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符暂时不想惊世骇俗,也不想被人当成疯子,更不想被当成异类干掉,是以,只能慢慢试探这个世界的底线,以免越界以后最后的下场不太美妙。 刘义符觉得自己孩生到至今已经有五年有余,一直是一个正常小孩的正常形象,拥有着一个小孩从小应有的活力,绝不是想带着一帮熊孩子闯祸成为孩子王(划掉),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这个时代的底线,以免年纪轻轻上了火刑架,英年早逝。 很多时候,很多人还是能看出这个小郎君想法还是很不一般,不过尚可,很多人也会是当做小孩的天马行空。 刘义符不太懂那些从成人时代穿越的人怎么没被当成异端,前后的行为差距明明那么大。 有时候刘义符自己都在想,如果想别的那样从青年时代才来到这个世界,没有这层小孩保护皮,这种前后的行为反差,刘义符估计自己大概率会和汉武帝的太子刘据一样,被自家老爹当成不类己的异端,然后“大义灭亲”…… 谢氏当然知道对方的主要目的不是来看自己,门口的姿态已经做足了,进门自然没那么大的表现欲了,在正厅,双方入座后各个闲聊了一阵,张氏和谢氏总归是妇人家,妇人有时候自是喜欢到处逛,谢氏就提议去自家后院的园子走一走去赏花。 袁家虽贫,那也是相对众多士大夫家里的贫,真让他们和泥腿子比贫穷,还会觉得掉价。当然,有些“必要”开支是少不掉的,比如花园。 刘义符到现在还没见到自己的正妻嘞,请别急,就好像是男女要滚到一张被单上,总归是会有前戏作铺垫的,就算谢氏再清楚不过刘义符一行人的目的,也不可能这么急吼吼地像是送女般的把人送到刘义符跟前嘛。 谢氏自己的心态是上述的这个心态,做事的话还是不能这么做滴…… 两个女人逛花园,当然没把刘义符带上。此时一个襦衣长裙小婢弓腰朝着刘义符行了一礼后,侧身伸手延请刘义符,示意对方跟随自己走,尽管刘大少现在只是个小豆丁,对方这一系列的礼数却挑不出半分毛病。 刘大少点点头表示知晓了,从蒲团上起身,跟在略微有些弯腰、低头小步趋走的小婢身后。 行走在曲折的抄手游廊中,偏转一点头就能看到苍翠的景色,此刻已经出了太阳,阳光恣意洒落,叶片托着的水滴如水晶般闪烁着光芒,昨晚的雨将院落洗得透亮,如……轻青的玉。 进入垂花门,刘义符似乎看到了张爱玲笔下的女子,不对,女孩子,她的脸,从前是白得像瓷,现在由瓷变为玉——半透明的轻青的玉。小小的脸,小得可爱。一双娇滴滴,滴滴娇的清水顾盼生姿。 少女,不对,应该是女孩,她在屋子在缘侧正对中庭的地方,规规矩矩地跪坐在蒲团上,似是出神的望着庭院的景色。她似乎听到了旁边的声音,身形微微一怔,如小兽般动作谨慎,怯生生地转过头来瞧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