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白话谁不会说?有本事去和鞑子真刀真枪的练一练去!” 由于王冰等人说这些话时,并没有避着这些辽东军,因此在听到自己被一群半大小子说的如此不堪之时,这些辽东军却是不干了。只不过鉴于王冰等人巡边钦差的身份,这些人强忍着没有动手罢了。 “嘁,不就是鞑靼子吗,又不是没和他们干过!没看到小爷们来时带着的那些人头吗?” 见这些辽东军还不服气,一众羽林顿时一脸不屑的‘嘁’声连连。 “谁知道那些头颅哪来的,有本事去和咱们的选锋军比比!” 听到羽林卫的炫耀,仍有一些不服气的辽东军顿时不禁小声嘀咕不已。 所谓选锋军,故名思意,乃是从全军之中挑选最为精锐悍勇之士所组成,用以作为全军冲锋陷阵的先锋。自北宋神宗以后,以‘选锋’命名的部队在各朝各军之中都有。 而辽东军的这支选锋军,乃是李成梁从辽东军中亲自挑选训练而成,算得上是辽东军中最为嫡系精锐的一支军队了。其地位相当于蓟州军中的戚家军,乃是李成梁手中最为倚重的王牌。 只可惜比起戚家军自始自终都能保持强悍的战力不同,这支李成梁手中最为强悍的王牌军,在原历史上,也是随着李成梁后期的腐化失去了最初始的战力,很快便没落了。 “选锋军又怎么了,我们还是天子亲军中的亲军呢!怎么样,老李,等到了辽东镇,咱们和你祖父的选锋军练练如何?嘿嘿!” 面对这些不服气的辽东军,戚盘宗等人却是嘿嘿一笑,冲着李遵守开口怂恿起来。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说起来我也想知道,和祖父的选锋军比起来,到底是他们厉害,还是我们羽林卫更强呢,嘿嘿!” 出乎戚盘宗等人意料的是,没想到自己的玩笑之语却是获得了李遵祖这家伙的大力赞同。 “呵呵,老戚你们可别小看了李帅这选锋军,说不定咱们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看到众人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王冰却是不禁呵呵笑道。 要知道,李诚梁麾下的这支选锋军虽然后期战力下降得厉害,但在这个时候,却是其鼎盛时期。尤其是在近战冲阵方面,可以说那是十分悍勇的。 而王冰他们这支羽林卫,虽然近战能力也不差,但一来羽林卫的长处在于火器,二来众人年龄太小,力气不足,所以在近战中那还是比较吃亏的。 “老三,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行不行总得比过了才知道……” …… “李得全,陛下派来巡边的羽要卫已经到了锦州,你带一队人马替本帅前去迎接!” 就在戚盘宗等人还在嚷嚷着要和李成梁的选锋军一较高下的时候,位于东宁卫的辽东镇总兵府,五十多岁的辽东总兵李成梁却是正在向一名年约三十的中年将领开口吩咐道。 “是,老爷!” 不用说,听这名中年将领地李诚梁的称呼就可以知道,这位李得全和那位锦州城的守将一样,也是李成梁的家丁出身。 “慢着,你带一队选锋军前去,也让这天子亲军看看我们辽东军的威风!” 就在这名出身李成梁家丁的中年将领正准备转身离开之际,李成梁却是忽然又叫住了他,让他带领一队辽东军最为精锐悍勇的选锋军前去迎接羽林卫。 “老爷别忘了孙少爷也在羽林卫,怕是人家早就知道咱们选锋军的威名了。老爷若是想要镇慑一下他们,怕是有些白费功夫了吧,嘿嘿!” 听到李成梁让自己带选锋军前去迎接这巡边钦差,这名和后世影视剧中那位出名的‘公公’同名的中年将领,却是不禁嘿嘿一笑。 “你个臭小子,老爷我只是想让钦差感受一下我辽东军的军威而已,瞎扯什么淡!” 冲这李得全笑骂了两句后,李成梁随即挥了挥手,将这中年将领赶了出去。 “巡边?呵呵,一群半大小子能巡什么边!” 待这位李得全离去之后,这位身材矮壮的辽东总兵却是有些不屑的低声喃喃自语道。 …… “李将军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啊?” 就在李得全刚刚领命出了总兵府的大门,准备前往选锋军中选人之时,一名脑后拖着一条老鼠尾巴粗细辫子的秃头青年,却是十分热情的跟他打起了招呼。 “呵呵,大帅让我去迎接巡边钦差呢。怎么样,奴儿有没有兴趣跟我出去溜溜?” 看到这秃头青年,李得全也是呵呵一笑打起招呼来,看来两人倒是十分熟悉的样子。 “这个,嘿嘿,那奴才就多谢李将军了!” 听到李得全对自己的称呼,这位脑后拖着根老鼠尾巴的秃头青年面上不禁微微一跳,只是随即却是立马面色一变,屁巅巅的便跟在李得全身后往选锋军的营地而去。 “李将军,这巡边钦差到底是朝廷哪位大人物啊,大帅居然要让选锋军前去迎接?” 要知道,这选锋军可是辽东军中最为精锐悍勇之军,以往朝廷就是再大的官儿来,也没见过李成梁派出选锋军充当迎接队伍啊。所以对于李成梁此次的举动,这位秃头青年却是不禁好奇不已。 “呵呵,这可是陛下亲自训练出来的羽林卫,亲军中的亲军!” “这么说莫非是天命大皇帝亲自来辽东了?” 听到李得全说这羽林卫是皇帝亲自训练出来的亲军,这位秃头青年却是不禁一脸的惊讶。 “哈哈,奴儿就是奴儿,若是皇帝陛下亲临辽东,大帅早就亲自迎接去了,哪能轮到我一个小小千户去迎接?” 看到这秃头青年一脸惊讶的样子,李得全却是不禁略带嘲讽的哈哈一笑,随即便又扭过了头去继续前行。 “嘿嘿,奴才不过是蛮荒野人,哪懂得这么多啊!” 听到李得全那略带嘲讽的笑声,再加上那一句句的奴儿称呼,这位自称奴才的秃头青年满脸堆笑的同时,眼中深处却是不时冒出了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愤恨与屈辱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