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张得玉所讲,箫秦投诚的行为,显得十分荒唐。 堂堂百官之首的宰辅怎么想,也该是皇帝最为信任和依赖之人。 而箫秦看似在赌,在赌张得玉并非旂秦帝真正的心腹。 实则是经过仔细的推算后,得出的结论。 其实很简单,如果说宰副和皇帝一心,他便会帮着皇帝管理百官。 这样皇帝不仅可以省心不少,朝堂也会显得井井有条。 但在看旂龙国的朝堂,乌烟瘴气,混乱至极。 反倒更像是有心之人,有意而为之。 身为宰辅的张得玉,敢说他为旂秦帝尽兴了,敢说么? 另外还有一处细节,箫秦至今记忆深刻。 那天旂秦帝在后庭召集重臣,和议箫秦小院走水之事时。 在张得玉转身之时,箫秦分明看到,旂秦帝目光中露出了一抹带着杀意的恨意。 那一转瞬即逝的瞬间被箫秦侥幸捕捉。 从而可以判断,旂秦帝不仅仅是不满张得玉,甚至还其有杀心。 反推倘若张得玉真是忠心不二,视君如命的臣子,旂秦帝又何故如此? 因此,箫秦判断,此君臣二人之间,必然早有间隙,而且肯定还很深。 这里面显然大有文章可作。 箫秦的一番心理活动,张得玉不得而知,但此刻他对箫秦的印象不知不觉,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此子看似年轻浮躁,但心思极深。 若能控制的住,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 也难怪皇帝会对他十分看重。 可如果一旦倒戈,那将是一把致命的利刃。 究竟该不该帮他。 帮助他解救王家众人,其实只是一个契机。 二人达成某种共识的一个契机。 此子着实不简单,他是怎么看出自己和皇帝之间存在问题。 张得玉思索着,同时也在细细的品着。 但最终送离箫秦时,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决。 他想再看看,看清楚此子真正的意图,是否如他所说,只是为了避免做一个糊涂的替死鬼。 张府之行,虽然没达到箫秦的目的。 但他还是很满意。 张得玉暧昧的态度,至少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 君臣离心,有利可图。 紧接着便是去拜访费府。 出乎意料的是,下人通报,费大人已回老家静养去了。 等于说,人不在,走了个空。 至于是不是真不在,那就不知了。 箫秦疑惑,费解为何要躲着自己,闭门不见。 难道是心虚? 但也不至于,毕竟箫秦也只是从王权治口中,得知费解对他也有歹意。 未经证实,完全不必多虑才是。 时间来到了傍晚,箫秦拖着疲倦的身子,正想回公主府。 快走到家门口才想起来。 答应过秦还玉,最迟明天晚上,就会把三品高手带到她面前。 这事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秦还玉已经当真了,必须马上着手去半。 实际上住进皇宫后,箫秦总算避免了一个后顾之忧。 因为和展素素的三日之约,已经不再是威胁。 除非她敢冒然闯宫。 她敢么? 答案是肯定的。 展素素真敢! 箫秦当时正在宫厕小解,刚抖擞完,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 一转身,一个宫女打扮的背景,像个鬼似的凭空出现了。 吓的箫秦差点一屁股坐下去。 “你……你是……你是谁!” “先把你裤子提上在说话!” 宫女一开口,箫秦眼瞪的更大了。 这声音打死他都不敢忘。 展素素! 居然是展素素,可是为什么打扮成宫女样子。 等展素素转过身时,箫秦更是惊的直摇头。 那是一张相貌平平的陌生宫女的脸,绝不是展素素,可为什么声音是展素素的。 箫秦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在做噩梦! “你……你……你……” “你什么你!”宫女抬手摸到了后脑勺,像是按了下,紧接着开始诡异的扣起脸。 没一会儿,一张人皮面具被摘了下来。 是展素素没错了! “易容术而已。”展素素摊了摊手,接着冲箫秦邪魅一笑。 “姓萧的,你是不是以为逃进这深宫,老娘就拿你没办法了,想不到吧?” “我……我是真没想到,服了,这下是彻底服了!” “不对啊!”箫秦忽然更紧张了,指了指外面。 “切,就那大傻冒,直接被老娘弄晕了。” “行了,皇宫戒备森严,时间有限,说正事。” “箫秦,三天已到,你打算怎么交代?” “什么三天就到了,明明才第二……”箫秦辩解着,忽然想起之前昏睡了很久。 “女侠,我要说正准备去找你商量,你能信么?” 箫秦心虚的看着展素素手中凭空多出来的短剑,冷汗直流。 别说短剑了,人家可是三品高手。 要是愿意,能直接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活活溺死在茅坑里。 “我信啊,说说吧。” “这么自信?” “可不是。”展素素撇了撇嘴:“这次能堵你在宫厕,下次可就不好说了,你觉得呢?” 箫秦心里直骂变态。 古代女人不都是挺含苞待……挺含蓄的么。 是不是说,刚才自己小解的整个过程,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流氓不流氓啊。 “别废话了,赶紧的。”展素素指了指外面:“那傻大冒还是有点底子的,估计迷不了多久。” “什么叫有点底子,人家可是京都卫的统领,乃堂堂从三品高手。” “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三品吧?” “三品之间亦有差距,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