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说:“小姐您不能离开锦楼,您要是想吃什么东西,告诉奴婢,奴婢为您去取就是。” “那……”夏侯穆清转了转眼珠,又说:“那你去帮我取一些饭菜吧,我想要一碗清粥,几道小菜,有劳你了。” “是,奴婢这就为小姐去取。” 听得小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夏侯穆清立刻躲到了门后,做好夹击的准备。 “小姐,饭菜已经为您带来了。” 可屋内却迟迟没有夏侯穆清的回应。 “小姐?”小曼又一次叫她,可仍然没有听到夏侯穆清的回应。 于是小曼便拿出钥匙,解了锁,走进了房屋中。 当她刚进入房屋中时,便被早有准备的夏侯穆清一掌打在脖颈上,小曼两眼一黑,晕了过去。于是夏侯穆清便飞快的找来了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脚,以防她去向夏侯尘告状。 她把小曼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小曼,对不住,只能先委屈你了。” 说罢,她便飞一般的逃窜出了锦楼。 另一旁,杜从岳被夏侯尘赶出去后,只能看着夏侯穆清被夏侯尘带走,却也无能为力。他亦焦灼不已,此番不但没能借到鸾湘珠,反而殃及夏侯穆清为他受罚。 临别前,夏侯穆清在他手上潦草的划了几笔,好像有意在提示他什么,可是那几个字还没划完,就已经被夏侯尘带走了。 他不知道夏侯尘把夏侯穆清带到了哪里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她。只能细细琢磨着夏侯穆清在他手上划的那几笔,这几笔,仿佛是有意提醒他要做些什么。 她只在自己的手上写了一个“云”字,但并没有写完,便被夏侯尘带走了。 他细细思量,只单单一个“云”字,究竟是什么含义? 细细想来,一个“云”字,与他二人相关联的事物便只有云水居了。 难道是……他猛然觉悟,或许夏侯穆清的意思就是云水居,她是想让自己去云水居,可是到云水居做什么,杜从岳就无从得知了。 便也只能依她的意,先去云水居看一看。 夏侯穆清出了锦楼,便飞快的前往鸾湘阁,此时天刚朦朦亮,鸾湘阁出行的人甚少,她带着面纱,走得轻巧,便没有人能够发觉她。 她不知道,杜从岳是否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是否能在云水居等他。 当时,她就是想在杜从岳的手上写“云水居”三个字,意思便是让他先到云水居去等她,等她摆脱了父亲,再去云水居找他。 可是还没写完,只写了单单一个“云”字,她便被夏侯尘带走了。不知道这个“云”字,杜从岳是否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到了那个茅屋时,见杜从岳正坐在茅屋前的石桌上张望,仿佛就是在等着她的到来。她迅速的奔了过去,大喜:“杜少侠,你真的在这里呀!” “夏侯小姐!”杜从岳见到夏侯穆清,忙站起身,:“小姐你来了,当时你在我的手上写了一个云字,我不懂是为何意。能想到的只有云水居,从岳猜测小姐是想让从岳到云水居做些什么,便先到了这里。” “呼。”夏侯穆清呼了一口气,心中欣慰:“还是你聪明啊,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先在云水居等候我。等我应付完了我爹,再过来找你。” 杜从岳看着夏侯穆清,见她毫发无损,神采依旧,想必没有受到什么重责,却还是紧张:“夏侯小姐,你没事吧,阁主没有因为这件事责罚于你吧?” “嗨,我能出什么事。”夏侯穆清无所谓的笑着:“我是我爹的女儿,他就算是再生气,又能把我怎么样?” “他只不过把我锁在了锦楼里,罚我十天的禁足,又叫了一个婢女来看着我。嘿嘿,他也不想,区区一个锦楼,怎么能困住我夏侯穆清?我趁其不备,偷跑了出来,就立刻过来见你了。” “唉。”杜从岳叹了口气,不禁愧疚:“对不起,夏侯小姐,是从岳不好,连累夏侯小姐为从岳受过。” “杜少侠,你不要这样说。”夏侯穆清伸出一只手,否认道,并叹了口气,只剩无可奈何:“唉,其实这件事怪我了。” “要不是我粗心大意,把不该传授外人的独门武功教给你,就不会惹得我爹大动肝火。到头来弄巧成拙,不但没能帮得到你,反而使得借鸾湘珠之事更成天方夜谭。” 想到性命垂危的师父,杜从岳的心不禁泛起了一阵阵的难过,黯然道:“夏侯小姐,你帮从岳的已经够多了,此事不成,便也只是天意了。” “也许师父命该如此,从岳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夏侯小姐,谢谢你这些天的关照,我在这里打扰的时间够久了。是时候,从岳也该离开了。” “你说什么呢,谁说我爹不同意,就取不到鸾湘珠了。”夏侯穆清听杜从岳说要放弃,不禁有些愠怒。 她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度:“谁说事情不能有所转圜了,我还没说不成呢,你怎么能就这么就放弃了。亏你还是江湖义士,你这么轻言放弃,对得起你的师父吗?” 听夏侯穆清此言,杜从岳黯淡的眼中闪现了一丝光彩,忙抬起头:“夏侯小姐,你的意思是说,借鸾湘珠之事还有希望?” “嗯……”夏侯穆清拄着下巴,思量着:“借怕是不行了,我爹不松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凡事都是可以变通的嘛,借不到,我们可以偷啊。” “只要我能找到鸾湘珠的所在之处,偷出了鸾湘珠,陪你去绍靖县,我爹想管也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