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和,李久福,鲁明三个人向西移动五十多米的距离,来到石桥右侧,隐隐蔽在几棵柳树下,向斜对面的榆树林望去,虽然郝明贵,陈三江不停的的射击,但是榆树林中的狙击手没有一点动作。 双方对峙了一个多小时,李久福抓住了一次机会,左前方,十点钟方向,一棵十多米高的榆树上,一个东西一闪一闪的发光,是钢盔反射的光芒,李久福判断,发光的钢盔下,两寸的位置,应该人脸部位。 机不可失,李久福估算有一百八十米的距离,李久福单腿跪地,靠在一棵柳树树干上,利用柳树枝条作掩护,端起m1突击步枪,拉开枪栓,屏住呼吸,扣动扳机,“砰——”子弹飞出枪膛,几秒钟过后,有人从一棵榆树上摔了一下,狙击有效。 信良三郎,日军上士军衔,枪法很好,根据长官的安排,埋伏在金田镇南侧的山坡上,伺机狙击金田镇野战医院里的人员,但是信良三郎毕竟不是专业狙击手,专业狙击手应该披着树枝编制的斗篷,戴着树枝编制的草帽,信良三郎居然戴了一顶钢盔,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狙击手对决,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李久福一颗子弹,击中信良三郎面部,信良三郎从树上摔了下来,马上没有了气息,青木佐和,日军中士军衔,与信良三郎是搭档,隐藏在侧后的一棵榆树上,看到信良三郎被击中,立刻开枪还击。 李久福射击完毕,位置暴露,迅速躺倒在地,向东滚了十几米,“噗,噗——”几发子弹打在李久福刚才隐身的柳树树干上,青木佐和,反应迅速,很快反击。 青木佐和反击,榆树树枝晃动,暴露的了位置,给了高文和,鲁明机会,高文和看到左前方,十一点钟方向,一颗子弹,当着蓝色的火焰,飞向李久福隐身的柳树,果断抓住机会,“啪,啪——”利用m1突击步枪可以连发的优势,连开两枪,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又有一个人从榆树上摔了下来,青木佐和颈部中弹。 鲁明发现了右前方一个火力点,一点钟方向,距离在一百七十米,鲁明果断的开火,过了半分钟的时间,才从树上掉下一人,这个人受了重伤,艰难的向河边爬了过来,李久福举起m1突击步枪,高文和摆摆手说,“久福,算了吧,他向河岸爬过来,估计是来投降的。” 一般狙击手成双成对,应该有四个狙击手,还有一名狙击手,奇怪的是,这名日军狙击手没有任何动作,看到同伴受伤,既不还击,也不救援,只是静静的隐藏在榆树上。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对面的日军狙击手还是没有任何动作,鲁明疑惑的说,“队长,也许只有三名狙击手,我过去看看。”看到鲁明要起身,高文和急忙摆手制止,“应该还有一名日军狙击手,不能大意,我们来试试他。” 高文和指着右前方一棵榆树说,“我估计那名日军狙击手,隐藏在那可榆树上,一点半钟方向,我们一起向那棵榆树射击,看看他如何反应。” “啪,啪——”李久福,鲁明按照高文和的意见,接来不断的向榆树开枪,几分钟后,从树上掉下来一个人,李久福,鲁明以为这个人中弹了,没想到这个人,突然爬了起来,向南侧山坡上猛跑。 原来这个人没受伤,手脚灵活,动作敏捷,“啪,啪——”李久福,鲁明几乎同时开枪,目标明显,两颗子弹同时击中这名日军狙击手,日军狙击手踉跄着跑了几步,摔倒在山坡上。 浅秋冈,日军中士军衔,枪法一般,被临时拉来凑数,他的任务不是狙击,而是掩护和警戒,看到自己的同伴两死一伤,心中恐惧,假意中弹从树上摔了下来,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脱被击毙的命运。 高文和看到李久福,鲁明击毙了最后一名日军狙击手,马上站了起来,向着郝明贵埋伏的方向挥手呼喊,“大贵,冲过去。”说完,高文和背起m1突击步枪,向石桥跑了过去,第一个冲上了石桥,向着日军狙击手中弹的地方跑去,郝明贵,陈三江紧跟在后面。 几个人穿过一片玉米地,来到日军狙击手中枪的地方,一棵茂密的榆树下,躺着树下的两名日军狙击手,身穿黑色紧身衣,带着钢盔,一个是脸部中枪,一个是颈部中枪,早已没了气息,跑向山坡的那名日军狙击手,背部中了两枪,血流不止,奄奄一息。 爬行河岸的那名日军狙击手腿部中枪,伤势很重,还好,没有生命危险,打扫战场,缴获四支德式98k步枪,不过不是专业的狙击步枪,没有标尺和瞄准镜,德式98k步枪价格昂贵,日军只配备给专业狙击手。 蝙蝠行动队一系列行动,陈三江很佩服,立正向陆珊敬礼,“陆参谋,叔父每次提到你们,都很骄傲,赞叹不已,你们蝙蝠行动队确实很了不起。” 晚上九点多钟,天已经很黑了,陈凯才完成一天的手术,回到自己的帐篷,看到陆珊,赫平几个人还在等自己,摆摆手说,“陆珊,赫平,让你们久等了,几个伤员伤势重了一些,必须马上手术,我听说了,你们一来就消灭了日军的狙击手,了不起。” 陈凯吩咐准备几盒罐头,面包和饼干招待陆珊,赫平几个人,无奈地说,“哎,长沙会战几个月来,还不见胜负,日本人从金陵一带又调来了一个师团,战事规模越打越大,物资消耗大,只用这些东西招待你们。”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柳树上几只小鸟的叫声,吵醒了陆珊,陆珊撩开窗帘,看到窗外天光大亮,天空湛蓝湛蓝的,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清晨五点一刻了,陆珊赶紧起床,看到江岚还在熟睡,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低声说,“江大小姐,起床了,太阳升起来了。” 昨天晚上,陈凯感到帐篷了人太多,闷热闷热的,特意让陈三江借了一户民宅,民宅是一栋木板房,木板房三个房间,陆珊,江岚一间,赫平和鲁明一间,高文和和其他几人一间,条件比起军用帐篷好一些。 木板房靠近石板路,距离野战医院五十多米,陆珊背上手枪,走去木板房,看到前方五十米的石板路上,高文和和陈三江这在聊天,陆珊走了过去,“文和,三江你们起的早啊。” 陈三江看到陆珊走了过来,急忙立正敬礼,“陆参谋,昨天太辛苦了,一到金田镇,就马上投入战斗,今天应该多睡一会儿。” 陆珊挥挥手说,“三江,我们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客气,听口音你是广东人吧。” 陈三江回答,“陆参谋,与叔父陈凯一样,我们都是广东湛江人,世代行医,是医药世家。” “哦!”听了陈三江的话,陆珊感兴趣的问:“三江,既然是医药世家,你怎么从军了,没有向你叔叔一样,做个医生。” 陈三江回答:“我从军是叔叔的主意,叔叔说,国家危难之际,更需要拿枪的士兵,赶走了日本人再做医生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