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于月川狠狠瞪了眼亲兵队长,绕过他,来到建鸿羽跟前,行了个大礼后,起身道,“属下奉帝命今晨觐见,也领国舅爷的令特来给王爷请安。谁想被这个不知深浅的奴才拦着,就是进不了这个门!难怪俗语说侯门似海深呢。” “于指挥使,说笑了。我这里,现在,比侯门,还是要深,那么一点的。”建鸿羽一句一顿的说。不等于月川开口,他又接着说道,“于指挥使在朝廷呆的久了,难怪处理不了我这穷山僻壤的问题。通常,在下面,这种问题是这样处理的。”说着,他摸出三颗金瓜子扔给那个亲兵队长,冲他一摆手。那个亲兵队长领了赏,行了个军礼,转身带着两个门卫回去执勤了。 “你看,问题解决了。”建鸿羽似笑非笑的看着于月川。 于月川又好气又好笑,又不敢发作,只得自解尴尬,“跟着王爷长学问了。王爷,我有帝命在身,敢问陛下起了没有?” “据我所知,没有。帝后应该也没起。”说罢,建鸿羽脸上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倒是国丈起得很早,刚刚我还碰到他在散步。你知道岁数大的人,觉总是要少一点的。不如,你先代表国舅爷,去给国丈请个安吧?” “这个,我有帝命在身。还是先冒昧的去求见一下吧。”于月川迟疑着,然后像是拿定了主意,“况且帝命未复,先见国丈似乎有点不妥?” “这么着急,有什么要事吗?” “回王爷,陛下昨日叮嘱国舅爷,今天一早就要来请圣安,今日下午就准备起驾回京。这不,属下已经耽搁了时辰,生怕陛下降罪呢。” “不妨事,陛下昨儿兴致很高,断不会为这点小事降罪的。” “托王爷吉言。但是,天威不测啊。若陛下万一降罪于我,还请王爷仗义执言,替属下解释解释。”说完于月川瞟了建鸿羽一眼。 “那是自然,放心。”建鸿羽微微一笑,稍作停顿,又问道,“这么着急,国舅爷怎么不来亲自请安?” “回王爷,国舅爷正忙着筹划拔营起驾等事务,实在分身乏术。您是知道的,这大军一动,关防、粮草、联络等事多着呢。更何况,陛下警跸至关重大,事事不可稍出差错。” “嗯。即是这般,指挥使就自己请便吧。”说罢,建鸿羽闪开了一条道路。 于月川急忙亦步亦趋的进入了王府,近卫军卫兵队长刚想带队跟上,建鸿羽又看似随意的一回身,挡住了去路,问道:“昨晚,兄弟们休息的还好吗?” 卫兵队长一看这个架势,也就站定下来,小心回着,“禀王爷,全体近卫军一夜未睡,誓死保卫陛下和王爷的安全!” 建鸿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指挥使,就是这么教你们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