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遥初芸回到皇宫,他要去见见他的皇长兄遥誉萧。他是遥泽的皇长子,也是按例继承皇位的储君。 这些皇子之中,还有三位皇子明下暗地参与夺嫡之争,这些不禁让人感受到当年幼年时,兄弟之间还是亲密无间的伙伴,现在却要为储君之位反目成仇,四皇子遥誉栾政绩突出,处事圆滑,在朝中各党派之间也是游刃有余,更是统领朝纲方面略胜誉隆,但心性多变,预达目的不择手段,阴险毒辣六亲不认。 朝中群臣也是十分看好于他,各地藩王也不乏暗中支持,初芸却十分倾向温和的皇长子遥誉萧,遥誉栾则拉结其他皇子暗结同盟,表面对储君之位不为所动,其实私下一直阻扰皇位平稳过渡,其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其中七皇子遥誉凛也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深知在朝中行事处处不便,于是多次主动要求去青州为王,让人觉得他是远离夺嫡之争,实则他的势力盘踞青州,并能收我当地驻军军权;四皇子也乐于见他到青州为王,认为七皇子一党盘踞青州最多算是藩王,藩王自古不能带兵入皇城,不得参与皇位继承。 遥誉栾以七弟为患,一面虚情假意热诚安抚,更是支持他为青州藩王,一面笼络他身后立场不稳之人,更是在青州之地遍布暗线。 但遥誉凛深知在朝敌不过四哥,只有借一地为王与之抗衡,何况青州紧邻横城,而横城严蒙一心支持皇长子,与遥誉栾仇恨勾结很深,是自己拉拢的对象,何况他手里还有一支苍狮军团,这些年,青州、横城、朔州结成防御犄角,是北方稳定的基础; 而横城严蒙,是辅佐当今皇帝登基的功臣,也是结义兄弟,是藩王中唯一一个外姓,朝中早有人想削夺他藩王之位,何奈他手中的苍狮军团让人闻风胆寒,严家经营横城几十年,早已根深蒂固,无人能撼动其横城的地位; 五皇子遥誉殿无论身材还是智商,完全看不出任何皇族优秀基因,极无才干和处世之道,身形肥胖,貌容憨态可掬,虽然身着华贵服饰,却无皇家气质。 朝中群臣都不觉得他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甚至众皇子暗笑他不是皇种,他心知肚明,在这样的氛围下,要参与夺嫡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于是为人低调,深入简出,交际方面也只有皇长子遥誉萧走的近些。 遥初芸来到皇长子的紫轩殿后,只见他在后花园闲庭信步,于是悄悄走到皇兄身后,然后大喊一声: “皇兄哥哥,再干嘛呀?” 遥誉萧顿时一惊,回过头看到自己妹妹,气不打一处来,道: “芸儿,你干嘛呢,吓着我都?” 遥初芸俏皮的对遥誉萧说:“我好久没来紫轩殿,你既然不欢迎我,你还是我哥哥嘛” 那边遥誉萧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温暖的微笑。 “你来不通报一声,倒还怪我没迎你,蛮不讲理的本事越来越大了哟” 遥初芸撒娇道: “你要不是我最好的皇兄,我才不来呢” 这时遥誉萧转头问遥初芸:“最近是否读书啊?不要老是弄些弓马刀剑,那是男子的事情?” “谁说女子不能骑马学剑啊?将来我还要驰骋沙场,保家卫国”遥初芸慷慨激昂的说道。 遥誉萧见自己妹妹如此执着,也知道改变不了她的性格,于是换了话题说道: “说吧,你这次来又有什么古灵精怪的事儿啊?” “你知道星辰良铺吗?还有那个少年老板?” “渝州城谁人不知道啊,那少年不就是一个生意人嘛,有什么值得你惊奇啊?” “他差点被贾松给当街斩杀了,是我救下了他,怎么样?以后不能小瞧我了吧” 遥誉萧听话里提到贾松,这当朝首辅既然当街杀人,有了兴趣,于是赶紧追尾事情经过,包括询问自己妹妹又是如何救人,一直知道贾松权力遮天,凌驾于民,从未给百姓做过一件好事儿,今日得知妹妹从他手中救下人命,自然也是刮目相看; 遥初芸将宁红天的才华悉数说给遥誉萧听,希望自己的皇兄能青睐这个少年,更是希望这个奇才少年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遥誉萧深知贾松是个老奸巨猾的奸臣,在众多皇子中没有明显选边站队,他想保住他自己的位置,四皇子也是极力拉拢他,也与七皇子暗中来往,到时和自己这个储君保持了距离,说明群臣并不看好自己,储君之位已是岌岌可危啊! 心里何尝不想背后有个谋略高人呢,遥初芸口中的少年就是一个生意人,也不懂这朝廷的黑暗,更不懂政治斗争的凶险,怎么可能青睐于一个少年呢? 于是对着妹妹说道: “按你这么说他就是神仙啊,可怎么还要你救他呢,哈哈哈” 遥初芸见哥哥不信,知道朝堂之中的确不是生意场,的确无法证明少年的智慧,于是说道: “我知道你不信,可是你终有一天会亲自去请他” 遥誉萧哈哈一笑道: “难道是请他教我这商贾之道?这样的可能性都不会有的” 遥初芸见哥哥嘲笑自己看错了人,于是焦急说道: “你看满朝群臣,谁能帮你,身边还有可用之人吗?” “夺嫡之路凶险万分,我本就不想牵连其中,只是祖制难为,储君之位本就该给合适之人,你一个女子就不应该参与其中” “你变了,当初你教我女子也该戎马天下,当有报国之心,你胸怀天下百姓,可你又为他们做过什么?” 遥誉萧见妹妹激动万分,回想起当年的雄心壮志,沮丧的说道: “是啊,我为天下百姓做过什么?这储君之位本就不该是我的,那还争什么呢?” 初芸见哥哥这个状态,也是十分气恼,于是说道: “一个店铺老板当且心怀百姓,你一个当朝皇长子却如此懦弱胆怯,你还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一个经商少年” 遥誉萧听到在妹妹嘴里,自己还不如一个年不更事的少年,于是冷笑道: “他既然那么厉害,也不是差点被贾松处死在街头吗?贾松党羽的势力,在这朝中就连父皇也忌惮三分,老四也不敢明面得罪,我又能怎么样?” “那就先砍掉他的羽系,最后除掉他,你是皇子你怕什么?何况你手里也不是一无所有啊,严叔公一直暗中支持你,有他在你怕什么,该争的就去争” 遥誉萧听妹妹气势如虹的训斥,犹如一声惊雷,站在原地默不出声。 原来,横城严蒙一直给皇帝力荐他为储君,正是有了这支势力,他才一直位列储君之首,只是远在横城的严蒙作为藩王,一直不能入住帝都,安插的游蜉也被萧然全部肃清,所以让人觉得严蒙插手不了朝廷局势和走向,甚至背后针对他的阴谋也在酝酿; 一会儿,遥誉萧缓过神,严肃的对妹妹说道: “要我信他,除非……......算了,他根本办不到” 遥初芸赶紧问道: “除非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办不到,要是他办到了呢?” “要是他办到了,我登门拜师,就算他年纪尚小,我也尊他为师” 遥初芸脸色一笑道: “你说吧,你想他做什么?我去给他说,反正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贾松的党羽之中,甄涌一直掌管吏部执首一职,那些苛捐杂税尤其繁重,如果能除掉他,我就登门拜师” 遥初芸一听,吏部执首甄涌的确可恨,他与贾松那是狼狈为奸,要想除掉他,这个任务比登天还难,一个根本不了解朝廷的体制的少年,难能对付的了这样的难题呢,但还是逞强般说道: “一言为定,你就等着拜师吧” 遥誉萧心里不以为然,他清楚,那少年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自己也只是单纯的打发一下妹妹; 胡威从贾松府邸回来,赶紧就动用自己的渠道,查找毒玄双刺以及范辉留下的物证去向; 宁红天通过和胡威的生意往来,也很快发现他不是真正的老板,他身后还有一个幕后之人,深感这水还是很深,不过借助这个势力,自己的生意倒没有什么影响,自己在城里开设的羽绒服专卖店也正式开张,相应电池制造改良也在稳步推进中,改良后的电池很快进入生产; 遥初芸在与遥誉萧约好口头协议后,铁了心要把宁红天拖进皇家夺嫡之战中来; 只是要削掉甄涌这样的大官,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对树大根深的贾松势力来说,传统意义的司法体制显然是动不了甄涌,遥初芸突然觉得自己的确夸了海口,这少年除非做点生意,和搞点新奇的事务,这政治斗争和谋略纵横不是一个年轻少年能玩的转的。 这天,遥初芸还是来到星辰良铺,她救过宁红天的命,这事儿可以说一说,看看这小子怎么对待,要是他的确没有好的谋略,自己就去给皇哥认个输; 宁红天见依然女扮男装的芸殿下来到店外,带着店里的人到门口迎接,遥初芸进店后假意在店中转了转,然后对着宁红天说道: “宁掌柜,你这店里最近新增的新奇物品不少啊,生意如此兴隆” 宁红天紧跟其后,看出这殿下其意不在这些货品上,于是说道: “芸公子,您看见的这些都是不是最新奇的物品,我店铺后面还有更新奇的东西给你准备着,我带您去看看?” “有什么新奇物品是我没见过的?带我瞧瞧去!” 说完,宁红天带着芸殿下来到店铺后面的房间,一进屋宁红天立马关了门,把房间的窗户也掩上,屋里顿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遥初芸见状,赶紧喊道: “你要干嘛,赶紧把窗户打开,不然我……” 话没说完,房间顿时一片光芒,只见宁红天手里,出现了一个比夜明珠还亮的发光体,亮的都有些刺眼,于是赶紧问道: “你那儿来的夜明珠,这样子的宝珠你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