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请收回旨意,大将军为南诏开疆辟土,呕心沥血,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是啊,太子,大将军说没有肯定是没有,这么做于他无益啊。” “太子殿下,若是您执意如此,那就踏过末将的尸体吧!” …… 就在汪直指挥黑甲拔刀的羽林卫,包围尤天鸣之际。 六七个武将来到太子面前求情,南旭即是羡慕,但更多的是忌惮,今日若不借此杀了尤天鸣,就算他登基,位置也坐不稳。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你们得尤大将军把一家老小,早早的就接出了上京城吧!” 太子本意不想多说,但是武将们投来越来越多的异样眼神,若处理不好,容易生变,他不可能把所有不服的人全杀了。 只能又将看向尤天鸣的视线转移到他们身上,冷冷的说道。 “若不是心中有鬼,又怎么会如此?当夜父皇只秘密召见了尤大将军,这是王生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待他说到后面,越发勃然大怒。 见到那些为尤天鸣求情的武将,心中已有动摇,连忙厉声怒喝指着他们。 “你们这些人曾经多多少少跟尤天鸣有些交情,本宫不怪你们。但是只此一次,若再有阻拦求情者,杀无赦。” 太子冷厉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意,让几个武将心惊胆寒。 “什么狗屁太子,贪污赈灾银两,不顾百姓死活,如今陛下刚刚驾崩,尸骨未寒你就急着扫除异己。” “太子殿下,若是你执意如此,那就踏过我的尸体吧。” 有几个耿直脾气火爆的武将,却迎着太子的眼神竟毫不畏惧,甚至还有人指着太子破口大骂。 太子见那几个武将竟然敢以下犯上,怒火攻心,双眼布满了血丝。 指着那几人怒喝道: “给本宫杀了这几个反贼,杀了…” 殿内的羽林卫应声而上,闪着寒光的兵器撕裂着空气发出轰鸣。 羽林卫虽然是精锐中的精锐,皆是百里挑一的高手,队长级别就已经到达七品,而汪直更是八品巅峰的宗师级别的高手。 此时的他便挡在了尤天鸣面前,密密麻麻的羽林卫给两人让出了一片空地。 “汪统领,让开吧,你拦不住我的。” 尤天鸣一步一步缓缓的从殿内走下石阶,再过几十步后,便看着眼前的汪直,从容平静的说道。 “他拦不住你,若是加上我们呢!” 就在此时,迎面又出现了三道极其强大的气息。 尤天鸣暗自心惊,他知道皇宫里高手如云,其中就以六大供奉最为强大。 “天鸣见过三位前辈。” 那三个身影速度极快,看似是在一步步的走,实则转瞬而至就站在尤天鸣的一丈前。 “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年你爹教你练盘龙枪的时候才这么高点…” 其中为首的一位白发白须白长袍的老人,像是看自己的孙子一样,比划着高度,笑着说道。 “前辈,我也不想到如此地步,属实无奈。” 那老人闻言点了点头,不怒反笑,眼神之中貌似还透着一股欣赏之意。 “嗯,不错,不输你父亲当年的风采,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你这些年武道长进的如何。” 尤青云闻言便躬身抱拳行了一礼,神情凝重身体且绷的紧紧,跟先前面对汪直的从容形成巨大的差异。 只见汪直也退到了一旁,尤天鸣脚下做半弓起步状,皇宫广场的地面清灰石砖,瞬间便应声裂开了好几道缝隙。 众人仿佛都看不清这两人的招式,只见尤天鸣双拳如风,又如游龙出海,一往无前的气势逼得靠得稍近的一些羽林卫连连后退。 然而当尤天鸣如此惊人的一拳,快击中那老人的面门时,却被他一手握住了拳头,只后退了两步,将所有的反弹力皆引导入地砖下,周围的青石地砖连续裂开了好几块。 “盘龙拳…没想到你竟然已达八重大圆满,果真是天纵奇才,竟然超过了你爹。” 那老人此时才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因为他当年就输在了他父亲手中,想之及此,脸色中还带着一股愤怒与羞耻。 尤天鸣看着他的脸色转变,又如何不知,在自己父亲手中惨遭失败,便打算在他这儿找回自信,洗刷耻辱。 “不好意思,不是八重而是九重。” 被老人捏住的那个拳头,忽然传出更加强劲的拳力,那人手臂瞬间断裂,整个人犹如一片残叶,向后曲线由高向低的躺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前面还是老者占上风,后面就看到他躺在地上吐血昏迷不醒。 身后的两个稍微年轻几岁的中年人,眼珠仿佛定格了一样,难以置信的看了老人又抬头看向尤青云,忌惮的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别人不知道那老人的实力,他们两人却清楚的很。 八品大圆满的高手,隐隐有半步九品的实力,这样一个几乎处于武道巅峰的强者竟然在尤天鸣手下只过了一招,仅仅一招。 那他们两人还不是人家左右手的事,心脏受到死亡的警告使得两人再次退到了羽林卫的身后。 尤天鸣看也不看那两人,往宫外的出口走去,每当他往前踏一步,整个包围的羽林卫就往后退一步。 就连先前一个人挡在他面前的汪直,接触到尤天鸣冰冷的眼神,此时也是忌惮的连连后退。 就在此时,另外的前三个供奉出现在了太和殿的城墙上,三人犹如一个包围圈,仿佛是防止他从上空逃走。 “九品…” “不,是半步九品,隐隐要突破的关口。” 尤天鸣停下了脚步,仔细的感知这三人的气息。 汪直此时也舔了舔自己干巴巴的嘴唇,咽了咽口水,看着那三个九品,眼中有着浓浓的羡慕。 “尤天鸣,现在回头,我可以既往不咎。” 正对着尤天鸣的那人便是皇宫里的大红供奉方厉冥。 带的箭底下的骑兵尸体鲜血狂涌。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包括叛军和皇城上的禁军在内,数万人傻傻地看着这一幕,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巨大的一根弩箭射穿骑兵的身体,更像是一根天罚的铁棒,狠狠地从九天云外砸了下来。 在那名光荣掉的骑兵身上,三名持旗校官也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傻傻地看着面前变成血沫子的骑兵,看着地面上被挤出来的内脏的汁水,不知如何反应。 马与人不同,即便是万中挑上的战马,看到这一幕,感觉到那枝弩箭的恐惧,生物的本能让那三匹骏马齐声长嘶,受惊之后向着侧后方乱跑了起来。片刻之后,两面军旗迎着晨风招展……然而十分狼狈地回到叛军的阵营之中,而另一名明黄色的龙旗却是惨惨地摔落在广场平地上,卷成一团,看着十分不堪。 因为持旗的军士受此城弩一惊,座下战马又受惊狂奔,一时没有握稳,将这面龙旗摔落在了地上! 一刻钟之后,孟妤和李拓一块与徐公公去了皇宫,随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楚韩州开始担忧了起来。 “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这一切都要拜你们商洽所赐!”他剐了一眼房云翼,很是不友善。 房云翼朝着对方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拱了拱手。 刚刚才徐公公说了,他明日得随着襄王一块去上早朝。 这晋文帝的心思一向难测,他也猜不准,只是听说过不少关于晋文帝的一些英雄事迹,这样的人,自然不好对付的。 可孟妤既然能够在此处待了半年,想必也是有些法子的。 至于李拓,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大家各为其主,没什么可内疚的。 楚韩州虽然心中不满,可也不好真与这人起争执,只好转身对着沈廓道:“我得先回去和母亲与妹妹报个平安,襄王府那边劳烦你走一遭。” 沈廓点了点头面色平静。 瞧着他这一副样子楚韩州总觉得怪怪的,这一路上沈廓的话也不多,尤其是他和那个孟妤之间总让人有些别扭的诡异! 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给抛出去了,这才趁着月色回了府邸。 至于房云翼则是一直在屋内坐等着,七叶和凉月面面相觑了一会,齐刷刷的给他磕头道谢:“多谢房大人那日的救命之恩。” “并非是本官要救你们的,”房云翼看了二人一眼淡淡的道:“是孟妤!” 二人一惊,小姐从未提起过这件事情啊! 她们一直都以为是房大人故意放她们走的,当时的那个情况,她们必然是走不掉的,且不说自己的卖身契还在七王爷的手里面,就连邵安城的大门都出不去。 她们二人知道太多关于七王爷和皇上之间的一些事情了,可直到现在,小姐都未曾逼问过。 “可是……小姐为何不告诉我们?” 房云翼闻言眉梢一挑,并未说话。 倒是走到门槛处的沈廓悠悠的来了一句,“因为她就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