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将军早就胸有成竹,是末将多虑了。”副将一听张之洞原来早就猜到对方是诈降的,还想着来个顺水推舟,他就放心了。 心想不愧是军神级别的人物,一言一行之间已经洞穿一切。 …… 时间冉冉,第二天的晚上,花桥关一片寂静,巡夜的士卒徘徊在城墙之上,此时张之洞率大军悄然行动,只见花桥关北门被慢慢推开。 “冲进去,先占领城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恐有伏兵呀,将军。”副将赶紧劝说道。 岂料张之洞哈哈大笑:“我知道陆丰在城内有伏兵,但他不过区区三四万人,尔等进城,不入武库,不劫粮草,专门占领城墙高地,陆丰拿什么伏杀我。” “古有周郎妙计安天下,今有总督将计就计破贼寇。”原来张之洞将计就计之法是这样设想的,这让副将高呼妙计,一连串的马屁奉上。 “快点执行吧。”被人奉承,固然很舒服,张之洞也是人,也喜欢被人称赞,但他还算理智清楚,明白现在最该做的是杀入花桥关。 在张之洞的一声令下,军队大规模杀入花桥关,途中没有任何阻拦,城墙上也只有少许士卒巡逻,连平时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就这样,张之洞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整个花桥关。 张之洞走在花桥关内,这里只是关隘,并没有百姓居住其中,所以此时街道上异常的安静。 张之洞一边走着一边觉得不对劲。 “陆丰没有伏杀我,也没有任何的阻挡,难不成他真的弃关离开了,可既然要弃关离开,为何还要上演那部诈降计呢?” 张之洞越想越不对劲,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动荡。 一股味道传入他的鼻子里,张之洞闻了闻,那是火油的味道,空气里还有稻草的干枯味。 突然他拉停了战马,心中危机四起。 “不好,全军后撤,退出花桥关。” 在张之洞下令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各处城门突然冲出一波人,一阵搏杀,将城门重新关上,还用上龙门闸口。 有了龙门闸口,除非将城门彻底撞破,要不然可打不开。 此时不远处的金竹山上,陆丰正手握火把,盯着花桥关,他甚至能听到城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 “时机已到,给我用投石机,投射火球。” 咻咻咻,伴随着强烈的破风声,卷成实心的火球从天而降,全部落入花桥关中。 火油浸透着稻草,瞬间燃起,配合着干柴,将整个花桥关点燃。 “张之洞,你这十万大军就陪着你殉葬吧。” 火烧十万人,无比壮观,花桥关内惨叫连连,如同人间炼狱。 不少人为了活命,甚至从城墙上跳下来,可城墙再矮,也有十几米高,从上面跳下来,很难活命,即便活下来也是残废一个。 陆丰知道,从今日起,他恐怕还会再多一个名号,屠夫,刽子手,不过他不在乎了。 兵家大事,乃国之重事,生死存亡之道也,他如果不这样做,那么死的很可能就是他和身后的三四万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