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说怎么办,才行吧。”巴克气恼地又重新坐了回去。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这位大哥。 因为他从小就是被这位大哥训大的,从小就对大哥有着深深地敬畏之心。 “我让你等,等城里的消息,什么事情都要谋划而后定,懂了没?”奥赛罗哐哐敲着桌面,这三弟就是莽夫,他要不拦着,早就冲到城中监牢里去了。 “懂了。”巴克有些气呼呼,心里想着的当然还是带兵冲进城里,只是碍着大哥,他不能这样做。 “家主大人。”前往送信的仆人回来了,奥赛罗一下子就站直了身子,他要听听仆人从城里给他带回来了什么消息。 “快告诉我,贺谢龙都说了什么?”奥赛罗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贺谢龙的消息。 可面前的仆人脸色瞬间就变了,脸露难色。 “这,家主大人,贺谢龙说自己卧病在床,根本看不了书信。” “明白了。”奥赛罗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大致已经猜到了目前的情况。 “你下去吧。”奥赛罗摒退左右,只留下巴克。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天我还看到贺谢龙好端端地坐在公堂之上,那样子红润得很,怎么会突然病倒,还如此严重。”巴克不解,于是发问。 奥赛罗阴翳的目光闪过,他低头骇首慢慢说道:“他哪里是病了了呀,他只不过是想和我们切断联系,自保而已。” 听到奥赛罗这么说,巴克更加疑惑了。 “这贺谢龙莫不是疯了,咱们家族每月给他那么多银子,到了年底还给他一份分红,他和咱们切断联系,莫不是和财神爷过不去吧。” “是呀,这么好的条件,他居然惧怕,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奥赛罗眼睛通红,内心经受着非常强大的压力,随后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是上头要动我们。” “上头?什么上头。”巴克还没有明白过来,不知道奥赛罗说的上头指的是什么。 “上头。”奥赛罗指了指天上,脸色非常沉重。 “你是说皇帝!唔唔唔……”巴克刚要说,就被奥赛罗给死死地捂住了。 奥赛罗之所以如此收敛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皇帝就住在乌鲁木齐城里面。 虽然皇帝住的地方远离闹市,是乌鲁木齐最为安静的地段,并且旁边根本没有其他房子,根本没有人能接近皇帝。 奥赛罗原本以为皇帝就在暂且住在这里,他只要在这段时间收敛一点,等皇帝走了,以他和贺谢龙的关系,这乌鲁木齐城他还是土皇帝。 谁知道汉律不仅严厉,把贺谢龙吓个半死,而且皇帝还没走就已经开始要动他了。 “三弟,现在全家安危都在你的身上,你马上回到后山里,做好一切准备,只要我一声令下,你马上率兵进攻乌鲁木齐城。” 奥赛罗抽搐着鼻子,他恶狠狠地看着远方:“如果皇帝肯绕我一命,那大家就不用撕破脸,如果皇帝不肯,咱们就和他鱼死网破。” 奥赛罗露出凶狠的表情,那样子就好像一头恶狼,年轻时候就在这一代,谁不知道奥赛罗的凶名。 直到继承了家主之位,那逞凶斗狠的事才不干了,但不代表他的凶狠就消退了,他只是从幕前到了幕后而已。 “我明白了,我等大哥你的消息。” 奥赛罗早已和巴克约定好了信号,只要他发出信号,巴克就会拼死攻杀进来。因此他也不怕刘封将他留住,无法传递消息。 于是奥赛罗开始收拾一下,开始进城。 他坐着马车来到城里,此时他坐在马车内,上半身一丝不挂,身上还绑着荆条。 没错,他要来一场负荆请罪。 这一招以退为进,让奥赛罗玩得明白。 于是马车车轮滚滚,他一路来到行宫前面。 “站住,前方乃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当他的马车快要靠近行宫大门的时候,黑冰卫出现了,拦住了奥赛罗的去路。 “草民是来请罪的。”奥赛罗知道从这里开始,自己不能再坐马车了,于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他径直走下马车。 此时他光着膀子背负荆条,扑通一声,跪在了街上。 这可把黑冰卫给干蒙圈了,什么情况这是。 “草民奥赛罗,自知有罪,特来向陛下请罪。”奥赛罗跪在地上,大声高呼自己有罪。 “快去禀告陛下。”黑冰卫大致知道奥赛罗要做什么了,不过刘封要不要见他,可不是他们能够做主的,只能先去请示再说。 “喏!” 此时刘封正在行宫里休息,不料黑冰卫匆忙跑来,想他禀告,说奥赛罗跪在行宫外头,还光着膀子,负荆请罪。 “好呀,奥赛罗居然和朕玩这一套,负荆请罪是吧,朕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刘封一眼就看穿了奥赛罗的心思,于是纷纷黑冰卫将他带上来。 于是奥赛罗被踉踉跄跄地带到了刘封的跟前。 “罪民奥赛罗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奥赛罗见到刘封,立马跪下,这诚意绝对到位。 要是换成常人,一准已经被奥赛罗的诚意所感动了,可刘封是何许人也,见惯了历史里的尔虞我诈,怎么可能被奥赛罗所感动。 想那越王勾践切了取得吴王夫差的信任,亲自尝试夫差的粪便,就为了诊断夫差是否有病。 因此夫差大受感动,让勾践回到了越国,最终三千越甲屯灭了吴国。 刘封可不想当夫差,对于恶人,他要除之务尽。 现在他只是想看奥赛罗表演罢了。 “噢?奥赛罗,你何罪之有呀,朕怎么不知道呀。”刘封故作玄虚,故意不接奥赛罗的话,他要让奥赛罗自己把罪过说出来。 “罪民有一个弟弟,叫可可图,他在城中欺男霸女,罪民没有管教,是罪民的罪过,罪民愿意付出一半的家产来赎罪,并且开除罪民的弟弟的族籍,与他彻底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