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副官何在?” 天南城主阴沉着一张脸走到了军营里面,此时此刻军营里面不少的重甲士卒还正在操练的时候呢,他的这一吼,则是让这些士卒们纷纷的停下了自己手上的事情转过身子看向天南城主,没过一会儿,就从这些人当中快速的跑出来了一个身才高大瘦削的男子来到了天南城主的面前,道 “将军。” “去跟本将查,近半月内天南所有可疑的份子,无需管姓甚名谁背后的靠山是谁,统统给本将查出来。” 天南城主阴沉着一张脸,宛若能够吃人一样的表情,就这么瞪着副官。 “遵命。” 副官行了一个军礼之后,便是转身招呼了几个重甲士卒,向着营外跑去了。 妈了个巴子,这让天南城主怎么想他也是想不到的,自己的眼皮子地下,竟然还混进来了一个锦衣卫的家伙? 自从从魏忠贤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天南城主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在他的治地之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来了一个来自锦衣卫的通天人物,呵。 虽然说身为通天人物,那个锦衣卫的手段肯定是不俗的,但是天南城又是什么等闲的城池吗?这可是一座就连城门口的守城士卒都是修士的特殊城池。 尤其是在如今的状态之下,由这位天南城主的命令之下,天南城早就已经是远远的比往常的时候增加了更多的守卫。 可以说,即便是擅长潜行的修士,除非手段高明到了一种极致,否则的话,他们是绝对无法做到悄无声息的潜入天南城的。 即便是锦衣卫的通天人物,那也绝对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如今天南城主会变得神情大变的最主要原因。 “妈的,淦。” 天南城主低声怒骂了一句,他斜着眼睛看向那些重甲士卒,对其大吼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继续训练!” 道完这句话,天南城主便是转身撩开帘子走入了营帐,一脸阴沉的吓死人的神情,还真是让刚刚魏忠贤和忽地笑他们都只感觉有些骇人。 “你说,城主大人刚刚是怎么了?” 魏忠贤用着凝重的口吻,有些深意的眼神看向忽地笑,他虽然能够从中猜出来一些什么原因,但是总归的他又不是神仙,天南城主刚刚那离开时候的样貌,着实是吓到了他。 “不知。” 忽地笑咽了口口水,他现在还是有些警惕的眼神瞅着魏忠贤,很明显的现在在他的心中魏忠贤还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毕竟刚刚的时候魏忠贤可就是在他的眼皮子下面搞出来了一手隐瞒实力的事情,这让忽地笑本就对锦衣卫不是很信任的感观变得越发的有些不确定了。 可以这么说,现在的锦衣卫在忽地笑的眼中,也就除了齐无恨那个与他可以称之为冤家的家伙能够稍稍的让他有一些信任感以外,再也没有了第二个锦衣卫能够让忽地笑放下心来。 原本魏忠贤是有可能成为这第二个锦衣卫的,可是如今的这一手,却是直接让他进入了忽地笑的黑名单。 开玩笑,能够在这种境地之下对于同伴有所隐瞒的家伙,不论他有什么原因和苦衷,试问忽地笑的性子会对魏忠贤还会有所信任存在吗? 他们如今接下来的任务毫不夸张的说这可就是赤裸裸的在玩命啊,其危险程度完全不逊色于忽地笑先前的北上以及深入东巽。 天南城是什么地方? 修士遍地走,一品二品说是用来看家护院的都毫不为过,就他们这些人手,再加上没有一个高手坐镇的情况下,魏忠贤还在对忽地笑有所隐瞒? 是,现在事实披露了出来,魏忠贤自身的战力最少已经可以确定是八品修士,这完全可以说是一个高手了,也足以坐镇他们这些人手了,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这能够证明,锦衣卫对于此番的联合任务,对于他们执金司,是有所隐瞒的,或许锦衣卫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有过什么想法想要与他们锦衣卫坦诚相待的。 好嘛好嘛,现在这件事情一出,若是忽地笑还能够再度对于锦衣卫魏忠贤有什么信任的话,那还真的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了。 “忽司长,我明白你现在心中是怎么想的,可是,可是咱家之所以对于您有所隐瞒,这实在是有苦衷在身被逼无奈的。” 魏忠贤苦着一张脸,但是当他刚一开口准备有所解释的时候,只听忽地笑冷着一张脸直接就是开口打断了魏忠贤接下来要说的话,只听忽地笑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我哪里敢啊,魏公公您实力绝顶高强,在多年之前就可以做到以一人之力力战十二位七品修士,呵呵,对于我一介四品未入的修士能够相战百十回合,这已然是对于我高抬贵手了,魏公公的情,我受了便可不对吗?” 忽地笑的这一番话,话中刺意尽显无疑,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将魏忠贤的那所谓苦衷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接下来魏忠贤要说一些什么,统统可以说是在逃避责任,也可以说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去寻找借口。 都已经这样了,他还犯得着跟要听魏忠贤唠叨下去吗?还有这个必要吗?完全没有了,魏忠贤所说的那些话,他忽地笑要是能听进去的话,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陛下之令,命我执金司与尔锦衣卫联合执行此番任务,我忽地笑身为执金司一司之长,自然是不能带头不尊帝令,呵呵,只是魏公公,接下来你们锦衣卫所要去办的事情,可别再牵扯上我们执金司了好吗?我们执金司一群莽夫罢了,可跟不上你们这些大神,你们的步伐,我们可不配。” 忽地笑又是讽刺之意尽显无疑的一番话,让魏忠贤彻底的灰下了一张脸,他挣扎的神色,让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继续解释下去吧,现在忽地笑所说的这些话已经是将他的意思表现的再明显不过了,他完全就没有任何想要听自己解释下去的意思,魏忠贤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是看得出来,现在无论自己要怎么解释,无论要怎么去说,在忽地笑的眼中,自己所说的那些话,统统都是要为自己隐瞒实力的事情做诓骗罢了,忽地笑,已经对于自己没有了半点的信任。 “忽司长。” 魏忠贤咬了咬牙,他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便是摊开双手,他将自己一只胳膊上的衣袖拉开,在忽地笑的眼前,露出了他那只胳膊上的殷黑的血块。 “这些,皆是当年之战所留在咱家身上的毒素,五年过去了,咱家在这段时间里面不知是拜访了多少家名医,就算是宫中的御医,承蒙皇恩,也是有所医治,但是最终却只能是做到将浑身的毒素逼入这条胳膊之中罢了。” 忽地笑一眼望去,在他的目光接触到魏忠贤胳膊上的黑色血块之时,不知为何他竟是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的神魂就像是被钉子扎了一下一样,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扶着自己的额头,皱着眉头看向魏忠贤。 很明显,魏忠贤还是打算跟自己解释一些什么。 “当年的那一战,虽然咱家侥幸赢下,但是那些家伙又岂是一批易与之辈,他们十二人,本就是一方势力之体,相互之间相识相伴何止十余年,他们十二人与人一战,是可战九品之修的,九品上不出,天下修士难以有人能够与其争锋,咱家也亏得是当时得到过指挥使大人赐予的一道防身手段,侥幸赢下,但却也使得浑身上下被毒素侵染。” 魏忠贤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这番话后,语气顿了顿后,这才继续说道 “那一战之后,咱家的身体就一直处于阴阳交替之下,虽然说经过诸多名家的医治,有效的将毒素控制逼迫到右臂,但是却也对咱家的修为造成了无法逆转的影响,忽司长,咱家是没有诓骗与你的,现如今的咱家正常情况之下的修为是比您强不了多少的,最多也就只是初入五品之境的实力罢了。” 魏忠贤苦涩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所说的这些话忽地笑会不会相信,但是他如果不说的话,他的心中是过意不去的,所以想了又想之后,他还是想着干脆与忽地笑一吐为快罢了,反正也好让自己的心中过意的去。 “呵。” 果不其然,忽地笑轻蔑的冷哼了一声,这种听起来就很是扯淡的一面之词,着实是很难有什么说服力的,忽地笑不相信,这也是正常的。 “该说的,咱家也都与忽司长您说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无论忽司长您如何想,在这件事情上,咱家都是对忽司长有所亏欠的。” 魏忠贤神色凝重的,极其严肃认真的对忽地笑说出了这句话,在说完了这番话后,他也是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是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