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秘境
皇帝脸色微臣,景祀瞧见其神色再道,「这一旦有了对比,也不外乎陛下会问微臣是选择哪位王爷而不是皇子们了。」 「是了。」皇帝叹气,狠狠将手中的黑子扔进了罐里,恨铁不成钢道,「这两个不争气的家伙,真是有损皇家颜面!」 「朕百般教导他们,甚至请之前当朝丞相教导,都与任何用处!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如今朕也年岁上涨,那江山社稷总要交到一个人的手里,可他们这样,让朕很是不争!」皇帝皱眉,原本尚好的心情已然坏得不行。 景祀见此劝道,「陛下莫要忧心,陛下还正直壮年,如今更是有文武百官扶持,陛下还大力发展政策挖掘更多人才,这大秦只会只盛不衰的。」 「那依你所言,你对现如今的政策有个想法?」皇帝来了兴致,饶有趣味看着景祀。 景祀手中执着那枚白子缓缓放在了黑子圈之外,然后才道,「按照如今局势来看,陛下不如放弃旧政,改革新政。」 皇帝眼神一凛,有些呀然的看着他,眸中惊疑不定,「你的意思是?」 「如今各县科考制度尚未完善,选拔不出好的人才能为陛下所用,所以不妨陛下废除之前的制度,在以此基础上大改创新,做到既能培养人才又能筛选人才。」 「再者,如今春秋赋税给予百姓的压力过大,虽大秦这些年以来日渐壮大,但少许地区任就对每春秋的赋税压力巨大,无法承担,而导致那里百姓普遍穷困得不到生存。」 「而如今又年年天灾导致各地区更是民不聊生,微臣建议不如暂时先免除春秋赋税,等之后谷物丰收再增添赋税,更换为春一次或者秋一次,而无须一年两次,想必会减少百姓许多压力。」 「国家的兴盛不仅仅是朝臣君王,更是与百姓息息相关,如果保障了他们又谈何大秦不长隆呢?」 景祀侃侃其谈,这一番话直接惊到了皇帝,他顿时发现,眼前的人让他去做一个计相似乎是小看了他。 「就像之前边疆抗寒,因辛月城的人们知道陛下没有放弃他们远在边境的人,一番抗寒给予了梁家军莫大的支持和勇气,所以他们才能年年日日镇守边疆而不叫倭寇踏进我国一步,边疆那边的民风也才会热情好客民风淳朴。」 「这些种种都是解释,不是吗?」 景祀笑看皇帝,皇帝却陡然移开了视线,心下对景祀更是夸目相看。 「不愧是朕的计相啊!」皇帝感慨。 两人手中的棋局也下到了尾声,最后是景祀赢得半子。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景祀,笑了笑,「后生可畏啊。」 景祀没说话,最后只得恭恭敬敬的告退。 在他走后,皇帝立马表情严肃了下来,召集了身边最亲信的李公公吩咐道,「你去查一查他的背景,在上任户部侍郎之前,他的身份。」 李公公毕恭毕敬点头,「是!」 等从皇宫回到府中后,景祀就听闻秦煜那边已经将衙门那件事处理妥当了。 最后查出来的的结果其实那个女子并不是江三公子所杀,的的确确她是在中途逃跑掉了。 原本江三公子因那个女子跳舞极好,便想邀请她去府中表演一番,结果女子执意不肯,江三公子一番恼怒之下就叫人绑了去,结果在路上她就自己想法跑掉了,但是在途中,不小心碰到了混迹处境的土匪,被抓住然后杀害了。 无人知晓后就有人嫁祸给江三公子了。 江三公子百口莫辩也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的父亲这才贿赂了那京兆伊所以京兆伊才对他客客气气的并未过多追究。 只是那一家三口听闻了这件事后虽 也闹了几番,最后还是在一笔不菲的赔偿下息事宁人了。 「你是没看见,成王那副得意的模样。」李修元啧啧称奇。.c 景祀刚想开口,门外就闯进来了一名慌张的侍卫,「公子,不好了,燕王府好像被人给绑了!」 「什么?」景祀脸色瞬间铁青。 另一边山头的小院子里,沈翎刚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床边此时正站着一个少年。 之前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明明是去胭脂铺的,可路上不知怎么突然就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就是在这里了。 「你是谁?」沈翎警惕的看着她,将身子缩在床脚,十分防备。 幸好衣着还是整齐的。 「我?」 半俯在床边的少年微微仰头,手中把玩着一个玉瓶,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不如小娘子你猜猜?」 沈翎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住心神,「秋棠和冬茶呢?」 「她们现在在哪儿?」 纵然有着前世记忆,但是她脑海里却没有这个人任何的身份背景,应该是被其他人派来的,至于是什么人…… 沈翎脑中蓦然闪过两个人,但最后都不约而同否认了下去,秦肆和秦煜?可如果是他们的话没必要做得如此隐蔽进行绑架。 那到底是谁呢? 少年有些诧异,似是没想到被惊如小兔的她会说这么多话,顿时像是得了乐子似的笑出声,「秋棠和冬茶?那两个小奴婢?放心,小爷派人好好照顾着呢。」 「现在刚过午时,不如先用午膳吧,只不过小爷可不像东京城中那些个公子哥们细致、雅正守礼。」 少年站直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个玉瓶,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意,复而又浓浓笑意,转着身子不知从哪儿提出来了一个食盒,慢条斯理摆放在了桌案上,「像我们这种大老爷们,粗鲁粗俗一点才对,看,这不就干脆利落的把小娘子请来了吗?」 黒木匣子的食盒,四角边沿都被磨损得泛了白,里面装着三盘小菜,都被一一摆放在了桌子上,样式比之普通家庭都还要清淡许多。 沈翎两眼扫过记在心里,纵然心中千般万般着急,可如今也知晓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