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掌堂大夫,一辈子要被人骑。 当个酒坊的老板,那就是骑人。 怎么都是后者好点啊。 沐灵寒闻言微微怔住,她没有想到陈河会拒绝。 一千两的佣金绝对是当前清河市面上能给出的最高价了。 想从陈河身上赚回来这个钱很难。 但是她更看重的是陈河的技术以及那些药方。 这才是她开价一千两的价格原因。 可没想到陈河居然拒绝了。 面纱下,沐灵寒如同秋水般的眸子里闪过好奇,有意无意的问道:“先生既然拒绝我,想必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不妨与小女子说说,若是可以在下帮上一些小忙。” 陈河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该有的表示还是要有的。 同时说出这句话也是有结交之意。 以陈河的医术,到哪里都不缺该有的待遇,若是能交好,对于她日后也有帮助。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那就是试探。 以陈河的医术自己开药堂也是可以,这种人日后要么成为朋友,那么就是成为对手。 沐灵寒的心底还是更多的倾向于把陈河拉到她自己这边。 毕竟现在德济堂处境堪忧。 有一个陈河这样的朋友当然是最好的。 试探我吗? 陈河有意无意的看了沐灵寒一眼。 反正他要做的是酒坊也不在意,与沐灵寒的德济堂并不冲突。 做酒坊能结交沐灵寒这么一个人物也有好处。 陈河笑着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做个酒坊,自己做点生意。” “先生要做酒坊?” 沐灵寒闻言眉头一皱,望向陈河的眼神略显诧异。 她以为陈河要做的是药堂,正在琢磨着如何拉拢过来,却没想到居然是要做酒坊。 这跨度有点大啊。 而且清河现在的酒坊也并不好做,各大酒坊之间早已阶级固化。 除了青云坊之外,还有酒仙酿,紫云庄这类稍小一点的酒坊。 以陈河一个新人想要撬动这么一块大蛋糕。 很难! 很难! 不过,这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陈河既然要做酒,那就与她德济堂之间没有冲突。 既然没有冲突。 那....... “先生既然不愿意再从事医道,想专注于做酒坊,如此一来,不如去我德济堂挂个名头,当个堂事如何?” 沐灵寒开口问道。 既然彼此之间没有利益冲突,该拉拢自然要拉拢。 “至于佣金,还是按照刚才说的那样,一年一千两” 所谓的堂事也就是相当于顾问,平日里不需要亲自坐堂问诊,就是在需要的时候,出来帮个忙就行。 挂个名字也给一千两。 你这是怕我加入德海堂吧。 陈河心底暗想。 德济堂与德海堂的恩怨,他还是知道的。 不过他反正他本来就没打算和德海堂混在一起的打算。 这一千两银子不拿白不拿。 至于开药堂。 那是肯定要开的。 但不是现在。 以前他没有这个想法,但是现在他改变了。 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重回一世,要么成为人上人,要么彻底被踩到灰尘里面。 “既然小姐盛情相邀,在下自然却之不恭。” 陈河笑着回道。 看着陈河答应,叶韵芝脸上也是露出笑意。 一年一千两虽然多,但是能断了他哥沐成玄挖陈河的念头,这买卖也划算。 而且陈河挂名在德济堂下。 以后若是需要时,展露出来的一些医术对于他德济堂来说也有好处。 所以这一千两不亏。 没过多久。 沐灵寒便带着绿柳走了,而陈河手里也同样多了一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 有了这一千两。 再加上自己身上有的三百两,以及能够办一家规模不小的酒坊了。 接下来便是找人选地址,盖酒坊的事情了。 本来他想着,先利用村里面廉价的劳动力,做一些利润较低的纺织业先赚点钱。 可现在来看,倒是不用这么麻烦了。 可以直接做酒坊。 但是要做酒坊,那地址就不能选在村里了。 这年头交通运输没有前世那么发达,山路崎岖,消费市场也主要在清河郡这样的大城里面,放在乡下太过于浪费运输的成本,而且购买与酿酒所需的原料也必须从城里进,一来一回太耽误效率了。 所以要做酒必须要选在一个相对于靠近郡城相近的地方,而且运输较为方便最好,这样可以减少中途的损耗,对于提高利润来说也有好处。 不过好在这件事,沐灵寒答应帮忙了。 也约定好了碰头的时间。 倒不用他自己挨个去找。 “唉,不管干什么都需要人脉啊。” 陈很收起银票,转身向着马车上走去。 一进入马车。 就看到叶韵芝俏生生的坐在马车里,抬着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陈河。 “怎么了?” 陈河诧异的问道。 “过两天选址的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你和我去?” 陈河闻言一怔。 随即眨巴着眼,一脸坏笑的看着叶韵芝,小声的问道:“吃醋了?” “呵,怎么可能?” 叶韵芝傲娇的扬起下巴,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 “那我自己去。” 陈河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回道。 “不要!” 叶韵芝恼羞成怒的瞪了陈河一眼,伸出白皙的小手在陈河腰间软肉狠狠的掐了一下。 “疼,疼,疼.....” 陈河脸都绿了,急忙求饶。 “带不带我去?” 叶韵芝得意的收回手,小声的问道。 “去去去去。” 陈河一脸无奈,小声的嘀咕道:“真是的,人家都戴着面纱呢,你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嘛,这都能吃醋。” 沐灵寒从头到尾都带着面纱。 虽然透过面纱能看到一对水汪汪般的眸子以及被长裙包裹的玲珑浮凸的娇躯,但具体长什么样,陈河还真的不知道。 而且他现在也没心思在意这些。 只想搞钱! “唔.....” 叶韵芝捏了捏雪白的小下巴,沉吟了一声。 “但我还是想去。” 陈河:“……” 还是个醋坛子。 没发现啊。 陈河眼神在叶韵芝身上打量,随即看了一眼翠云和红杏。 二者捂着嘴笑眯眯的转过头去。 不等叶韵芝说话,陈河便悄悄的靠近叶韵芝的耳边:“那夫人,咱们什么时候煮饭啊?” “煮饭?” 叶韵芝一愣,但旋即一抹肉眼可见的红晕迅速浮现,白皙粉嫩的小耳朵挂上一抹诱人的红晕。 “呸。” 叶韵芝轻啐一口。 没说话,但也没拒绝。 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