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天扬离开后,夏侯尘也没有再多提他们的亲事。 他后来便想,自己急于将女儿许配给谢天扬,不过是看中了谢家的门第,希望女儿有一个好归宿。 可若夏侯穆清真的不喜欢谢天扬,他也不想勉强她嫁给谢家。夏侯尘一直疼爱女儿,而他与妻子苏碧桃是真心相爱,亦不愿自己的女儿嫁与一个不是真心相爱之人。 事后,夏侯穆清没有再提起杜从岳,她也意识到了当时是自己的一时冲动,将这件事太过于仓促的说出了口,倒会适得其反,索性便对此事绝口不提。 她想着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对父亲说出此事。 夏侯尘也没有再多问夏侯穆清,他了解女儿的性子,以为她这样心高气傲的姑娘不会轻易喜欢旁的男子。 便以为夏侯穆清是故意串通了杜从岳一起,来诓骗他的。父女二人都没有再提这件事,此事便告一段落。 鸾湘阁的一切还如同往常一般,夏侯穆清将杜从岳暂时安置在了云水居,而自己住回在了兰悦堂。 此事夏侯尘却不知道,以为杜从岳消失不见,就是已经回到了绍靖县。 夏侯穆清的打算是,找到陆九公后,与他见上一面后,再与杜从岳一同去游历江湖,便不再管鸾湘阁中之事。现在为时过早,提亲的事日后再说。 这几天,夏侯穆清一直心心念念的事就是要见丐帮老帮主陆九公一面,可陆九公向来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虽然他前几天来了鸾湘阁,可是这几天,他便又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到了哪里。夏侯穆清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陆九公的踪迹。 这一天,夏侯穆清趁夏侯尘不在之时,打算去云水居见杜从岳。 却不想,在不远处正瞧见一抹如同闪电的身影,那身影虽然闪得迅速,但夏侯穆清还是认出了他来。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见的陆九公。 虽然夏侯穆清在年幼之时,只见过陆九公一面,但是她却极其崇拜这位老帮主,所以对他的印象便极为深刻。 那衣衫褴褛却昂首挺胸的样子,夏侯穆清只瞧了一眼,就知道他是陆九公无疑了。除了他,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如此穿着却又这般桀骜不驯。 夏侯穆清忙上前,“嘿,陆帮主!” 那陆九公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忙遮挡住自己的脸,“不,我不是陆九公,你认错了。” 陆九公在江湖上的名声响亮,习武之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崇拜他之人亦是众多。也正因如此,很多人都会慕名前来,央陆九公交其武功。 而陆九公不喜旁人攀附,生性潇洒自在,便也不愿与人应酬。 所以听到夏侯穆清叫他的名字时,又以为是江湖中的哪个慕名而来来人。他生怕别人会认出自己,便矢口否认自己的身份。 虽然陆九公不承认,可夏侯穆清依然没有放弃,挡在他面前,笑了起来,“我说的是陆帮主,我可没有说是陆九公,是你自己承认的哦。” 陆九公忙转过身,遮掩着,“什么陆帮主,陆九公的,我都不认识,你认错人了。”他说罢,便欲逃离。 夏侯穆清一个空翻上前,又拦住了他的去路,抱着肩膀睨着他,轻笑道:“你不是陆九公,你躲什么,搞得像你欠了我多少银子,我来向你讨债一样。” 见夏侯穆清如此难缠,陆九公无奈,只得说:“哎呦,丫头,我求求你饶过我吧,我这还有事呢,没精力陪你玩儿。” 夏侯穆清一笑,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倘若我就不让你走呢。” 陆九公只得摆出了架势,威胁着她:“你你你……你再不让开,可别怪我要动手了啊。” “哈哈哈哈。”夏侯穆清不禁失笑,“老帮主您还是那么草木皆兵,我不过是想找你叙叙旧而已,你这是干嘛呀。” “你放心,我不是逼你教我武功的。你仔细看看我,我是你好友的女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啊。” 陆九公仔细的盯着夏侯穆清瞧了瞧,神色茫然:“我不认得你,你诓我呢吧。这年头,年轻人为了攀附,什么招都能想得出来。” 夏侯穆清走近陆九公“看来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我是夏侯尘的女儿,夏侯穆清啊。我爹要罚我,还多亏了你为我求情呢!” 陆九公依旧茫然,“夏侯穆清?不对,那丫头不过才十岁,哪有你那么大?” 夏侯穆清忍不住大笑,“九公啊,你是练功练糊涂了吧。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的确只有十岁,可是我不会长大的吗。都五年过去了,我难不成还是十岁啊。” “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夏侯穆清,你忘了,我小时候你还传授过我拳法了呢。” 陆九公仔细的盯着夏侯穆清的容貌瞧了瞧,见她容貌的确与当年的夏侯穆清别无二致,只不过没有当年的稚气了,倒比那时更要如花似玉。 而这调皮的个性,却与还是和当年一样。 他认出了夏侯穆清,不禁大喜:“小阿清,真的是你啊,小阿清!” “是我呀。”夏侯穆清欢笑着:“九公,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陆九公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夏侯穆清,见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更甚欣慰:“多年未见,当年那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还长得这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夏侯兄弟是多有福气,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