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点小事您怎么亲自来说,差个人过来不就好了。”贾蓉乐呵呵笑道。 于谦闻言则起身浅笑道:“怎么,我难道就不能来看看你吗?那我现在走也不迟呀!” 贾蓉也知道老师只是开个玩笑,连忙赔笑将于谦推回座上说道:“老师哪里的话,老师能来是学生的荣幸,学生这里随时欢迎老师。” “算你小子识趣!”于谦好笑道。 本来贾蓉是打算直接去西府先去安抚王熙凤的,没成想在路过自家门前时被小厮认出了车辆告知说于大人在府内等着自己的,贾蓉便只好先来招呼于谦来。 而另一边,在贾蓉到宁荣街不久之后,西府那里也去了个中年儒生,那儒生掏出一个荷包递给贾府看门的仆人,和气的对仆人说道:“这位兄台,能否替我找一下琏二爷的侍卫,叫闫言的。” 仆人先生颠了颠试试份量,很足。 又打开一看全是铜板,眼中有些嫌弃,却也收下了,对中年儒生说道:“行吧,你在此等等,我去去就回。” 仆人嫌弃的眼神被中年儒生看在眼中,啐了一口道:“什么王八羔子,若不是我比较急我才懒得搭理你。” ............... 贾琏见纪泰梅回来了,连忙上前去一副想吃瓜的模样,激动问道:“泰梅兄回来了,可看到是谁找言兄啊,是不是他的相好。” 刚有仆人告知有人来找闫言,但闫言此时上大号去了不在此处,贾琏和纪泰梅心思一动说会不会是闫言这个闷骚的在外面养了相好,便让纪泰梅去看看,于是便有了这一幕。 “这倒不是,是敬老爷差人送来了琏兄接下来两个月份量的解药。”纪泰梅摇头回道,又从怀中取出两个瓶子在贾琏眼前晃了晃。 贾琏看见药瓶心中高兴,开心的说道:“药来了便好,也不知敬老爷何时才能解了我身上的毒。” “只要琏兄好好听话为敬老爷办事自然会有机会的。”纪泰梅表面和心里都安慰道。 如今相处的时间长了有些话纪泰梅不知该如何与贾琏开口了,这对于贾琏来说可能有些太打击人了。 看着乐呵呵的贾琏,纪泰梅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琏兄,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做好心理准备。” 见纪泰梅脸色严肃,贾琏担心的问道:“什么事啊,很严重吗?” “那你这般严肃做甚,我媳妇怀孕那不是好事吗?”贾琏笑着说道,随后反应过来连忙又说道:“你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会怀孕,泰梅兄莫要逗我。” “这种事我怎么骗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找人给她号脉啊,琏兄想开些,这种事很正常的啦!”纪泰梅想尽量先为贾琏开导开导。 贾琏一动不动死死盯着纪泰梅,他感觉自己现在头都要炸了,颤抖着问道:“她怀多久了?” “嗯,大概就是有段时间了的吧,嗯大概就是这样!”纪泰梅吞了吞口水,言语不自然的回答道,他哪知道王熙凤怀了多久,只能胡扯了。 闻言,贾琏咬牙切齿,浑身颤抖,冲上前去揪住纪泰梅的衣服,愤怒的说道:“纪泰梅,你这个混蛋,我真心把你当兄弟,你却如此对我。” “琏兄快放手,怎么可能是我。”纪泰梅耐心劝慰道,但贾琏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还是久久不放手。 贾琏继续骂道:“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她怀孕了,还知道她怀了多久了,你个畜牲。” 纪泰梅也是有些火了心想又不是我做的你他娘一直揪着我不放做什么,猛地一把贾贾琏推到在地,呵斥道:“够了,我都说了不是我。” “我一个方士看出一个人怀孕没怀孕很难吗?” 随后纪泰梅又叹息道:“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是我,你也不动脑子想想。” “而且我不是说了吗?她估摸着怀了有段时间了,我这才来多久啊!” 此时贾琏到在地上,感觉自己气血上涌,听见纪泰梅的话心想:是啊纪泰梅天天和我在一起,而且仔细想想王熙凤那个女人是从八月中秋过后不久便开始不理我的了,莫非是那个时候便怀上了,那到底是谁。 贾琏悲愤交加虽然他对王熙凤并没有多少感情,可这让他觉得屈辱无比,心里胡乱猜测着: 王熙凤是中秋之后便不理自己了,肯定是那段时间出的事,西府内院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这个人应该就出现在贾家。 东府的敬老爷常年在玄真观,珍大哥是什么人我清楚并且珍大哥已经死了,至于蓉哥儿虽然从小就看的出来他是喜欢王熙凤的,但是在珍大哥死之前的那段时间蓉哥儿基本都住在国子监也可以排除掉。 那么就是西府,整个西府内的男人也不多,宝玉和兰哥儿他们还小不可能,那么就是政老爷或者赦老爷。 对,也唯有他们两个敢如此行事。 贾琏握紧了拳头,这两个人他却无可奈何。 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雁拙瞎了眼,以往只有自己偷人的份,如今确实自己被偷了人,而且偷人的还极有可能是自己的生父,贾琏想到这里抱头痛哭。 纪泰梅看见贾琏如此难过,于心不忍上前安慰,安慰道:“琏兄想开些,反正又反抗不了,不如就当没发生过。” 在纪泰梅心里这可不就是反抗不了吗?小蓉大爷做的事,他可是我们的主子来着,就算琏兄你想反抗我也会阻止你的。 “泰梅兄,你告诉我,是贾政还是我爹?”贾琏停下了哭泣,颤抖着身躯问道。 闻言纪泰梅脑袋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琏兄这是什么脑回路?怎么会想到那边去了。 纪泰梅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停下来,心思活络了起来:或许我可以顺着琏兄的话说试试。 纪泰梅摇头叹息道:“琏兄,这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琏兄你好好想想,平日里总听你说你媳妇是个母老虎,想必性子猛烈的很,你想想府里她会害怕谁以至于失了身?” 听纪泰梅这么一说贾琏就越发肯定就是贾政或者贾赦,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恨恨说道:“定然是他们,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贾琏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我是对付不了他们,可我也不想受此屈辱,泰梅兄我们走。” “去哪?”纪泰梅好奇的问向贾琏。 “我要去找老太君把此事揭发出来,我要让他们颜面尽失。”贾琏愤怒的说道。 见此纪泰梅连忙拉住贾琏,一副我为难好的模样说道:“停下,那这样你自己不也丢尽脸面了吗?难不成你想闹的让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你贾琏是头乌龟?” 贾琏停了下来,心中气愤却又深感无奈,他也不想被人知道:“那我该怎么办,难不成真要让我一辈子装作不知道此事吗?” “我可不想替别人养孩子,我现在一想到此事我就难受的发狂。” “琏兄别急,我有一个法子可保你既不用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又不用替别人养孩子,这样你就不用再难受了。”纪泰梅沉声说着。 贾琏着急问道:“是何方法快说来听听。” 有戏,纪泰梅沉声问道:“那琏兄,我再问你,你现在对你媳妇是何感想。” “我现在一眼都不想再看见她了。”贾琏甩手哼道。 贾琏此刻对王熙凤恨到了极点,平时管他管的那么宽,现在王熙凤自己却如此,虽说多半是被逼迫的可贾琏心里还是不舒服的紧。 “这就好办了,琏兄过来我与你说。”纪泰梅浅笑道,心想:敬老爷、小蓉大爷你们可得好好谢谢我了。 片刻后贾琏一副怀疑的模样,语气凝重:“泰梅兄,你莫不是开玩笑吧,蓉哥儿能同意?倒时候他要是生气了到敬老爷那告状怎么办。” 纪泰梅认真说道:“琏兄,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们是好兄弟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