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离开,却听到了屋外有人在说话,她心中一惊,忙躲了起来。这个时候,正是第二天的武林大会完毕,鸾湘阁的人从雄奇山上回到鸾湘阁中之时。 这个时候父亲大概也在,若是让父亲发现了自己盗取了鸾湘珠,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只得躲在藏宝阁中,此刻的她心砰砰乱跳,甚至紧张得手心出了汗珠,她生怕被人发下她在此处盗了鸾湘珠。 她小心翼翼的躲在藏宝阁中,屏息听着外面的声音,待到声音渐渐远去之时,她才敢探头一望。见小路上无人,她才出了藏宝阁。 出了鸾湘阁后,她左顾右盼,虽然路上无人,可她还是担心会被人发现。她只得谨慎又谨慎,绕了远路去往云水居。 “杜少侠!” “夏侯小姐。”杜从岳在云水居的茅屋中等了夏侯穆清足足一天,此刻见到她归来,担忧又欣喜:“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夏侯穆清将木盒拿出,并朝着杜从岳打开木盒:“你看,这是什么?” 见那盒中宝珠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杜从岳讶然:“这是鸾湘珠?夏侯小姐,你真的找到了鸾湘珠?” “是呀。”夏侯穆清欢笑:“我可是在藏宝阁中找了一天,才找到这鸾湘珠的,唉,累死我了。我们总算是拿到鸾湘珠了,这下可以放心的跟你回去救你师父。” “这……这是真的!”杜从岳怔了怔,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待他反应过来,又是欣喜又是感动,对夏侯穆清动情言:“夏侯小姐,为了此事,真是让你费了太多的心了。” “我……”夏侯穆清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头脑一阵眩晕,她扶住了额头,竟向后跌了一个踉跄。 “夏侯小姐,你怎么了?”见状,杜从岳忙紧张的过去扶住了夏侯穆清。 夏侯穆清前一晚一夜未眠,这一天为找鸾湘珠紧张了一天,又一天没有进食。 此刻找到鸾湘珠,紧张的精神松懈了下来,哪怕再好的精神,折腾了这一天,此刻也撑不住了。 她眼中的景物都是灰暗的,说不出话来,连站也站不稳。 杜从岳紧张道:“夏侯小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说句话啊?” “我……”夏侯穆清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便两眼一黑,晕倒杜从岳的怀里。 当夏侯穆清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天明之时。她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在云水居小茅屋的塌上,和衣而眠,身上压着早已备好的被子。 刚刚醒来,发现自己在这个地方,她不禁头脑发懵,她扭过头,看到正伏在桌上而眠的杜从岳,叫道:“杜少侠……” “夏侯小姐!”杜从岳睡意很浅,她轻轻呼唤,杜从岳便清醒了过来。 她见夏侯穆清醒来,忙到她的床前,关切问:“小姐,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夏侯穆清怔怔的看着杜从岳:“杜少侠,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 杜从岳说:“昨晚你来到云水居之后就晕了过去,我为你把了脉,你是由于焦虑与疲惫交织过度导致的晕厥,并无大碍。” “为了缓解你的体内的压迫,从岳自作主张为小姐输了内力,运功调息。云水居中只有这一处休憩之处,从岳便将小姐安置在了这里,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小姐海涵。” 回想起昨日,自己找鸾湘珠找了一天,一天未曾进食,一直都在提心吊胆之中。刚刚取到鸾湘珠,到了云水居之后就晕了过去。 想到自己在杜从岳面前晕厥,她不禁有些难以为情,低下头,讪讪说着:“我也真是的,明明自己还是习武之人,竟然会在这里晕了过去。” 杜从岳仿佛已经知道了实情,眼中流露着的是溢于言表的感动与心疼,沉声说:“夏侯小姐,你是为了找鸾湘珠而殚精竭虑吧,从岳都明白的。” “你明明是习武之人,又何必为了从岳,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杜从岳眼中自内而外流露的担忧,夏侯穆清深深的感受到了心里,心里涌起了一阵温情。 “我要是不在一天之内找打鸾湘珠,怕是再就没有机会找到了。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提心吊胆了一天,终于找到了,幸亏没有人发现。” “你不用担心我的身子,我本是习武之人,休养一下很快就好了。” 夏侯穆清看着自己的身上,穿得仍然是来时的衣服,鞋子也没有脱,连脸上的面纱也是纹丝未动。 可见她晕过去后,杜从岳只是将她放在榻上,并未有丝毫的逾越之举。可见他真的是个正人君子,哪怕她晕倒之后,他也没有趁人之危。 夏侯穆清越是描述得云淡风轻,杜从岳心里就越是自责,他静默了几秒没有说话。 顷刻后,他将桌案上的一个纸袋拿了出来,递给了夏侯穆清:“小姐应该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吧,从岳刚刚去街市上买了一些糕点,小姐快吃一些,补充体力吧。” 杜从岳这般不加掩饰的关心,竟让夏侯穆清不知所措。 她望着杜从岳,见他那如星月般明朗的双眸中闪着如波光剪影的点点温情,她的心湖中也不禁荡起了波纹。 这无所适从的温情,竟然她不知该如何接受。 杜从岳见她没有回应,以为她是怕吃东西时,再让自己看到她面纱之下的容颜,因此犹豫不决。 他于是忙说:“小姐,你现在还虚弱,饭不能不吃的。你若是不愿让从岳看到你揭下面纱,从岳回避便是。” “没有的,怎么会呢。”夏侯穆清否认:“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怎么还会在意这些。杜少侠,谢谢你。” 她接过纸包中的生煎包,顿时觉得腹中饥肠辘辘,她也不得不承认,一天未进食,再好的体力,到了现在也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