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施琅这样想的时候,底下的斥候匆匆赶来。 “施将军,许昌城被攻破了!”斥候着急忙慌,向施琅禀告情况,他刚刚接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的,要知道许昌城可是远离前线四五百里,这么长距离的纵深,怎么可能被人轻易攻破。 可就是如此长距离的地方,却被人攻破了,而且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攻破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施琅高声疾呼,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驻兵三万的许昌城,竟然会被轻易攻破。 那驻守的将军是谁,我要砍了他的脑袋。 施琅怒不可遏,要是换成粮道被人埋伏,他还可以理解,毕竟那是在城外,可许昌城城池高大坚固,又远离战场。 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出现意外才是令他最为气火的。 “驻守的将军已经以身殉国,所有粮草器械被全部焚烧殆尽。” 尽管施琅早就有所准备,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是心头滴血。 这些粮草可是供应六十万大军一年左右的份额呀,为了这些粮草,不知道多少家庭破碎,不知道多少人挥洒热血。 好不容易凑集到的粮草,如今全没了。 施琅看着新野城,他咬咬牙,抽出腰间的宝剑。 “兄弟们,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新野城,新野城内一定有粮草,夺下它,我们粮草的事情就解决了。” 在所有人都觉得施琅一定会返回的时候,他突然下达死命令攻打新野城,这是始料未及的。 施琅有自己的想法,此时许昌已经丢了,想要短时间内获得粮草补充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敌人的粮草收入囊中。 而粮草只会在城池里面,眼前的新野城足足有五万守军,打下它,最起码够他这四十万人吃好几天,之后再攻打襄阳,夺下更多的粮草。 这是他从游牧国家那里学习的游牧战法,讲究以战养战,不能失败的战略,让士兵们都竭尽所能作战。 “夺下新野城,否则咱们都得死在这里。”施琅冷冷地看着一众副将,他必须要如此激励大家,让大家都抱着誓死的态度,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在施琅破釜沉舟的激励下,城下的四十万大军爆发出一阵轰鸣,其声直冲云霄。 甘虎站在新野城上,一脸错愕地望着城下突然激动起来的施琅大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心中暗暗叫苦。 他现在剩下不足两万人了,虽然施琅大军日死伤更多,但他人数毕竟少,哪怕是一换二,一换三,他都是亏的。 不过面对猛攻而来的大军,施琅也只能被迫还击,因为他接到的死命令就是要和新野城共存亡。 又是一夜激战,甘虎不知道对方吃了什么药,竟然如此勇猛,好几次施琅差点破开城池,要不是甘虎带人过去拼死厮杀,恐怖现在新野城已经落入敌手了。 甘虎抹干净脸上的鲜血,他没有受伤,却满身污血,因为那都是来自于敌人的鲜血。 “这群清兵是吃错药了吗?和之前相比,换若两人,这一次差点就没有守住。”甘虎吐槽着清兵,好几次他都是死里逃生,差点就回不来了。 “恐怕不是,甘将军,这是前线的紧急军情,君白将军已经率兵攻破了许昌,许昌城内的粮草器械被全部焚烧,这应该和清兵为何如此疯狂有着很大的联系。” 听到副将所言,甘虎顿时明白了为何清兵如此着急攻破新野城了。 “原来是老家被人抄了。”甘虎哈哈大笑,原来还非常郁闷的他顿时好受了许多。 “来人,给我好好盯着这群清兵,若发动攻击,再来唤我。”得知了这个消息的甘虎心里有了底气,他知道城外这群清兵再过不久就得完蛋,没有粮草的补充,士卒产生哗变那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了。 甘虎只需要守到对方的士卒产生哗变,底下这四十万大军就会不战自溃,他便可以轻松地收获胜利果实。 当然他必须还得坚持住好几天的时间,而且越到后面,清兵就越可能疯狂,他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可能大。 “吩咐下去,让大家都提起精神,敌人很快就要撤军了,只要再耐心等待下去,胜利终究是属于我们的。” 甘虎知道自己赢定了,一切困难都是胜利前夕的磨难。 “冲呀!” 甘虎刚想下去吃饭,立马又听到城外传来的呐喊声。 甘虎一看,他知道施琅疯了,以前最少隔好几个时辰攻击一次,现在还不到半个时辰呀,竟然又迎来了一次攻击。 “兄弟们,给我顶住,他们快完了。”甘虎大喝一声,率领着剩余的士卒冲上去,又与清兵鏖战到了一块。 并且他拉着一位军粮官说道。 “如果我们战败了,你们立马烧点所有的粮草,不给敌人留下一颗粮食,明白吗?” 甘虎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毕竟敌我力量差距太大了,甘虎不是没可能战死在守城战中。 到那个时候,就需要军粮官将所有的粮草全部焚烧,不给对方留下一颗粮食。 因此施琅现在缺的不是人,而是粮食,一旦给了他粮食,但凡是一点点,也会给他一丝喘息之机。 到时候又会有更多的汉军受害。 “甘将军,我们……”军粮官还想说些好话,却被甘虎给阻止了,还被甘虎瞪了一眼。 “我告诉你,你必须要执行我的命令,否则军法处置。” 军粮官很想说,你都死了,怎么军法处置我,但现在大战在即,他胆敢说一句不该说的话,立刻就会被甘虎给斩杀。 “喏!” 听到军粮官坚定的回答,甘虎点点头,马上带着人冲了上去。 顿时两军交战在一块,血肉横飞,攻城战彻底沦为绞肉机。 甘虎虽然还没有战死,但身体也受了不少伤害,很显然这次幸运女神并没有站在他的身边。 不过甘虎抹了抹伤口,并没有在乎这点伤势,毕竟在江湖上飘荡的时候,他什么伤没有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