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桃拭去了额上的汗水,艰难点头:“好。” 她护住了身边的两个孩子:“清儿,阿北,我们走。” “娘亲!”莫北崖见叶幽萍卷入厮杀中,不由得惊慌失措,向要奔上前去。 “阿北,不能过去。”苏碧桃忙拉住了莫北崖:“阿北千万不要过去,那边太危险了,你跟在苏姨身边,哪都不要去。” 莫北崖看着被母亲南蛮兵包围,小小年纪的男孩已经吓得大叫:“可是娘亲还在那边,他们人那么多,娘亲怎么办?” 苏碧桃看着叶幽萍无法脱身,也不由得心焦,可面对年幼的孩子,也只得微笑着安慰:“没事,阿北不用担心,你娘亲武功那么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这等着。” 小小的孩童束手无策,也只得眼睁睁焦急的等着。 苏碧桃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夏侯穆清,另一只手紧紧的拉着莫北崖,躲在一方屋檐下。看着南蛮兵不断的烧杀抢强,她不禁心痛万分。 比起心痛,她更多的是担忧,她生怕叶幽萍被南蛮兵伤到,也怕自己和腹中胎儿与身边这两个孩童被南蛮兵发现后而残忍杀害,她更怕夏侯尘一去不归。 而她又怀着身孕,奔波多时已耗尽了了体力,恐怕如今已经没有能力凭自己的武功抵御南蛮兵了。 最终,这一方藏身之处还是被南蛮兵发现了。 “呀!”只见一个面目可憎的南蛮兵朝着夏侯穆清与莫北崖袭来。 “啊,不要……”夏侯穆清惊叫道。 “清儿,阿北!”苏碧桃心中一惊,忙奋不顾身的挡在两个孩童之前。虽然怀着身孕不能动武,但这两个孩子不能不救,她只得使用了七层的功力,将那个南蛮兵击退。 “噗……”击退了那个南蛮兵,她已经元气大伤,退后了两步,跌到在了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娘,你怎么了。”夏侯穆清摇着苏碧桃的身子,惊慌得哭了起来:“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莫北崖也吓得哭了起来:“苏姨,你怎么了,苏姨……” “我……”苏碧桃已气若游丝,说不出话来。 “呀!”那个南蛮兵爬起来后,又一次朝三人袭来。 苏碧桃心中一凛,忙护在两个孩子身前,那南蛮兵的刀刃,直接划在了她的手臂上,溢出了鲜血。 “找死!”叶幽萍脱身后,急忙朝三人赶来,好在及时,她一剑刺死了那个南蛮兵,苏碧桃便无性命之忧。 而苏碧桃已经疲惫至虚脱,又负了伤,已然瘫倒在了地上,模样痛苦至极。 “夫人!”叶幽萍忙扶起了苏碧桃,大惊:“夫人,你受伤了,你感觉怎么样,你说句话啊!” “叶师姐,我……”苏碧桃抓住叶幽萍的袖子,皱着眉头,吃力说着:“我的肚子好痛啊。” 只见苏碧桃的下身已然溢出了大片的鲜血,夏侯穆清见状,哭叫道:“血,出血了,娘亲出血,叶姑姑,怎么办啊?” “糟了。”叶幽萍心一紧,沉声言:“恐怕是要早产了。” 她搀扶着苏碧桃,谨慎而言:“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晚些怕是会有危险。你怕是要早产,先跟我找一个安全之处,生下这个孩子。” 又回头,对莫北崖叮嘱:“阿北,你护着阿清,跟娘亲和苏姨一块走。 “啊……” “夫人,用力啊,一定要用力!” 叶幽萍将苏碧桃带到了一方破旧的茅草屋,为苏碧桃接生孩子。 她怕吓到两个幼小的孩童,便让莫北崖带着夏侯穆清在门外候着,没有指令不能进去。 “娘亲,娘亲……”夏侯穆清拼命的拍着房门。五岁的夏侯穆清虽然不懂生产之事,但知道母亲受了伤,尚在危险之中,心中止不住的害怕,只得在外面哀哀哭泣。 “阿清,不要进来。”叶幽萍一边为苏碧桃接生,一边朝门外喊,“阿清,你听叶姑姑的话,在门外等着。” “你不要害怕,你娘亲正在生弟弟,一会儿娘亲生下了弟弟,叶姑姑会让你进来的。” 又对莫北崖大声嘱咐:“阿北,你看好阿清,你们两个都不要进来。” 莫北崖道:“知道了,娘亲。”他听话的拉住了夏侯穆清,“阿清,别害怕,有我娘在,苏姨不会出事的。” 苏碧桃受了内伤,此刻已使不上力来,涨红了脸,吃力地喊着:“叶……叶师姐,我……我用不上力,我好痛啊。” 见苏碧桃的血流得越来越多,叶幽萍内心也焦灼万分,口中却只能劝她:“夫人,只要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来,就会没事的。你想想阁主,想想阿清,你一定要坚持住。” 苏碧桃用尽浑身的力气撑着:“好……好……我坚持住,坚持住……” 不知过了多久,此刻已经到了黄昏之时,苏碧桃尚在挣扎之中,仍然没能产下腹中之子。 叶幽萍心念:这该如何是好,再生不下这个孩子,恐怕母子二人都无法保全性命。 可焦灼归焦灼,她是不能将心里的担忧说予苏碧桃听的,只得劝她:“夫人,再用一把力,快了,马上就能生出来了。” “叶师姐!”苏碧桃耐着钻心的疼痛,愈发焦急:“怎么办,我好痛,我用不上力,我怕我生不下这个孩子。” 见状,叶幽萍也慌了神,并无他计,只能暂且作宽慰:“别怕,夫人,再用一点力气,孩子一定可以平安生下的。” “啊!”苏碧桃又痛得惨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