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朕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就在他们幸灾乐祸看着姬松垂头丧气离开后,李世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自己叫他来干什么来着? 李承乾闻言脸色一变,难看道:“父皇.咱们不是想让他主持发行金银币的事情吗?还有他设计的图稿.” 啪~ 一拍大腿,李世民脸色越来越难看,对着不明所以的陈寿怒道:“都是你,你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难道看不出这是那混蛋的故意的吗?亏你还和他斗了这么多年?就你这智商,人家没玩死你就偷偷乐吧!” “滚出去,立即将他叫回来!” 陈寿傻了,这哪跟哪啊,自己招谁惹谁了? “还不快去!”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慌不择路跑出去的陈寿,父子二人绵绵相觑,这正事还没说呢,人先跑了,这找谁说理去?现在他们可算是那家伙得罪很了,三十年的俸禄啊,这是多大的怨念?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一会儿,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了意外,只见陈寿小心翼翼地回来说道:“陛下.郕国公他没有从朱雀门走,而是抄近道出宫了,奴婢.奴婢没追到人” “废物,你说说你,您还能干点什么事情?没人耍了不说,还连人都没有追到?你你你.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陈寿心中委屈的要死,明明是你和太子见钱眼开,让人家钻了空子,这怨得谁来?怎么全都赖我身上了? 但这话是打死都不敢说了,作为奴婢,不就应来背锅的吗?—— 暂且不提皇帝和太子父子二人的羞怒,且说姬松抄近道出了皇宫后就没有回府,而是带着刘老二来到了长公主府。 不过,这刚进去就差点被后悔了! 只见柴令武和柴哲威两人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要往外走,而柴绍铁青着脸看着二人。一旁平阳更是气的脸色发青,面上一片冰冷! “呀,这来的不是时候啊,走走走,回家,回家!” 眼看情况不对,姬松立马就要撒丫子跑路,要不是还要装做没好,就差亲自跑出去了! “子毅?”柴绍看到姬松顿时大喜,二话不说就追了出来。平阳看到后虽然脸上不变,但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一把被柴绍抓住胳膊,他就知道跑不了了。本来是躲清闲的,谁能想到竟然又跑到另一个麻烦堆里了。 “我说你小子跑什么?走,跟我回去!” 柴绍二话不说就接过刘老二的活计,推着他重新回到院子。此时他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只见俩家伙一副要搬家的样子,他哪里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但这事自己怎么管?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自家的事情还没理顺呢,谁有闲心管他们家的事情? “子毅哥,您快去劝劝吧,令武他.他要搬出去住!” 一旁看到姬松来了的巴陵连忙上前说道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巴陵公主,乃是李世民 “行了,你们都先出去吧,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去吧!” 姬松能说什么?只能先将他安抚住,要是巴陵为此跑进皇宫找长孙去,那才乐子大了。以长孙和平阳相看两厌的性子,没问题都能弄出大问题来,更何况本来就有乐子看的长孙,能错过这出挖苦平阳机会? “那” 巴陵有些犹豫,不过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来到柴令武跟前,小声道:“夫君,你就别和姑姑置气了,好吗?咱们放下东西.” “滚一边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少多管闲事!” “你既然这么听娘的话,那就留下来吧,反正我就要出去住!” “我也是!” 啪~ 柴令武只觉得脑袋一疼,随即转身怒道:“谁他娘的敢打.” 啪~ 又是一棍子,不过这个时候两兄弟算是看清是谁了,只见姬松不知从哪拿来一个三尺长的套筒铁棍,二话不说就朝着两人抽去。 “反了天了还,没听过父母在不别居吗?没学过孝道吗?你是想让你爹和你娘成为全长安的笑柄吗?” 啪~ “没出息的东西,还别居?今日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老子直接抽断你的腿,省的惹人心烦~” 听到姬松自称老子,柴绍嘴角直抽搐,这混蛋说话也不过脑子,要不是知道他什么为人,就这一句他就得翻脸。 平阳也没好哪去,听到姬松的话瞬间破功,看向他的目光极为不善! “咳咳,看你们把老.嗯你哥我气的,现在先把东西放下,把事情说清楚,不是想出去住吗?行,只要你们今日说出的理由能让我心服,你娘和你爹那边我替你扛了。” “这样行不行?” 柴令武被抽了生疼,但却不敢发作,不说姬松的身份在哪摆着呢,他们现在可都是这位的属下,以下犯上?这点脑子还是有的。 “真的?”柴令武眼睛一亮,直愣愣地盯着姬松,生怕姬松骗他! “呸,老.咳咳!!” 看到那夫妻二人眼色不善,姬松赶紧住口,瞪了俩兄弟一眼,没好气道:“我的脾气你们不清楚?要是不信也行,反正我也不想管,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就要装作离开的样子,这下俩兄弟急了,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哀求道:“哥,我的亲哥,这事您可得帮帮我们,这家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 大堂内,巴陵已经被姬松支走,现在只剩下他和平阳夫妇以及两兄弟。 此时,柴令武也算是把事情说清楚了。 不过在听完后,姬松简直都无语了,幽怨地看了平阳一眼,却被怒视了回来,于是连忙转移安慰两兄弟道:“其实吧,你娘也就是霸道了点” “咳咳~” 顿了下,他继续说道:“你娘啊,这辈子就要强,年轻那会儿就上阵杀敌,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让多少男儿折腰的女将?有时候吧,脑子全是军中的那一套,说句不好听,那就是个犟驴” “咳咳咳~” “咳什么咳?自己敢做还不让人说了?你看看你将他们兄弟逼成什么样了?还嫌弃他们蠢?再蠢也是你儿子,你还能拿他们怎么办?” “这世上蠢人多了,难道他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柴绍张大嘴巴能塞进去个大鸭蛋,平阳直接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姬松,实在难以置信这话是从他嘴中说出来的? 柴令武兄弟更是傻了,看着母亲杀人的眼神,他们不得不佩服这位的勇气。这可是他们的娘啊,大唐平阳公主,他怎么敢? 姬松一脸不屑道:“早就看不顺眼了,要不是碍于情面早就说出来了。令武,哲威,今日都别怕,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只要有理咱们谁都不怕,大不了闹到皇后娘娘那里去,看你娘还有什么脸面.” 平阳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拦着姬松说着姬松的坏话,以为他老子坏了,不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还说自己是犟驴?他难道活够了不成? 准备上前给这家伙一个终生难忘的一个教训,却给柴绍给拦住了,看着妻子铁青的脸,柴绍心中暗暗叫苦,但也不得不小声道:“先忍忍,这混蛋你是知道的,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想看看,要是不成,不需要你出手,老子亲自教训他,敢骂我媳妇?不想活了!” 听到柴绍的话,平阳终于消散了一点火气,但还是咬牙切齿道:“那就先等等,要是没有一个说法,等下你别拦着,老娘先缷了他一条胳膊再说。反正站不起来了,再少条胳膊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柴绍:“.” 姬松说着话感觉自己脑后一凉,回头看了一眼,本来还怒气冲天的平阳立即露出一个笑脸,这让姬松很是欣慰,看看,还是有明白人的,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打算了? 笑着点点头,他继续说道:“这家啊,怎么能用军法治理?这不是乱了套了吗?你们虽然差点,但也不傻啊,这次出事吐蕃和身毒就是明证。” “我可是听玄策和先成他们说了,这一路上你们的成长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在吐蕃受到松赞干布的施压,还是面对心怀不轨的禄东赞你们可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将我大唐皇亲国戚的威严展现的淋漓尽致,更是大涨为大唐男儿气势!” “在身毒训练士兵,打败王舍城掌控者摩罗,帮助戒日王女登上王位,打败阿罗那顺十万大军和上万战象大军,这是何等的功绩?” “就算是放在开国功臣身上也不遑多让,就是比之你爹都差不了多少,你们说是不是?” 两兄弟哪里知道自己父母正可怜地看着他们,姬松的话让他们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原来原来我已经我这么厉害了. 颇有一种一朝梦醒惊坐起,原来我是这般人的想法! 姬松是忽悠人不嫌嘴酸,眼看说的差不多了,于是问道:“那么你们有什么诉求没?要是有就大胆的说,只要有理有据,哥哥必定帮你们争取,绝不偏袒寻死!” “你们信不信哥哥?”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信,必须信啊! 看着连连点头的俩人,姬松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和善道:“那就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怕。” “嗯,其实我们也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我们都这么大人了,还整日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有点别扭,就想着出去住。” “但绝对不是什么别居啊,不就是这次回来陛下赏赐了两座院子吗?这不,我们也打算利用起来,没事的时候出去住住。” 柴哲威也在一旁应和道:“没错,但母亲就是不同意,这就就僵住了~” “于是,你就来了嘶,哥,不说弟弟说你,多大点事情,你竟然下了狠手,你看胳膊都青了” 姬松对于后面的话一点都没听进去,只听到了前面的话,他哆嗦着手指着他们,道:“就就这事?你们不是离家出走吗?” 柴令武一愣,连连摇头道:“没有啊,就是想出去住,但母亲觉得那地方太小,配不上我们的身份,但是那好歹也是陛下赏赐的,我们还能嫌弃不成?” “对啊,反正也就是平常住住,算不了多大的事情!” 姬松已经感觉到身后实质性的杀气了,他头上冷汗直冒,心中更是暗暗叫苦。终日打雁,没想到今日却被雁啄了眼睛,大意了啊!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道:“那巴陵呢?她怎么让去劝劝你们不要走?还哭了?” 柴令武楞了下,随即笑道:“哈哈,你说这事啊,巴陵最听母亲的话了,母亲不让我们去,他哪敢反对?至于哭了?那是急的,生怕我们和母亲犟,她就是那性子,改不过来了!” 姬松脸上的肌肉开始僵硬起来,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机械地回头像是思候些什么,挽回下刚才嘴快的后果。 但看到似笑非笑的福气二人,他欲哭无泪道:“你们坑我.” —— 平阳公主府后院,姬松垂头丧气地坐在轮椅上,两只耳朵都大了一圈,碰一下就生疼生疼的,两个眼圈也青了,和熊猫眼似的,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自己也别活了,丢不起那人。 “说啊,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骂本宫?谁给你的胆子?” “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胆了,还劝解?你劝个屁,那是老娘肚子里掉出来的肉,还真能有隔夜仇不成?老娘稍稍略施手段,还不得治得服服帖帖的?” “亏的你还自誉为聪明人?依本宫看,傻子都比你聪明!” 面对平阳的数落,他是一言不发,爱咋说咋说吧,反正都这样了,躺平了! 看着姬松,平阳没好气道:“还别说是本宫坑你,这是你自以为是自己想的。可别怪我们!” 柴绍在一旁幸灾乐祸,没看从一开始他们都没开口嘛?还一个劲地作死,这能怪的谁来? 只能怪他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