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无极镇的老县丞看着四十八具尸体,还有俩个幸存的死士哀声叹气。 短短俩天他接到了两宗血案,全与南昌国著名的女学子云九姬有关,特别是后面一桩案子令他头痛,上升到了南昌国与汉卢国政治争斗! 因无极镇地域特殊,属于独立的小镇,不归四国任何一个国家管束,遂他身为无极镇的县丞身上的担子沉重,若是外理不好,随时会被无极阁的那帮老家伙给剥了官服,遂他这个县丞当的可谓是胆战心惊。 话说,几百年前无极镇本名为‘无极边界’,边界里的百姓鱼龙混杂,四国百姓混居于此,土地的归属自然是盘根错节,各为其主。 后来,无极边界出了位大圣人,圣人对天文地理,政治人情无一不通,深受百姓君王的敬重,以拜入他门下为荣,后来圣人在无极边界开创一壮举,开辟了书院——无极阁。 无极阁属于四国的边陲之地,并不好管理规划,南昌国的太宗皇帝为了将南昌国的人才都送入圣人的门下学习,便将无极边界隶属南昌国子民的地全部赏给了圣人管束,如此一来其它几国的君王也不甘落后,纷纷效仿之,后来才合并成了独立的无极镇,成为了最特殊的存在。 历经几百年的历史,这座学府越办越红火,出的人才遍布四国官场,渐渐成了四国学子的神圣殿堂,受人尊崇。 时间回到天明时分。 天还蒙蒙亮,老县丞正在睡梦中与周公下棋,府衙外突兀响起震耳欲聋的登闻鼓声,一声声密集而沉重,像将军战令打在人的心坎上,猛然将他惊醒了。 平日里,镇子里的百姓有冤可不敢这么早敲登闻鼓,除非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他皱了皱眉,赶紧坐起身披了件衣服,这时侍卫已急急跑来,隔着门唤道:“乌大人,南昌国的云九姬,商祈,吕素言来敲登闻鼓了,称吕素言租的宅子中半夜来了五十位汉卢国刺客,专门来刺杀南昌国的学子!!” 乌县丞头上的汗猛然沁出,云九姬的弟弟被掳,独角山涧一案尚未告破,又冒出一批汉卢国刺客去刺杀南昌国的学子,他现在压力山大!! 穿上官服,开堂,接过了诉状,乌县丞赶紧派人去抬尸体,接收了两位活着的死士,为防止他们自溢亲自盯着,再派官差赶紧请无极阁院长前来协助审问。 云九姬等人交了诉状毕,便先去无极阁上学了。 他们相信,凭无极阁的实力,一定会给他们一个说法,他们不煽风点火,只谨遵圣贤之道,以大儒之风等着最后的裁决,当然若是汉卢国不给个说法,南昌国学子不介意煽动人心上演罢课游行的戏码! 经查,果然这批死士是汉卢国人,虽无法查出谁是主使,但仅凭是‘汉卢国死士’五个字,无极阁院长有足够的理由修书一封给汉卢国的皇帝,要汉卢国给南昌国学子一个说法,如若不妥善解决,再不接收汉卢国的学子! 彼时,南昌国边关的官员赶紧前往无极镇来找场子,汉卢国边关的官员们也在赶来的路上,准备出面调和。 一切朝着云九姬等人的想法进行着。 呼伦哲容才从黄一部回来,四皇子呼伦门庆便约她晌午出无极阁一趟,有话亲自问她。 看着呼伦门庆明显黑成锅底的脸,呼伦哲容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她不但没能除了云九姬,反而让汉卢国跟着吃憋。 旁边跟着她去挑衅的女学子们,再讨好呼伦哲容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纷纷找借口远离了她。 面对这一群变脸比变书还快的猪朋狗友,呼伦哲容冷冷一笑,径直往她的学堂走去。 同窗魏鱼薇可没这么大的戒备,她一向为人张扬,从不屑于流言蜚语,见她进学堂便走近她身侧道: “听闻,云九姬等人昨夜遇刺,今早天蒙蒙亮便去了县衙告状,称是汉卢国的死士,就连院长也去主持了,看来事情弄大了!” 呼伦哲容抬眸,压抑住心中的怒气,笑道:“自然听说了,不过,相信汉卢国会找到真相,退一步就算死士是汉卢国的人,也不一定是汉卢国的人指使,说不定是叛国逆贼故意抹黑汉卢国,又或是一场局有人偷学汉卢国语言,故意下套!!” 魏鱼薇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郑重道:“呵呵,这个不好说,不过这次给他们抓到把柄,南昌国可不会这么轻易放手,你小心点,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你没发现无极阁的学子的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些事不用她提醒,呼伦哲容自然知道这次害人不成反倒砸了自己的脚,只能盼着被捉的死士能早点死,万一他们嘴里再露出点什么线索,她绝对没好果子吃!! 好不容易的捱到了晌午,用完了中膳,呼伦哲容便去赴约。 一入了四皇子租的私宅,四皇子便冷着脸遣退了侍卫婢女。 待下人都退下了,一向好脾气的他冲呼伦哲容喝道:“呼伦哲容,我真佩服的果决,既没有十足的把握杀死她,便不要轻易惹她,你可知道你闯祸了!亏得汉卢国子民们称你为南昌国的天才少女,我看你太过天才了,连掉进了人家的陷阱里也不知道!!” 这一番训斥委实够重,一向清冷的呼伦哲容泪水滚滚而下,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污辱。 面前的男人是她从小仰慕的男子,她曾暗暗发誓要嫁给他,如今被他如此数落,让她实在难堪。 呼伦门庆见她低低啜泣着,心里烦闷,又想起了那个处事不惊的女人——云九姬,在他心目中唯有那个女子,才称的上是天才少女,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 汉卢国最注重皇室血统纯正,遂有表亲联姻,堂亲联姻的例子,几年前,他父皇也向他透露出想要他娶王叔的长女呼伦哲容。 不过,他并不喜欢呼伦哲容,便以学业为重为由,婉拒了一切婚事,遂这桩婚事再也无人提起。 呼伦哲容抬头,见他一向温润如玉待人,此刻却冷漠如霜盯着她,觉得心里更难受,泪水更大颗的掉了下来。 她并不是矫情的人,面对他的冰冷她总是觉得莫名委屈,仿佛一切的伪装全部粉碎…… 见呼伦哲容还在啜泣,呼伦门庆更是生气,冷声道:“先别哭了,我就问你,上次掳走云九姬弟弟的是不是你?昨夜派的那批杀手可是王叔亲自训练出来的人?” 呼伦哲容不吭声。 “是也不是?!”呼伦门庆最见不得女子哭哭啼啼,一时间对她更是喜欢不起来,连带着口吻也更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