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过来看看郎君房间里有什么要收拾的没有。”霓裳有些小慌乱,不过基本的一些思路还没乱,还是口吃清晰地表达出了自己的观点。 有些时候啊,这个小郎君就不能以常理度之,在他面前,一些下人总是会犯嘀咕,觉得他是不是哪个上古先贤转世,嗯,某种意义上,他们的转世理论猜的倒也没错,只是不是往前推,而是往后算了。 刘义符点点头,表示可以把床单被褥洗了换一床,昨晚上两个人睡一张床,后面被子里多少还是有些潮热的,房里的一些事情主要都是霓裳在处理,所以刘义符倒是没觉得她说的有什么奇怪的。 打量了自己的大丫头两眼,总感觉和平时的她相比有些怪怪的,不过她给的理由倒是没什么问题,房间里一些事情倒也确实是霓裳在处理,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小洁癖,刘大少习惯于天天洗澡,不管天气多冷,都要洗,所以让霓裳清洗一下有些出汗的床单也没有问题 不过刘义符心里犯起了嘀咕,他倒是突然想起来,后世的犯罪心理学有种说法说是潜逃在外的犯人喜欢回现场查看,欣赏自己留下来的“作品”或者说准备收集资料,查漏补缺看看下次哪里能完善的。 不过小刘童靴也就嘀咕一下,一开始也并不认为这是刘义符属实也想不到,那个罪魁祸首还真敢跑来案发现场,他心里还在打趣,不会真有那种案发现场跑来参观案发现场的吧,难不成就是霓裳? 不过刘大少也就是想想,他倒是没把霓裳当做第一怀疑对象,现在刘大少的第一直觉更加相信是府外有接应的人,昨天正好来了袁府,刘大少的打算是得先去查查通行出入的人,看看有没有接触到西厢这边的人。 霓裳一边收拾东西,一直偷偷打量着小郎君,刘义符现在在沉思事情,倒也没有太过注意,否则会不会真的起疑心而非用一种打趣的心态来审视霓裳,这还真不好说了。 …… 今天下午,刘义符本来可以悠闲地度过,再次好好批判一下万恶的封建社会,被孙妙容这个小丫头直接搅黄了,刘义符一直悄悄咪咪地在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更加坚定了刘大少找到对方要关小黑屋的决心。 找了一个下午,查了一圈,貌似都没什么问题,东府依旧歌舞升平,昨天的马车带来的外来人员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外来人来西厢这边,刘义符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搜索范围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至少孙妙容并不是被绑架了,而是自己主动选择离开了,这个小妮子,真的是头犟驴。不过想想也是,能在东府毫无声息地绑架走一个人,那几乎是不可能是事情,哪怕这个人是黑户,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有人做的极其小心…… 不对啊,吃完晚饭后又坐在胡床上的刘义符突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接连踱步起来,东府防御得这么严密,孙妙容不在已经有一年了,这些年一些布防不说全都换了,也大致改了个七七八八,勉强算得上大换血了,就这种情况下,孙妙容是怎么毫无声息地跑出去的? 这难道不是非常熟悉东府内部的人做的?而且能大致知道东府防御缓解,这个人只怕身份还不算很低,就算想到这里,刘义符也没想着往自己这边的人去想,刘义符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有人内部联系上了孙妙容帮她跑路了,和孙妙容的关系一定不差,可是是谁呢,愿意冒这个风险…… 不过刘义符虽然怀疑起了东府内部应该有人给孙妙容打掩护让她跑了出去,但毕竟有一年了,之前府上和孙妙容交好的人也不少,整个东府又大的一批,龙蛇混杂,自己也不可能完全摸清楚孙妙容以前的交往人员,是以,推测到这种地步,刘义符也只能无奈地断掉了线索。 要是霓裳知道了,自家小郎君从一封信就推测了这么多,估计也会吓得不轻,万幸的是,从结果上来讲,最后还是没怀疑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