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杂言:我想写的红楼和五蠹的关系
首先我承认我的笔力不够,但写书总要有梦想,要写点自己想写的。 因此才有了这个红楼。 我想写的红楼,是一个五蠹之类充当主流世界的红楼;以及这这样的一个世界中,怎么才能出人头地。 毕竟,大家都明白,没法改变世界的时候,你只能改变自己。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看看什么叫五蠹!也希望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后,依旧对生活抱有热忱。 公元前二三四年,秦王嬴政在书案前的竹简中,看到了两篇极为特殊的文章,文中内容惊世骇俗,又言辞犀利,他越看越觉得冷汗直流。 此后,嬴政不仅发出了若见其作者自己便死而无憾的感慨,而且还将文章中的理论作为了自己一统天下的指导思想。 这篇文章就是韩非子五蠹。 五蠹出自于韩非子第49篇,是战国末期法家的政论文。 这篇文章不止为秦政提供了理论基础,同时也揭露了封建王朝的核心以及王权社会的本质。 总结起来,就是上面站着伪善的强盗,下面站着愚昧的民众。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么伪善的强盗要怎么管理,以及要怎么去蒙蔽民众让他们发挥最大的生产力,就成了统治者必须要思考的事了。 所谓五蠹,指的就是儒家、纵横家、游侠、患御者以及不法商贩这五类人群; 患御者也就是害怕承担的公务员。 蠹,也就是蛀虫的意思。 所以,我想写的就是五蠹这五类人的故事,也想告诉大家,当好人没用。 那么具体五蠹讲得是什么呢,我大致上翻译下。 在上古时期,人少树多,百姓总要遭到野兽的侵害。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位圣人,叫人们在树上搭棚,于是百姓就拥戴他,推举其成为了天下之主。 这个人就是有巢氏! 当时人们吃的是生肉、野果、心脏腐臭,许多人都为此患上了重病,于是又出现了一位圣人教人们使用钻木取火,然后百姓就拥戴他做了天下之主。 这个人就是燧人氏。 到了中古时代,大禹排除了中原的的水患,之后近古时代,商周两王结束了桀纣的暴政。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成为了天下之主。 但如果在今天,要是还有人提倡在树上搭棚,倡导人们用钻木取火,那一定会引起百姓的耻笑。 同样,在提倡尧舜禹的制度效仿,商汤周王的礼节,那人们肯定觉得他脑子不太正常。 周文王曾依靠仁政感化西戎,徐偃王却因为仁政而被楚国所灭。 舜帝曾让人拿着盾牌和大斧在西戎的边境跳舞,他管这个叫德政,最终也确实感化了西戎。 但现在如果拿着刀剑去人家的门口跳舞,恐怕能带来的只有战争。 所以说,时代变了,方法自然也要改变。 上古的人们竞争道德,中古的人竞争智谋,当今的人们诉诸武力。 这个就是社会变化所带来的策略变化。 因此,圣人不会照搬古法,不讲什么成规旧俗,该选择什么样的方法治理天下,要根据当前社会的实际情况。 在古代,男人不用耕种,女人不必纺织,这是因为人少而资源充足,所以就很难发生混乱,百姓也就不必争夺。 但是在今天,人多却资源有限,常常是费尽力气还不够吃用,因此就难免产生混乱,必然要出现争夺。 尧帝治理天下时,吃住都太过简陋,君主和百姓没有太大差别,所以他才能够做到赡养。 但如今,一个贵族奴仆的生活和百姓都是天壤之别。 所以别说是什么帝王,就连县令也不舍得辞掉权威。 古人轻视财物,是因为资源充足,争夺与否没有多少差别。 现在的人重视权利,因为资源稀少,不去争抢就没有饭吃。 所以古今的人性没有变化,有的只是利益和制度的区别。 儒家提倡遵循古法,说,如果想治理天下,那君臣的关系就要像父子一样。 但如果这么说的话,这个天下也就不存在父子间的纠纷了。 何况君主爱民本就不可能超过父母爱子女,这是再直白不过的道理。 鲁君看到臣民受刑时,曾为之流下眼泪,他管这个叫做仁政。 但实际上流泪只是流泪,该罚还是要罚。 况且这个天下的百姓本就习惯却不于权势,很少能被仁义所感化。 就算是孔子这样的圣人门下,也不过才七十多人。 在鲁国的体系中,鲁哀公是君,孔子是臣。如果要讲仁义,鲁哀公必然不如孔子,但孔子却屈服于鲁哀公。 显然,孔子不是屈服于仁义,而是屈服于鲁哀公的权势。 儒家的逻辑是让君主要向孔子,百姓要向孔子门徒,这肯定是办不到的。 假如现在有一个混账儿子,他不听父母的劝告,不在乎乡邻的责备,不理睬师长的教诲。然而,当执行公务的官吏找上门时,他才觉得害怕和后悔。 可见慈爱只能换来骄纵,只有权势才能让他屈服。 在大街上丢个十几尺的布匹,随便一个人见了都要下手。 但如果是刚刚融化的千度金水,即使他是盗跖,也不敢下手。 因此,奖赏要丰厚,使人们有所贪图;同时,刑法也要严厉让人们有所畏惧。 这样一来,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自然都能成为守法的人。 但是现在因为他有功劳,所以赏赐官位,却又鄙视他做官。 因为他不肯为官,所以疏远他,却又推崇其不屑名利。 对于不劳动就有吃穿的人,夸他有本事。对于没有功劳就能获得官位的人,夸他有才能。 这种本事和才能,只会导致国力衰落,造成土地的荒芜。 赞赏这种人物,势必就要亏损国力。 这就是五蠹大致上将的思想观念。 因为这篇文章出现在2000年前,又恰逢是一个大分裂时期,所以部分观点可能存在局限性。 如果感到难以接受,不是因为时代变化,就是因为讲讲的太透。 儒家利用文献扰乱法纪,但却得到了君主的任由。 游侠使用武力触犯法令,但却变成了贵族的武力。 法令所反对的,成了君主所重用的。而那些应该被处罚的,又成了权贵所豢养的。 面对如此矛盾的法治体系,即使出现了十个黄帝,也不可能治理好天下。 楚国有个仁义之士,他的父亲偷了别人的羊,于是他就找到令尹检举揭发了偷羊的父亲。 结果令尹却认为他对父亲不孝,最后判了他的死罪。 鲁国有个无名兵士,每次跟随国君去征战,每次都第一个逃跑。后来孔子问他原因,他说家有老人,自己不敢战死,结果孔子就认为他是孝子,最后推举他做了官。 对君主的忠诚成了父亲的逆子,父亲的逆子成了君主的忠臣。 之前令尹杀了那个品行好的人,此后,楚国之恶再也无人检举。 自从孔子奖赏了一个逃兵,此后,鲁国之兵逢战就要逃跑。 因此,早在仓颉造字时,就知道公与私的关系必然相悖。 如果君主要赞成私人的利益,就必然要损伤自己的国力。 杀敌有功的人本该受赏,结果回军后,君主喊仁爱。 攻城破敌的人本该受爵,结果归来后,你又说什么兼爱。 如此的君臣关系必然就不稳固。 国家富足要靠农民,却给不事劳动儒生很高的地位。 攻城略地要用士兵,却给游侠送去财物。 得到利益的人,不是理政要用的人,但理政要用的人,又不是得到利益的人。 于是不再有人从事农业,从军征战;相反,各种伪善却十分盛行,这样就必然要面临衰退。 这里没有暗示司马老师和圣母 这些其实就是后来宋朝的问题。 所以,统治不在于多么智慧的言语,如果百姓理解不了制定的法律,那么自然也难以遵守。 连糟糠都吃不上的人,不会追求精美的饭菜,连粗布都穿不上的人,也不会想那些华美的服饰。 所以不采用普通人都明白的道理,反而去看那些聪明人都难以理解的说教,就只能带来适得其反的效果。 对百姓来说,没有钱财可以利用,没有权势可以依仗,所以只能提倡诚实。 但君主则不同,他可以利用权术赏罚分明,何必去寻求什么忠诚呢? 再说现今本就没几个忠义之士,但治国所需的官吏却数以百计。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专行法治。 只要法治够严,他就足够诚实。 喜欢那些张口仁义,说话好听的人,那整个朝廷都是花言巧语;说几句空话就能讨好君主,谁还会去办一件实事呢? 所以你看现在家家户户都有商君的法典,可秦国却越来越穷,原因就是都在空谈耕作,不再去从事辛苦的农务。 家家户户都有孙吴兵书,可兵力却越来越弱;原因就是都在空谈兵法,不再去参加搏命的征战。 所以,明君善于使用民众的力量,不听信那些高谈阔论;奖赏人们的功劳,禁止那些无用的言行。 这样一来,民众才会为国君出力。 如果耕种能带来富足,那就算再辛苦,也有人去干。 如果从军能带来显贵,那就算再危险,也不缺少兵士。 可现在却有100人空谈,只有一人在田地耕种;100人当官,指导着一人作战。 再往下,‘故民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 这个就是焚书坑儒的源头。 说起来残暴,但其实在每个朝代都接连发生。 什么帝王之术,无非就是愚民,御民的办法。 所谓连横,就是依附强国去攻打弱国。 所谓合纵,就是联合弱国去对抗强国。 可一旦连横,就必须献上土地或者利益,呈上国君的玺印,以此来获得强国的信任。 但这样国家的疆域就会缩小,君主的声望也不断降低,还没来得及得到好处,就已经走进了混乱之中。 同样,一旦合纵去援助小国,就等于是走上了独木。 胜利不一定能得到好处,失败就要面临亡国。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出路。 (本人表示这都是韩非说的,我本人对优待尼个这事不发表任何看法)。 因此,合纵连横没看到作用,但是搞合纵连横的人却因此赚够了名望。 君主的地位在不断下降,纵横家们却扶摇直上。 想要统一天下,前提是能打败他国;想要获得安全,就要保证本国不受侵犯; 国力强盛就能打败他国,朝廷安定就能不被侵犯。 所以纵横家不过是在挑唆争斗,就如同执棋者一样从中获利。 (我对外交皮条家们,也没意见。) 这个天下从来都是东西越好,越容易取得功效;资源越多越容易获得成功。 所以国家强盛,计策很容易就能成功,国力越衰落,计策就越容易出现失误。 因此不是秦国的臣子聪明,也不是燕国的大臣笨拙,而是因为这两个国家的条件不同。 人们习惯性的想法,都是追求安逸和自己的私利,而刻意逃避危险和贫穷。 如果强迫他们走向战场;前进,可能被杀死,后退,又面临军法。如此,放弃了个人的家业,承受着作战的劳苦。面对如此险恶的境地,他们又怎么能不想办法逃避呢? 所以他们才会投靠贵族,希望免除兵役,用钱财贿赂当权者,以此来杜绝险境。 这样一来,为公出力的人就越来越少,而依附贵族的势力愈加庞大,最终百姓和贵族全部都变成了君主的敌人, 这样又怎么能富国强兵呢? 那应该怎么办呢? 首先,要制定合适的政策,使得商贩的人数尽量减少,重农抑商,让他们去参加到农业之中。 如果这些人没有办法搜刮百姓的财富,自然也就不能投机取巧。 因此,列国混乱的原因是因为那些著书立说的人,假借道德来宣扬先王之法,讲究礼节,掩盖伪善的真相。扰乱盛行的法令,动摇君主的决心。 再就是那些纵横家们,弄虚作假,招摇撞骗,借助一国之势力来完成自己私人的目的。 以及那些游侠刺客标榜义气,为的就是图一个美名,触犯了列国的禁礼, 和那些逃避兵役的人,大批的衣服权势贵族肆意行贿,损伤列国的战力。 还有那些不法商贩制造粗略的器具积累庞大的财富,他们同期居奇待机出售,从劳苦的农民身上牟取暴利。 这个就是五蠹的由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