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醒来
原本因沐白的消失不见,才让炎龙部落不得已临时改变了计划。 只是当时大家都低估了雄鹰首领和速羊首领的勃勃野心、以及他们强而有力地执行力。 并没有花费多长地时间,这两个以前并不怎么起眼的小部落,很快就联合起了在场地血脉勇士们所在地大小部落,并且很快统一了战线。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攻打黑熊和七色蛇地老巢。 距离边界隘口的那一战,过去不过才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黑熊酋长千算万算才好不容易初见雏形的奴隶制度,瞬间分崩离析了。 偌大肥沃又富饶的日出森林,很快就变更了格局。 黑熊和七色蛇的名字从地理上被生生抹除,相信不久之后,连他们的名字也将因无人记得而不复存在了。 曾经令日出森林多少人提心吊胆的强者,谁都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幕。 不免也有人唏嘘。 不过日子还在继续,大家都在努力变成强者。 雄鹰和速羊的地盘自然增加不少,但黑熊和七色蛇的中心地盘却一直空在那里,无人敢觊觎。 大家全都在猜,猜炎龙部落什么时候回归祖地,又将用怎样的方式。 …… 别人的心情,无论是期盼还是忐忑,这些全都不在炎龙部落的人此时的考虑范围之内。 出征抵御侵略的队伍早就回到了边缘之地,再后来,芒和蛮牛等人也回归了部落。 但无一战损的这场大胜,似乎并没有给部落带来多少欢欣,反倒整个部落营地一片愁云惨淡的样子,气氛相当凝重。 潮生仍然寄住在炎龙部落,被巫亲证为‘朋友’的他,这回已经可以在这里来去自如。 只是他每天除了在部落最中间的那个山洞、以及自己暂住的房子之间往返外,对别的地方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而且部落里几乎所有的目光,也都全投放到了最中间的那个山洞。 “今天还是没醒吗?” 见到潮生再一次无精打采的回来,秋忙倒了盆水过来,一边递给潮生,一边小声的问道。 潮生沉重的摇了摇头。 “这么多天了呢,不吃不喝的,行吗?” 秋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忧心。 潮生叹了口气,“只有一口气息,怎么吃喝啊。” “不过气息还在,巫那么厉害的人,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接着他又强打起精神补充了一句。 虽然现在躺着的巫一团焦黑,甚至有些无法辨别模样,但他还是打心眼里希望她能好起来。 巫是跟着他一起去的日出森林,原本自己年长很多,都做好了照顾她的准备,谁知这一路其实都是她在照顾自己。 先不说一时冲动丢了所有的东西,要不是巫,他们几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根本寸步难行,就说说她以一己之力,联合雄鹰和速羊两个部落,精准的解除了黑熊的危急,先派自己过来送信的事,就给了自己和自己的部落一个活命的机会! 其实几天前炎龙部落的首领芒就已经给了他们有巢部落很大的一块地盘,就在紧挨着炎龙部落的旁边。 不仅让他们有地方可以安家筑巢,甚至还让人教授种植和养殖的技艺。 安居乐业的梦想,总算是在他的手里有望了。 本来他现在应该回到部落里去,跟自己的部落族人一起安家筑巢准备迎接雨季的到来,但他就是想等巫醒过来,再亲口道谢。 “嗯,我陪你一起等着。” 秋温婉的点了点头。 同样等待着沐白清醒过来的,还有整个炎龙部落的人。 乌圆这些日子动不动就抹眼泪,她的一双眼睛已经熬得通红。 自从巫回到部落,这些日夜几乎她都没有合过眼,衣不解带的伺候着。 哪怕她留在这里,能帮得上忙的事极少,但她就是不想离开,生怕一个错眼的功夫,面前的人有什么变化而她不知道。 “要是,要是我陪巫一起去了日出森林,就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乌圆小声的嘀咕,可能是感觉到把自己说得太厉害了一些,又继续找补道:“至少,至少我不会让巫一个人去冒凶险。” 就算要被烧成焦炭,那也要是两坨……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又开始呜咽起来。 …… 忽高忽低,细细碎碎的声音简直太烦人了。 就像耳边有无数只苍蝇在胡乱飞舞,却还是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一直这样,沐白简直快要崩溃了。 她努力的想要弄出一点动静,可偏偏整个人仿佛被禁锢住了一样,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她现在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有点像鬼压床的样子。 也知道自己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但偏偏越想清醒越不得清醒。 或许真的是鬼压床只有动弹一下,整个人才能从梦境中醒过来?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已经持续多久了,但她一直都在尝试着移动自己的手。 再一次被细细碎碎的呜咽声烦到崩溃之后,她将所有的意念往手指的方向冲了过去! “巫!巫有反应了!巫的手指刚刚动了~” 一声惊呼仿佛在耳边炸开,沐白的意识也终于被惊醒了。 她无比艰难的睁开眼,就见到乌圆欣喜若狂的样子。 “呸~呸~” 沐白本想开口说话,但一张嘴,却呛进满嘴的灰沙。 再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结了一层厚厚的茧! 只要轻轻一动,就有黑灰扑扑的往下掉。 可是除了她,没有一个人觉察到她的异常似的。 在乌圆那极具穿透力的召唤之下,她所居住的山洞里顿时被挤满了人。 “我……这是……”又回到炎龙部落的营地了? 沐白有满腹的疑问。 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倒在了五角祭台上的。 当时身体涌入一股精纯的灵力之后,破毁的身体得到极缓慢的修复,然后意识也终于透支过度而陷入昏迷。 雷劫到底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呢?她又是怎么回来这里的呢? 可惜才一张嘴,那粗嘎得如同拉锯的嗓音就卡在了那里,喉咙里再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