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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爱屋及乌

济世药尊 胡子东 4999 2024-05-13 13:27
  闻听此言,裴渊庭脸色一僵,惊恐地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呀,我怎么一点影响都没有呢?”  看着裴渊庭焦急的样子,凌浩然登时玩心大起,便面露狡黠之色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你当然不可能知道了?”  呃…  裴渊庭微微一错愕,抬手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一边摸索嘴里一边叨叨道:“没有啊,怎么没有呢?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凌浩然嘴角一翘,忍住心中的大笑,佯装关心地询问道:“老裴,你在干什么呢?  找了两遍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裴渊庭才将心定了下来,嘟囔了一句:“我听说被控制的人,有可能会五脏六腑都被偷偷的割下来卖掉!”  闻听此言,凌浩然瞬间一怔,嘴角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许,笑着打趣道:“老裴你这话都是听谁说的呀,卖掉?卖给谁,还有五脏六腑被割掉人还怎么活,这不就是睁眼说瞎话吗!”  对于此事,裴渊庭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并没有什么确切的依据,所以对于凌浩然的奚落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予理睬.  看着他并没有意料中的争辩,凌浩然微微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便释然许多,用子琦的话来讲,此时才是谋局之人的杀招,稍有不慎,三人可能都会落入敌人设下的圈套。  念及至此,凌浩然也收起了戏虐的心思,眉宇一皱道:“姓苗的被打成这样还能有用吗?”  此话自然是在询问子琦,所以裴渊庭并没有接茬儿,而是顺着凌浩然的话音,也叫视线移到温子琦的身上。  见二人投来灼灼目光,温子琦嘴角一咧,笑的好像一个傻子般地说道:“我们又不要他干什么,这点伤无碍的!”  看着温子琦对于重伤苗立潘之事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二人不由后心一愣,凌浩然更是打了一个哆嗦,面露讶异地说道:“都这样了,在你眼里还是‘点伤,’你可知道这姓苗的若是此次能够挺过来,我估计下半辈子也只能靠喝粥过日子了!”  听完他的话,裴渊庭也是配合的倒吸一口凉气,不过虽然神情上看上起颇为惊讶,但是问出来的话,却差点让凌浩然气的没有缓上来。  只见裴渊庭的双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要靠喝粥呢?”  众人本就并肩而立,他又没有刻意的压低嗓音,所以这话就好像趴在凌浩然地耳边在追问一般。  “打成那样不喝粥你让他啃烧鸡,他也啃不了啊!”凌浩然无奈的垮下双肩,呆呆地望着裴渊庭,柔声说道:“本来就没剩多少牙了,这一椅子下去,我刚瞟了一眼好像就还有一个牙齿还留在上面!”  闻听原来是因为牙齿被毁坏,所以只能喝粥,裴渊庭缓缓地抬起手,捂着腮帮子摇头道:“吃饭是费了不少事,但是剔牙却剩了不少工夫!”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凌浩然白了一眼裴渊庭,没好气地说道:“这是关于吃饭和剔牙的事情吗?”  说着语气一顿,瞟了一眼脸上变颜变色的裴渊庭,狡黠一笑道:“最重要的是吃不成瓜子了好不好!”  “哎吆,你这大喘气,可是够厉害啊!”裴渊庭悻悻地轻‘切’一声,语气幽幽地说道:“被你训得我还正在为我刚才不何适宜的说话感到内疚,你却反手来一句嗑瓜子,你这思路真够新奇的呀!”  说着语气一顿,好像想到了一个牙齿嗑瓜子的情形一般,登时脸上掠过一抹笑容,咂了咂舌继续说道:“你别说,你说的还真有道理,你说着一个牙齿他怎么嗑瓜子呢?”  闻听对自己切入点的赞赏,凌浩然嘿嘿一笑,炫耀道:“这叫人生阅历,你这个整天想着跑南山坊的的糙汉子,怎么可能懂得这其中的奥妙?”  未待他话音落地,温子琦蓦然向前走出一步,转过身来抬手拍了拍两人,一脸肃穆地说道:“我说二位爷,现在可不是嬉戏打闹的时间!”  被他这么一提醒,裴凌二人霍然收住笑声,纷纷看向温子琦,凌浩然更是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叹道:“我们也知道此时不是玩耍嬉戏的时间,可是我们两个人也没办法呀,这事还的全看你!”  “看我?”温子琦漆黑的双眸在烛火的幽光下闪动着,刚毅的脸颊上更如同覆盖这一层寒霜,“那我们可的抓紧点时间了,据我推测,很快就有官府的人来盘问了!”  闻听会有官府的人来盘问,凌浩然眸中亮光微闪,阴恻恻地说道:“看来我们的好朋友黄捕头今晚又睡不好觉了!”  “你多想了,此次应该不会是他了,”温子琦面色淡淡,神情怡静,“毕竟此人知道黄捕头与我们交情不浅,三番五次的让其出面,恐怕会暴露了自己,所以我猜测若是有人来,也应该是与黄捕头不对路的!”  “为什么是不对路的呢?”裴渊庭负手而立,眸色幽幽地看着他,话音刚落地,好像突然想到了是为什么,便神情突转,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俗话说的好,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此人既然能利用温子琦等人对黄捕头的友情来设计,自然也能用黄捕头对手来狠狠打压三人。  爱屋及乌,乃是人之常情,如果真的是黄捕头来调查,虽不能说徇私枉法,但是心里的偏袒怕是在正常不过了。  而找一个与其不对头的人来,那结果可就完全不同了,一个是可以用借此机会打压对手,二来也可以趁机彰显破案能力,毕竟彻查贡药被盗案这种露脸的机会可是不多。  “走吧,去看看此人手中的底牌还有没有气!”凌浩然抿了抿嘴唇,似乎想到如此的烦心事,竟然是因为心中的一丝善意而带来的,心中登时五味杂陈。  话已至此,温子琦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微微轻叹了一口气,方才脚步轻移穿过两人率先走出厨房来至客厅。  一缕夜风袭来,卷着窗口的帷幔猎猎作响,好在裴渊庭刚才将灯盏找了个角落放着,才有幸逃过这一劫。  温子琦蹲在苗立潘面前,抬手在颈部轻轻一摁,察觉气息虽然微弱但不至于送命,便缓缓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看两人,淡淡地说道:“性命无碍,但是恐怕一时半会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听闻唯一可以证明自己与此案无关的人一时间竟然醒不来,裴渊庭急的直跺脚,骂骂咧咧地说道:“难道天要亡我不成,我可是连小姑娘手都没摸过!这一世岂不是活的有点小憋屈。”  对于他这种活跃氛围的伎俩,二人早已司空见惯,所以并没有将他说的真当作一回事,不过心中仍旧觉得异常对不起他,原本他不需要淌这趟洪水.  “放心好了!”温子琦心中虽然有愧,但是脸上却依旧佯装一脸的嫌弃,从怀中掏出掏出一个简易的牛皮包放在地上。  “针灸包?”二人本就是药房学徒,对此物自然丝毫不陌生,裴渊庭更是杏林后人,更是对此物有着别样的情怀,便疑惑地说道:“你还会行针?”  温子琦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趁机炫耀,而是浅笑了一声,便低下头去解开扎在外边的束带。  “我帮你多弄几盏灯,”裴渊庭随手将手中的灯盏递给凌浩然,便转手从散落在地上的盘碗中找了几个还能讲究用的茶盏,摆在苗立潘的四周,又将刚刚找到的灯油分别到了进去。  看着就差灯芯了,裴渊庭灵机一动,一把扯下钉在墙上的布帘,撕成几个细小布条,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差不多了!”嘴上说着,手脚却一刻也没又停留,眨眼睛几盏油灯便大功告成。  “怎么样?”裴渊庭缓缓直起身子,一脸炫耀地瞟了一眼凌浩然,笑嘻嘻说道:“我这手艺可以吧!”  凌浩然嘴角微微一瞥,将手里的灯盏递了过去,悻悻地说道:“这有什么好显摆的,你要是能将它凭空点燃,我算佩服。”闻听这样找补场面的话,裴渊庭轻切了一声,便伸手接过灯盏,俯身下去挨个将其点燃。  若是单独的一盏可能效果不大,但是好在多,四五盏点亮之后,本就不大的客厅,霎时间变得亮如白昼。  不用说房内了,就是站在远处观瞧也是颇为亮眼,好像是在指引着行走在黑暗中的人们,此处乃是光明之地一般。  暗夜里的灯光,对于走夜路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件让人心安的事,即使是官兵也是如此。  “贾捕头,”一位三十余岁,满脸虬髯的粗壮衙役抬手指着远处的灯光,一脸谄媚地说道:“您瞧见了吗?那个亮光的地方就是我们要去的柳家坝了,要不我催促兄弟们加快点脚步?”  “不用,弟兄们也走的累了,”贾思道摆了摆手,一脸惋惜地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众衙役,关心地说动:“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在赶时间也不差这点,让弟兄们溜达过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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