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样?跟你怎么就一样了?”秋露突然好奇起来,自己身边这个肖程程有时确实挺讨厌的,就跟如今眼前这个杨全一样。 “在下也不会武啊!如此我们比试起来,当属于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张重感觉非常高兴的样子。 “不是……你俩都不会武,那比个什么了?”见张重十分得意,秋露也感觉出来乐子。 “真不会武功么?也是!……秋小姐身边之人,不会武,当就是学文的了,定是能帮小姐您出谋划策,对吧?”张重瞪大眼睛核实真假核实,随后他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们三人中在下当属军师人选,所以说了!在下跟他比起来,当是更加合适不过了!” 张重的解释让秋露不知如何决断,她转身去看躲在人堆中的肖程程,判断她是否愿意应战。 肖程程本来有些懵,但随即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而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经被张重说透,若没有一点能耐如何可以做这个出谋划策之人了?她有些担心,但依然觉得自己不能认怂,毕竟所有人都在观望自己呢!于是她挪步从人堆中走了出来。 “这位小哥,也没什么的?我们之间的比试,无需有那刀光剑雨的风光,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当也属壮观之景了!”面对张重底气十足,让肖程程一时之间不敢作答。 “什么灰飞烟灭?你是说你耍嘴皮很厉害么?吹牛也能将他吹死?”秋露不想看到张重的嚣张。 “文士可不是光用嘴的。”张重想为自己辩解。 “你不用嘴,用什么?”秋露再问。 “用脑啊!社会进步,人类发展,说实话可不全是靠有一把子力气的,比方说吧!人要吃穿吧?种地还有织布可都不是靠一把子力气就能做到的吧?耕田的犁,纺布的机,这些东西可都是用这才研制出来的。”张重一阵比划,指着自己的脑袋,显得得意洋洋的样子。 秋露更加没有自信了,她回身去看自己的军师,军师苦着脸,依然不敢说话。 “难不成你想比织布?”秋露打算自己跟张重抬杠。 “研制布机的虽说是善于用脑之人,但我们文士却不以此为重。”张重摇头,却发现无人接他的话,于是他只能自我解释。 “所谓文士分四个阶段,由于每个阶段不同,能力也不同,权限也不同,当也决定他所做之事会不同。这第一阶段属于初学期……”张重打算侃侃而谈。 “你少胡扯八道,别的文士怎么样不说,你最多最多就是个说书的。”肖程程终于从郁闷中爬了出来,张重这种抢风头的行为已经让自己处在了下风,她努力想翻身将自己坐正。 “说书也行啊!那我同你比说书,如何?”张重不急,顺势回道。 “说什么书?你难不成就只有这个本事么?”秋露虽然想听张重说书,但又确实感觉张重属于哗众取宠。 “这因事就势吗?现在只有这个条件啊!我刚才所说这四个阶段,如今最适合的只能是最次最俗的这个了!”张重委屈的摊开双手来。 “比,为什么不能比高雅的?……最高的是什么?”秋露说了一般话,突然觉得张重有可能是在给自己下套,于是赶紧转话。 “这最高最难的是治国安邦,比方说朝堂国师,如今我们又不在朝堂之上,当是比不了这个的。”张重苦着脸。 “那下面呢?还有什么?”秋露继续问。 “这第二是带兵打仗,它属于能臣,如今咱们不属敌我,当也是不能用的了!”张重继续摊手。 “怎么就不属敌我了?怎么……就不能用……”肖程程似乎来了精神。 “我这边虽有两个兵,待会不是还要比第三局的吗?当可用上,不用着急。你那边有兵吗?”张重回问。 “我……我……我……”肖程程有些犯难了,张重意图明显,自己这边真要比试这个,也当属以多胜少,而且是不是自己的兵,自己也不能擅自主张。 “第三呢?”秋露直接追问。 “这第三啊,就是才子了,实不相瞒在下就处在这一级别了,读书……主要是读书多了些啊!其它也没有什么别的。”张重说完自嘲性的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一阵恶心,随即也呵笑起来,显然张重自称才子,恶心程度太过夸张了一些。 “你还才子呢?我看你脸皮也太厚了一些吧!”唯一没有乐感的肖程程吼叫起来,人往前站出几步。 “不是……我不跟你比才子就是,仁兄莫急,这样我们比第四个,比第四个如何?”张重收住笑脸,努力安抚肖程程的心态。 “你也配?你未必还想当才子啊?”一阵咒骂声混做一团,对张重的鄙视可见一般。 “第四是什么?”秋露显然被张重吊足了胃口,这让她难以自拔。 “这第四就是幕僚了,帮臣民写状子,文书之类的公函文书,我们现在恐怕是不需要这样的人吧?”张重为自己解释,并将自己跳出这样一种麻烦。 状子和文书显然是肖程程的盲区,这让她有了规避的意愿。 “那咱们就比才子吧!我出题你来对!”肖程程觉察出自己最强的还是四书五经,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这样!我出题,你来对,如果你对得比我好,当算你赢。”肖程程有着自己的想法,张重属于男儿之身,当也就不太可能描述出女儿的心境,那么自己编出一段少女心境,当也就能轻松赢下这场赌局。 “其实我并没有占便宜啊!他话最多,当是口才最好,声音最大,当是胸中有百万雄狮,底气最足,当是能够运筹帷幄。”张重努力向众人解释,想让自己的胜利成为实力的展现。 “就比你的才子,我就不信你能有才子的本事,这样!我出题,你能配对,就算你本事。”肖程程不想让张重得势于是高声喊话,让张重闭嘴。 “出对还是作词,又或者是附诗和作曲?”张重没有给肖程程任何腾挪的空间。 “不是……我就作诗,如果你写的诗,能有我顺,能有我长,当就算我输了就是。”肖程程见自己一直处在弱势,于是试图摆脱这个气场。 “那好,你先来就是。”张重索性大度应对。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肖程程显然对这四句比较认可,并赌定张重无法应对自己背诵之诗歌。 “这么阴柔么?仁兄看来也属多情之人了!”张重哈哈笑了起来。 “你少装蒜,赶紧的。”肖程程显然不想让张重长相思。 “不急,不急。这……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张重开始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