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蔡邑却是没有迈出那一步。 “蔡大人,你怎么不走了”蔡邑身后传来康伯的声音,声音里却是透着一丝得意。 “大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蔡邑双眼微眯,看向那里的康伯。 “意思还不明显吗”康伯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蔡大人,莫要急着离开,还是在这里多待会儿,你看一楼台子的舞蹈还没结束,要不再过来看一会儿吧,至于万司长那里,我会派人知会一声的。” 听了康伯的一番话,蔡邑便是心中冷笑,暗道“派人知会一声,怕是通知的是让人领我尸体的消息吧。” 蔡邑看了一眼拦在房间外的两名大汉,却是心有余悸。 就在刚才,他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两名大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虽然还不是大武师,但是在高阶武师中却也是佼佼者,自然就不是自己这种实力能够对付的了了。 蔡邑本身实力也只是中阶武师,至于如何在这高手林立的监察司立足,而且还能混到司长的位置便是因为他那独特的轻身功夫。 要说蔡邑也算是个人才,拳脚功夫资质平平,练到这个岁数也只是个中阶武师,不过他在轻身功夫上的资质却是好的让人咂舌。 在整个江湖武林中,蔡邑倒是自信能超过自己的没有几个,而这几个比自己轻身功夫厉害的人却是没有一个在京都府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蔡邑才敢在欣然过来。 “大管家,好大的阵势呀,”蔡邑咂舌道,同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我知道蔡大人的轻身功夫好,我这些手下若论轻身功夫自然是不如蔡大人了,当然我也不是为了故意为难你。” “既然不想为难蔡某,那我便告辞了,请大管家让你的手下让一下。” “等一下。”康伯声音很轻,但是却散发着无比严肃的气势。 蔡邑一愣,不知道这杨康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是微眯双眼,盯着对方,似乎要将对方的意图看清。 “嗯”蔡邑眉头皱起然后瞧向了一旁的康伯,问道,“等什 么” “等一个人。”康伯面色依旧平淡。 “什么人”蔡邑心头倒是有些惊异,但是他总觉得对方应该猜到了什么,只是他也是希望自己所想最好是错误的。 “我也不知道,”康伯指了指下面台子上依旧在扭动身姿,不停舞蹈的舞姬,然后对蔡邑说道,“蔡大人,我劝你还是先坐下来好好欣赏一下这表演,我知道蔡大人的轻身功夫了得,你要是想走我们这帮人也奈何不了你,只是你就不怕蔡大人府里的人” 很明显康伯这是在威胁蔡邑,蔡邑面色阴沉,却是冷冷地说道“你敢别忘了,这可是京都府。” “自然,京都府里的人我自然是奈何不了的,只是这京都府外面的是,难道蔡大人可能照顾的过来” 京都府外 蔡邑满是疑惑,眉头更加深锁,旋即蔡邑心头一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难道” 康伯哈哈一笑,然后便将茶盏向蔡邑的方向推了推。 “蔡大人坐下吧,只要蔡大人在这里陪杨某把那个人等到了,清河那里自然不会有不好的消息传过来。” “” 蔡邑恶狠狠地看向了康伯,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想来眼前这人应该已经被杀死好几次了。 只是现在的情况,蔡邑也只能听从康伯的安排,再次坐到了之前的位置。 一楼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只是现在的气氛中,却是诡异而又严肃。 京都府西街,大皇子府。 吴伯匆匆忙忙从门外进了屋来,此时的楚子瞻正在两名侍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 “怎么了,吴伯”楚子瞻见到吴伯如此匆忙,便笑着问道。 “主子,蔡邑蔡大人去了添香楼。”吴伯对楚子瞻说道。 “哦那边来消息了”楚子瞻整理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觉得有些不太满意,然后对一侧的侍女吩咐道“这里有些褶皱。” 侍女听了楚子瞻的话,便是眼神有些慌乱,然后慌忙地开 始整理起楚子瞻身上的衣服。 “主子,跟着蔡大人的暗卫刚刚过来报了消息的。” “嗯,是谁请他过去的,那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楚子瞻问道。 吴伯一时语塞,缓缓说道“那人太过狡猾,蔡大人进了添香楼便让人闭了馆,谁都不让进,所以” “所以那人还没查到是不是”楚子瞻看了吴伯一眼。 这目光却是凌厉异常,不禁让吴伯全身哆嗦一下。 “是的,不过他们在京都府的宅子却是查到了些消息。” 楚子瞻不禁来了兴趣,然后问道“哦什么消息” “那宅子里似乎囚了什么人。”吴伯答道。 “什么人”楚子瞻问道。 本来对方宅子里是否囚了人,只要不闹到官府,自然这件事儿便是没有人会管的,而且也没有人会感到不正常,就算在大皇子自己的府上,也会有暗室,秘牢,关押一些,秘密人物的。 所以对于此事,本来楚子瞻便是并不在意的,只是既然吴伯将他提了出来,便是应该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这个”吴伯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祁轩。” “什么”听到这个答案楚子瞻不禁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原本已经在月余死去的人,竟然就在京都府里。 其实当吴伯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如同楚子瞻一般,惊讶不已。谁也没想到这祁家庄除了祁连玉之外竟然还有人活了下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楚子瞻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便挥手让两名侍女退了下去,然后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儿” “跟着蔡大人的暗卫,昨日便暗中随着蔡大人去了那个宅子里,然后在那个宅子的后院见到一人,样子有些疯癫,当时老奴留了心,便让暗卫多多注意那里将那疯癫之人的样貌记了下来,因为当时只是远处观察,这模样只是记下来三分,但是也是与那个祁轩也有着三分相似的。” 说着吴伯便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画了人像的纸张,然后递给了楚子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