怕每日都饥渴难耐吧? 你可以喊人,但是,整座朝堂之上,你觉得...谁能够帮你?谁能够让你那个不满八岁的儿子在众多王子王孙中脱颖而出? 一个娼妓的儿子当上赵王,你觉得有谁会答应?” 娼后咬牙切齿,“你...你就不怕王上知道此事?” “你会告诉他吗?” 郭开莞尔一笑,另外一手,伸入她的衣衫当中,触碰到了比较柔软的存在, “我知道你与春平君之间的事情,你觉得,王上快要不行了,所以早在王上晕厥、李牧出征之前,就勾搭上了他,想要为你儿子将来的登基多做一份保障,对吧?我是赵国的丞相,我也能够帮助到你。” 闻声,娼后流出两行清泪,不甘屈辱的点了点头, “希望你能够记住你今日所言。” 春平君乃是赵王偃的兄弟。 后世人都说娼后淫乱,可是,谁能又知,她本来是一名娼妓,后来得赵王眷顾,成为赵王妃子,再凭借恩宠,又成为了赵王后。 心中对于赵王偃之间的爱,是难以述说的。 甚至,她为了赵王偃都可以去死。 可是,现在赵王偃身体不行了,他们的孩子才不到八岁,将来的赵国风雨飘摇,若无人扶持,如何去争王位? 既然需要人帮助,但她一介妇道人家,又能如何让别人死心塌地的跟随? 唯有用自己的身体当做筹码。 她若是真需要男人,万不会选择赵王的兄弟。 乱伦这种事情,她作为王后,肯定知道影响会有多大,甚至还会被万世人唾弃谩骂。 但她毫无办法,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与赵王偃的儿子赵迁能够在日后顺利登基而已。 作为一名娼妓,能够做到王后这个位置,可想而知,当年赵王偃宣布这一消息的时候,面对的阻力有多大。 但是纵然如此,他还是那样去做了。 而娼后心中又岂能不知? 世人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有意。 娼后是深爱着赵王偃的。 但无论如何,也始终改变不了她淫乱宫闱一事,纵属无奈,世人也理应对其唾骂。 因为这是她的选择,有得必有失。 她得到的,是让自己的儿子在今后能够顺利成为赵王,她失去的,是身子与名声。 这两则她都不重视,毕竟,乃娼妓出身。 若无难处,谁愿意背叛自己深爱的人? 郭开手上的动作在持续着。 甚至蛮力的将她的衣衫撕扯掉。 一时间,春光乍泄。 气氛变得灼热。 过了会儿,两人的呼吸声逐渐加重。 片刻后,不断有声音从殿内传到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