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心里所想是真的,那么久非常可怕了,一个沙俄他就已经打不过了,再加上一个大汉,那他这金帐帝国还不是得妥妥地被消灭干净吗? 想到这里,布尼尔已经不敢想了,因为再想下去,他自己就得原地崩溃。 “陛下,别担心,这都是我们的猜测,或许汉军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呢,或许他只是有别的什么计划呢。” 山上没有电报机,其实整个金帐帝国也没有几个电报机,因为这玩意非常稀有。 在战争中,消息及时地传递,尤其重要,因此电报机在被发明之初,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受到大家的追捧,而发明出电报机的国家,也将这项技术死死地封锁中,将电报机销售出天价了。 “但愿吧,说实在的,我一度想过投降算了,但是想起我的家人,再想起你的家人,我绝对不能投降。” “我们败了,不过一死,但是马特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家人。” 奇诺夫知道马特的性格,在他年轻时候,要论冰雪国最为厉害的将军,众说纷纭,但要论谁是冰雪国最为残忍的将军,马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陛下,我愿意一直追随你,直到死亡。”布尼尔没想到奇诺夫想过投降,他赶紧给奇诺夫加油打气,以免他真的投降了。 “我不会投降的,就算是为了你我的家人。”奇诺夫也是血性汉子,死亡对于他来说,不过一阵痛楚罢了。 要不是冰雪皇帝罗曼诺夫强占了他的妻子,他也不会选择造反。 “陛下,山下!”一位侦察兵匆匆跑来,他指着山下喊道,激动得有些结巴起来。 “山下怎么了,他们又进攻了吗?”说到山下,奇诺夫有些奇怪,按道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发起进攻了才对。 难不成是马特转变了性子,打算改改时间,给自己来一个出其不意吗。 “山下的冰雪国军队撤退了,你看!”侦察兵这才缓过来,他指着山下喊道。 “什么?”奇诺夫站直身子,跑到山体边缘,他遥望着山下冰雪国的动静,果然他看到了对方在撤退。 “马特撤退了,布尼尔。”奇诺夫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段时间来,他们已经战死了太多人。 再这样下去,哪怕最终获胜,他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陛下,还不能掉以轻心,小心有诈呀。”布尼尔看到马特撤退,他也开心。 不过他还是得开口提醒奇诺夫。 马特的撤退很有可能是佯装的,说不定自己这一下山,立马就会引来攻击甚至是埋伏。 “嗯,再看看,侦察兵,给我下去,探查一番。” 奇诺夫也觉得要小心一点,于是派出侦察兵下山搜查。 而马特这边已经骑上战马,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马特将军,咱们撤退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他们不追杀上来呢。”副官看着大摇大摆离开的军队,他实在想不通奇诺夫为什么不追杀过来。 撤退的时候,是最好的追杀时机,因为只要移动多少就会有失序的状态,如果能够偷袭追杀,一定可以取得很好的效果。 “奇诺夫身边的布尼尔是个聪明人,但聪明有时候反被聪明误。” “我如果偷偷摸摸地走,反而会引得他来追杀,像这样大大方方地离开,他们却不敢靠前。” “原因就是惧怕,他怕我藏着伏兵,他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马特不愧是老将军,将布尼尔的心理活动摸得透彻。 “可惜了,这回收复不了失地,短时间内恐怕没有机会了。”马特低垂下眼眸,一股悲哀由内到外流露而出。 “马特将军,此话从何说起呀。”副官不解。 “金帐帝国初立,不得人心,钱收不上来,军械也没办法大量生产。” “可一旦时间久了,大家看到咱们无力收复,人心自然会思变。” 金帐帝国真正消化完这些领土后,便可以发动国家机器,大规模生产出战争物资,他们再想长驱直入,可就困难多了。 “虽然遗憾,但保住帝国的西伯利亚要比覆灭金帐帝国更为重要。” 现在马特想的已经不是如何收复哈萨克地区的问题了。 他想到是,一旦他这两个集团军战败,帝国的西伯利亚地区将陷入无病守境的窘境,到时候,帝国很可能失去远东乃至西伯利亚。 这对于冰雪国来说,是无法承受的代价。 “算了,先撤回去再说吧。” 如今新西伯利亚州已经被刘封攻占,马特只能选择绕道鄂木斯克州,在该州补充完粮草,再继续北上。 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在托木斯克州驻扎,保住这个航运枢纽站,确保大军的粮草可以得到充足的补给。 …… 山坳上的奇诺夫,再三得到侦察兵的确认无人之后,才敢走下山坳。 他是被马特给打怕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警惕。 “咱们收兵回城,并且派出侦察兵,沿途侦察冰雪国大军动向。” 奇诺夫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实话,他想念城里那温暖的被窝了,也想念自己新娶的妻子那曼妙的身材了。 他不想打仗,只想待在城里,美美地喝上一杯咖啡,点燃火炉,享受温暖的温度。 “陛下,咱们商议一下,北部那些城池的重建工作吧,看马特的方向,应该是要回冰雪国了,咱们金帐帝国可以暂且缓一口气了。” “额,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回去了。” 尽管是夏天,但在西伯利亚这种地方,依旧不算太暖。 奇诺夫完全没有心情治理什么国家,劫后余生的他只想回城享受。 想想在山里度过的那十几天,肆意叮咬的蚊虫,难吃的食物,以及硌骨头的柏树枝铺成的床铺。 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陛下。”布尼尔还想继续和他说政事,此时奇诺夫已经上了马车,将一切事情都丢给了布尼尔。 “唉,陛下不励精图治,怎么图强国家呢。”布尼尔望着远去的马车,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