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爱亲与胡仙儿两人的唇枪舌剑,藏爱亲以其伶牙利嘴,无耻之脸皮技高一筹,死死压制住胡仙儿之时,更是将她架到了火上烧烤的地步。 如今台下群情激昂,此时众是胡仙儿再不愿意,再想解释也无济于事。 退到台下之后,胡仙儿唤来侍女花儿道:“快去联络教中弟兄,情况一不对,听我号令,立马护我离开建康城。” 花儿也不二话,赶紧悄然离去。 胡仙儿本想刁难一下藏爱亲,如今可好,还被其使了一计,若是真有人夺了这首冠,说不得这藏爱亲为了遵守诺言,可能会做出什么强硬的手段来。 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胡仙儿顿然发觉,自己以青楼女子这身份作为掩护,或许本就是错了。 毕竟在这年代,青楼女子就如货物一般可以买卖,而且,这竟然还成了个世俗常规。 李伯护左右扫视了一下,虽然心动不已,跃跃欲试的,但是奈何才疏学浅,要他吟诗作对简直和要了他老命一般。 “咦?”李伯护突然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刘裕,心里暗道,这小子当时赢过那什么建康才子杜竹林,不知可否去寻他而来为自己出战? 但是,心念才过,便发觉刘裕旁边的王修容,这两人有说有笑的。 才又想起,刘裕这小子好似和那王谧关系不错,而且不久之前,在朝堂之上还怒喷过他们秦国,激怒杨安。 以至于惊得他李伯护也丢了脸面,导致如今还丢了乌纱帽,才得以让朱序此人高升到他头上拉屎拉尿。 这是仇人,这是仇人啊。 李伯护心下转冷,暗道自己还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想拉拢一个仇人为自己效命。 此子该杀。 一想到此,李伯护对刘裕不再是欣赏,而是怨恨。 在璞玉楼之时,也是这个混蛋搅局,实在可恶,不杀难解心头之恨。 李伯护怨恨的看着刘裕,要将他刻印在脑海里面,将来秦王若是可占据这片江山,必当将这混蛋寻出来千刀万剐。 刘裕发觉有人看向自己,寻着感觉瞧去,顿然发觉是李伯护此人,立马白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老子与你很熟吗? 李伯护冷哼了一声,再次扫视着众人,想从中寻出一个代理人。 终于,李伯护最后还是无奈的发觉,他如今除了认识杜竹林这个狗屁建康才子之外,还真不知去寻何人来替他出战了。 “李国舅。”李伯护靠近李明浩道:“不知你可否派人前去将那杜竹林寻来?” 李明浩顿时心里了然,这老贼还是贼心不死啊,真叫你得手了,岂不是要乱我晋国? 原本想要婉言以已经将杜竹林赶出国舅府为由拒绝于他,但是,李明浩一瞧到杜竹林旁边的藏爱阙,心里顿时坏水横流。 若是真叫李伯护胜了,藏爱亲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看她怎么应付这李伯护。 若是不使点手段,胡仙儿定然不会甘愿去服侍这老贼。 若是使了手段,五斗米教定然会勃然大怒,陛下或许会将这女人治罪以安天下。 此乃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事啊。 李明浩一想清楚,立马点了点头,笑吟吟的招来一狗腿吩咐几声。 未久,李明浩便屁颠屁颠而来。 “那什么建康才子是吧。”李伯护阴狠的拍了拍杜竹林那弯曲的肩膀道:“上次你无能,坏了我好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杜竹林心下一虚,赶紧点头哈腰着。 李伯护继续道:“这次你再替我出战,一定要赢下这胡仙儿,否则,你知道我手段的。” 杜竹林顿时冷汗直流。 上次这李伯护差人揍他了一顿,可是才刚好不久,那滋味简直酸爽。 杜竹林稍稍有点害怕的看了看李明浩,以眼神询问着,这事儿应不应? 但是,李明浩这时却是故意没看他。 “你瞧哪儿去?我与你所说之话可是记住了?”李伯护不爽的威胁道。 杜竹林赶紧点头称是,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紧张什么,这事儿若是办好了,少不了你好处,这是帮我,也是帮你啊。”李伯护笑道:“你想想,如今藏爱亲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撂下了举荐之言,到时,李国舅再一起为你附和一声,你这官位可就不小了。”说着,又对着李明浩道:“国舅爷说是不是?帮了我这次,对你对我都很好啊。” 李明浩呵呵笑着点头应是,一股狼狈为奸之感。 得到李明浩的点头之意,杜竹林稍稍松了口气。 暗下打气,此战必胜,一步可登堂入仕。 “你小心那小子,那小子好像也是个能人。”李伯护指了指刘裕道。 对于上次输给了刘裕,杜竹林是非常的不服气,直到现在,他都觉得此人那诗狗屁不通,不过是占了人和之势。 如今,在此的均是学富五车之人,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只要他不再那么嚣张跋扈,得罪于众人,谅那小子如何可以胜他。 “大人放心。”杜竹林笑道:“上次不过是个意外,如今只要我等莫惹众怒,赢他不过是手到拈来。” “别又阴沟里翻船了。”李伯护也算是见识过刘裕的本事,提醒道:“那小子不是个简单之人。” 他不简单,那我还更复杂呢。 杜竹林心里冷笑了一下,道:“大人放心,猛虎缚兔,亦当全力,小的晓得。”说着,挑衅一般看了看刘裕。 “那小子有眼疾不成?”徐羡之指着杜竹林大声的打趣道:“你们瞧瞧他那副小人嘴脸,是不是恶心的很?” “的确是挺恶心的。”王谧也笑道:“瞧那杜竹林之样,可又是在与那李国舅助纣为虐了?” 徐羡之道:“八九不离十。” 王谧遂对着王修容笑道:“容儿,那三人聚一起,才是真正的狼狈为奸,不干好事啊。” “你们三也好不到哪里去。”王修容瞪了王谧一眼,哼道:“只是我想不到,那杜竹林竟如此作践自己,与李伯护此等卖国狗贼同聚一处,着实恶心,藏爱亲姐妹二人的眼光还真是不咋滴,对此等小人竟然还起了爱慕之心。” “可不是吗。”徐羡之笑道:“就是咱们的裕哥儿都比他强得多。” “......”刘裕忍不住暗推了徐羡之一把:“你这是损我还是赞我啊?” “该罚。”王谧笑道:“将我裕哥儿与此等人对比,这是侮辱,不罚不行。” “你们三个够了哦。”藏爱阙听着王谧等人肆无忌惮的嘲讽,步了过来,娇哼了一声道:“伶牙利嘴的,损人也不利己,有才华,大家手底之下见真章,何必在人背后说三道四的?” “哟,听不惯啊。”王谧头望青天,鼻孔瞪人道:“等等你且看我胜他。” 藏爱阙哼道:“上次你也这么说,最后不还是如个鹌鹑一样?屁话憋不出一个。” “这次不一样。”王谧嚣张道:“我这次可是有备而来。” 徐羡之一听,顿时一惊,诧异道:“稚远兄,你还做了功课了?” “当然。”王谧哈哈笑道:“来逛文会,哪会不写一两首拿手好诗?不如此,怎么勾...额...怎么在这群学子之中崭露头角啊。” 骚包,刘裕看了王谧一眼,那副自信不已样,看来真是很有底气啊。 如今,正好瞎猫碰上死耗子,说不得还真有可能让他可以在这大文会上捡个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