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85你要入谁
见他如此模样,贾琏暗自嘀咕,若这姓王的真的有胆和自己打这个赌,那自己还真愿赌服输。 当然了,输就输了,不涉及赌注的,自己只是佩服他又没答应他什么。 可若姓王的没这个胆,那就别怪我贾琏瞧不起你了;往后往死欺负你,毕竟这一下子就看出你小子的成色了。 这种无胆匪类,最是色里内敛了,只要识破他,那他就是挨欺负的命啊。 欺负人这事,那自然是往死欺负那个好欺负的啊! 明白了这个,贾琏得意道! “姓王的,若不敢,就别拿别人的命打赌,显得你好像多大能耐似的!哪里来的自信瞧不起我贾琏的舅舅的!” 此刻,贾琏那狰狞的脸上竟然显示出了几分小人得志。 而王都事似乎也是被气昏了头了。竟然一把夺过身边兵丁的长矛,大喊了一声。 “我肏你舅舅的贾琏,我弄死你!” 说完一个踉跄步的就冲着贾琏冲了过去。 恰好此时,一个文官的身影出现; 只见此人,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悬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 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年及四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六尺,怀扫除四海之心机。志气轩昂,胸襟秀丽。 倒是一副刀笔敢欺萧相国,声名不让孟尝君的气质。 只是这开口,却一点文人士大夫的涵养都没有,怒吼了一声。 “你要肏谁?” 那气势竟然吓的本就踉跄的王都事丢了手中的长矛,一头栽倒了地上。 当然,也可能是冲出来后,王都事就发现自己冲动了!恰好又有这文官多管闲事,他借坡下驴而已。 可就这个时候,一声吆喝响起,五军都督府里迎来送往的小吏谄媚的高喊了一句。 “吏部主事张大人到!” 这一下,竟然让喧闹的场面一时间有些安静! 大家都是当官的,别的衙门的人可能不认识,但吏部里能管事的官员怎么可能不认识啊。 这就相当于,政府里可能不同部门的人互相都不认识,但有几个会不认识组织部里说的算的啊。 怎么?不想进步了啊! 一时间,看热闹的人竟齐刷刷的整理起仪容仪表来!想要给这来人一个好印象! 就连倒地不起的王都事也松了口气,暗叹道。 “还好来了个大人物,不然又得丢次人了!被这样的人呵斥住,那就不算丢人,算我懂事!” 而就在王都事庆幸的时候,贾琏那如恶鬼般的嗓音突然又出现了。 “舅舅,你可算来了,外甥我委屈啊?” 说完扭头看向王都事道。 “姓王的,这就是我舅舅,你要不要现场把你说的话实现下啊!” “啊?” 王都事一时间没有反应的过来,想了好一会,才把眼前这位吏部天官所言的“你要肏谁?”和贾琏的“这就是我舅舅!”联系起来。 难道说,这人是贾琏的舅舅? 那我刚才一句,“我肏你舅舅!”是不是闯大祸了? 没听说过贾琏有这样一门亲戚啊? 再说,贾琏若真有这么个亲戚,这么多年还能被人等欺负成这样? 不合理啊! 莫非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的情况下认的亲戚? 这贾琏怎么学的和那群伪君子假道学一样了,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说我王某人的时候是大义凌然的,自己干的却是这走捷径的事!竟然学那太监一样认干爹! 认干爹就认干爹呗,还弄个舅舅的名头遮掩一下。 真是不要脸! 倒在地上的王都事,依旧瞧不起,甚至很唾弃贾琏这个家伙。 同样,即便这个时候在场的人还是不信贾琏的话,没人拿这新来的天官当贾琏的舅舅! 由此可见,名声这东西还是有点用的,多少算个信誉保障。 而贾琏的名声,可以称得上是一位老赖了。 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那天官,直到这天官开口道。 “混账小子,还在这里胡闹什么?还不和我去见大都督,把这误会说清楚!” 这话显然是对贾琏说的,一句话就把这事定性了不说,也让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下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呦,这还真是贾琏的舅舅啊!至少这天官他认啊!” 这一下可了不得了! 要知道这时候的消息传递速度没有那么快,不像是信息时代,上一秒你打人了下一秒就能给你发网上去。 现在是,皇帝死了,换国号都能折腾个一两年;更不要说小贾琏找舅舅这事了; 知道的有心隐瞒,妄图当做有价值的信息用作利益交换;不知道若是每个机会那就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知道了。 这也是贾琏一见到张二河就来了一句,“姓王的,这就是我舅舅,你要不要现场把你说的话实现下啊!”的原因。 其实这句话是挺不合时宜的。 亲情这东西,不只需要那份血缘带来的羁绊,也是需要时间相处才能催化的。 而贾琏和张二河拢共认识不到几天,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更多是利用,以及上一代人的恩情。 因此,贾琏和张二河的从属关系,必定是以张家为主的。 所以,他们舅甥的名分,那必须要张家对外散开才得当。 可贾琏是怎么做的? 第一眼看到张二河,并听到了他那句“你要肏谁!”贾琏就立刻明白这是要为自己出头。 于是,他没有老实的等着舅舅安排不说,反而直接捅破了自己和张二河的关系,把这份牵扯放在了明面上。 更过分的是,后面那一句,“你要不要把你的话实现了。”! 实现什么?实现你王都事肏舅舅吗? 这多少有些不敬了。 但,那一刻贾琏挺没脑子的! 一是见到了舅舅明白这事终于要落地了,二一个也是对舅舅满心的埋怨。 这些日子没天日,没时日的在一个地方,看上去轻松,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 这样的日子若是没有个盼头,用不了几天就能把人逼疯。 而舅舅明明有实力,有机会早早的救了自己却现在才来,贾琏自然心中不忿啊! 人,就是这样,总是对亲人特别的苛刻,反而对外人特别的包容。 因为他明白谁能惯着他,谁不会惯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