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成王败寇
皇帝抬眸看向苏卢,原是不打算再信任他,可他又是全天下为数不多会制毒之人,他有手艺,便不能真的不要他。 他抬眸看向苏卢,有些不可置信和怀疑,毕竟先前的毒药已经失败过一次了。 「臣保证,这次一定不会再出错,会好好帮您巩固江山。」 苏卢满眼是诚恳,俯身对他抱拳道。 皇帝眼睛一撇,看着他因为紧张而颤抖的身子,心下一笑,「那朕便给你一次机会,只是朕要试验一下。」 话落,他派人叫来了一个太监。 但他却没看到苏卢嘴角的一抹邪笑。 小太监站在那儿瑟瑟发抖,还不等有所反应便被老太监打折了双腿被迫跪下,他尖细的嗓音像要划破天际,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反而惹了他皱眉并且深深觉得刺痛,「吵死了,能不能有什么事尽快解决?」 苏卢明白皇帝的意思,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片自己已经炼制完成的金丹,塞进了小太监的嘴里。 只见他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忽然躁动起来,勇猛地走向前方,朝着装水的缸就是一拳,直接将其打碎,而后又觉得不足道,朝着别的地方挥拳打去,很是用力,惹得皇上立刻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俨然已经相信了苏卢炼制的丹药。 「不错不错,果然是大师,炼制的丹药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皇帝拍手叫好,脸上和最开始相比是又换了一副嘴脸,看似和他关系很好,实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什么样的人便做什么样的事,好像和他从来都没有离心过。 「多谢皇上赏识。」苏卢脸上的笑意更深。 「把你炼制好的丹药分发给全宫的侍卫和士兵,这样一来我***力得到大大的提升,必定叫边疆的蛮夷不敢来犯,内里的反贼也吓得瑟瑟发抖。」 话落,他深深闭目,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时的情景。 宫里所发生的一切,不出半日的时间就传到了沈翎处。 她虽然没有和苏卢有过什么正面接触,但却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人被捧得高了,便不会轻易接受摔下来的情形,况且他不是一个能屈能伸之人,这一点让沈翎觉得好奇。 「虽然我知晓人是多面的,可是他被皇帝误会了,不想着如何证明自己,就直接炼制新的丹药?」沈翎微微抬眸,和景祀分析现状。 后者摇摇头,面色严肃,也觉得不对劲。 二人商议了一番,沈翎想到了个绝佳的主意,「顾统领和曾为闵都在等着我,不如你先回到京城,离那狗皇帝近些,正好我在广平城,带兵从这跟皇帝开战,让我来看看他的神药究竟有没有掺假。」 其实按照沈翎手上现在的兵力和百姓们对皇上的意见,想要打他已经算不上什么困难事,倘若那药真的有用,那最多是拉长了战线,稍微吃力一些。倘若没有用,那他们将会被打得落花流水,也免得夺取江山时会导致那么多的生灵涂炭。 她对皇上的怨气达到了最巅峰,即便不出现这些事,想要对他们动手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皇帝收到沈翎下的战书,便立刻应了,他觉得有了这药的加持,她无疑是在鸡蛋碰石头。 「沈翎现在想要和我作对,怕是还嫩了点,」他邪笑出声,想到自己大获全胜的情景便狠狠心动,但又觉得不妥,这注定的胜仗一定要自己上场,「传下去,这场战事本王要御驾亲征!」 「是!」 他立刻发号施令,排兵布阵,准备和沈翎一较高下。 「开战!」他们一句话落,便是各式厮杀。 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原本勇猛的士兵还没杀几个人,便失去战斗力,浑身瘫软,直接倒地 抽搐不起。 沈翎并未参战,而是听竹青复述这些人狠狠倒地的模样,心下一直悬着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看来她猜的没错。 她双手在空中画了几个圆,再画了一张符咒烧着,她要从远方擒贼先擒王。.. 与此同时的皇帝狠狠捂住胸口,也被沈翎用秘法提前引动毒发,只觉体内的气血瞬间上涌,吐了口血还不够,全身发烫到了极点,身子又起了一阵痉挛,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而沈翎方的官兵见状,便毫不犹豫地拿起矛朝着他的马刺去。 皇帝的马受到了剧烈惊吓,连带着他本人也从马上滚下来,好在他身边的手下狠狠将他护住,可两层伤加起来,差点战死于沙场。 「快带着皇上回到军营!」 皇帝瘫软着身体,想到那些官兵纷纷倒下的模样便觉得怒发冲冠,忍着身上的剧痛,抄起手边的东西便往地下摔,准备问罪,「苏卢呢,快把他喊过来!朕要把他碎尸万段。」 没过一会儿,手下便连跑带颠地赶过来,身后却空空,对皇上复命道,「毒师已经带着他的东西跑了。」 「快去搜!」皇上还是生气不已,想到自己被沈翎摆了一道便觉得懊恼,「撤军,回宫。」 沈翎得到皇上撤军的消息后,毫不犹豫地命人继续追杀,直到城门口。 「拿炮轰。」 她一声令下,漫天的弹药朝着宫里打进去,只见阖宫的人仓皇出逃。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宫门大开。 兵在前方开路,沈翎和景祀在后面提刀跟着,一路到了皇帝所在的宫殿,她使了个眼神,示意手下推开门。 只见皇上抱着头躲在桌下,十分落魄,昔日帝王风光不在。 「成王败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景祀冲上前,将剑抵在他脖子边。 「我投降。」皇上闭目,满心不甘与懊恼,在这之前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你为何要给景祀下毒?」沈翎知道这是身边人不愿提起的疤痕,但如今她要让皇上亲口说出原因。 只见皇帝看着眼前的二人,他每沉吟一秒,脖子上的剑就近了一分,直至他被逼出血痕,才松了口。 「是苏卢,这一切都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