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冷风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大锭银子,大夫一看,挑了一下眉,暗想着这该是个有钱的主儿,“既然你有钱给这位姑娘治病,那我就开药了。” 说着就要伸手接过那银子,却被叶冷风又收了回去,大夫不解,“公子,这又是何意?” “若是她能好,我定不在意这银子,但是若是她治不好,那你这大夫也根本没有必要继续当了。”叶冷风眯起眼睛,眼里的寒意和杀意让大夫狠狠瑟缩了一下。 看来,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这姑娘若是好了,这人不会在意什么,若是给了银子治不好,那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他这医馆怕是都要被他给拆了。 “放心,你找我自然是找对人了,我一定会让这姑娘好起来的。”大夫赔笑道,又看到叶冷风有意无意地露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忍不住咽了口气,“放心放心,能好的,会好的。” “你刚才可是说她中毒了,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叶冷风也有些纳闷。 大夫还以为他要问什么,听到是问这个,松了口气,“该是为了让自己有力气所以多用了一些提气血的药物,结果适得其***了毒,我一会儿开个药房,喝个几副便可,还是需要多休息,这姑娘的身子骨好像也不是太好的样子,我看她之前似乎也中了毒,还残留了一些,正好我这开的药可以让她一并去了。” 大夫说完便去开药熬药了,叶冷风把刚才大夫说的话又跟韩暗卫说了。 “他说的没错,看起来医术还算不错,这都被他看出来了。”韩暗卫觉得这个大夫还是个靠谱的,不自觉松了口气,“那他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没什么大碍了。” “他是这里一带最有名的大夫了,虽然人是有些贪财,有时候明明可以用最便宜的药材可以治好的病,却非要用最贵的药材,不过医术肯定是有的,这个可以放心。” “一分价钱一分货,当大夫的也要生存,能理解。”韩暗卫了然。 “你倒是看得透。”叶冷风揶揄道。 “自然,她也是大夫,都是她说的。”韩暗卫难得不好意思地笑笑,想起徐惠君当时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忍俊不禁,她说薛老太医就是太实在了,那些皇亲国戚根本不缺钱,还想着给他们省钱,要是换做她,一定用最贵的药,这才是对皇亲国戚最大的尊重,才能彰显他们皇亲国戚的尊贵的身份。 叶冷风不想听这个已经深受徐惠君影响的人了,“我出去看看情况,你看着她,这里一般人不敢也不会来,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韩暗卫知道叶冷风该是去查探消息了,“你小心。” “碰巧这一带有我的人,我已经安排了几个人暗中盯着了。”叶冷风淡淡说道,“还有,你毕竟不是这里的人,还是少跟这里的人接触,这里的人一般都很排斥非梁国的人。” 韩暗卫一一应道,叶冷风随即出了门去。 “嗯。”大夫把药端了进来,转身就走。 韩暗卫拿了药,看着依然昏迷的徐惠君,不知道该怎么给她喂药,看到了一边的细管子,“徐姑娘,得罪了,希望你醒来的时候必要怪我。” 两天之后,昏迷不醒的徐惠君终于醒了,仿佛做了一个极长的梦,醒来只觉得腰酸背疼,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着试图坐起来,却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哇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徐惠君瞬间瞪大了眼睛,盯着床单上那一滩血迹发懵。 这这这什么情况,她是要死了吗,竟然病入膏肓到这个地步了?这醒来是回光返照? 徐惠君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自己好不容易挺到了梁国,结果就要死了? “有没有人?”徐惠君惊慌失措地叫喊道,浑身疼痛难当,仿佛被车子碾压过一般,越发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不过就这样死了,真是让她不甘心。 “来 了。”韩暗卫端了药过来,看到徐惠君醒了,惊喜道,“你醒了,好点没有?” “不好。”徐惠君指了指床单上的血迹,“你看看,这算好吗,我全身都很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韩暗卫看到那滩血迹,片刻惊讶过后,想起了大夫的话,“没事,大夫说你要是醒了估计会吐血,若是你吐血了说明你的余毒清了,余毒清了只需要按时服药,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原来是正常现象。”徐惠君大有一股劫后余生之感,“你刚才说毒,我什么时候中毒了?” “大夫说你服用了过量的补气血的药物,所以中毒了,那药虽然好,多了就适得其反,加上连日赶路太过劳累了,这大夫医术高超,他说没大碍就是没大碍了。”韩暗卫正要拿细管子,才意识到徐惠君已经醒了,不需要再用到细管子了,趁着徐惠君没有发现,立马将细管子塞进了兜里。 徐惠君还在猜测着自己这腰酸背疼该是躺得太久了,压根没注意到韩暗卫那边,“我睡了多久了,我怎么觉得我睡了好久了。” “也有三日了。”韩暗卫拿了扇子给药扇风。 “那怪不得了。”徐惠君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肚子已经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这许久没吃顿好的,又稀里糊涂中了毒,原本就饿的肚子就更饿了,“我好饿。” “大夫说你今天也该醒了,便给你留了一碗粥,我这就去拿,正好你喝点再喝药吧。”韩暗卫立马放下了扇子,三两步出了门去拿粥,他走得太匆忙,兜里的细管子也忽然从兜里掉了下来,掉落在了地上,韩暗卫压根没有看见。 徐惠君却一眼就看到了从韩暗卫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正想着仔细看看那东西,没想到韩暗卫忽然折返回来,看到了地上的东西,立马捡了起来又塞进了兜里,看到徐惠君正疑惑地看着自己,“我掉了东西。” “哦。”徐惠君是什么人,前后一联想,自然知道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几日辛苦你了,为了喂我吃药也是很为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