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跟她相认吗?” 风子墨摇摇头,道:“她现在以为我已经死了,将过去放下,有了新的生活。我如果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岂不是破坏她现在的生活吗?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好吧。” 两人回到客栈,霍秋诗招了招手,把小二叫了过来。 “姑娘,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们准备几张大饼和一些牛肉干,明天早上要。” “好嘞!” “秋诗你这是?”风子墨问道。 “准备干粮啊,蚶城到幽州要三天的时间呢,要多准备一些吃的。” “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是啊,幽州这么大,你一个人猴年马月才能找到?我闲着也是闲着,帮你一起找,可以快一些。” 换做其他女子,风子墨会直接拒绝,但面对霍秋诗,不知为何,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也不想拒绝。 “谢谢。”风子墨向霍秋诗道谢。 “从昨天起你已经说了好多次谢谢了,你是不是没记住我说的话啊?不需要跟我说谢谢的。”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准备吃饭。 “子墨哥,那人还在盯着咱们,怎么办?”霍秋诗往外面看了一眼,随后小声的对风子墨道。 “从早上一直到晚上,跟着咱们跑了大半个蚶城,还真是辛苦他了。小二。” “客官您找我?” 风子墨抬手指向外面,道:“看到那个蹲着吃饼的人没有?去拿二斤酱牛肉,就说是我犒劳他的。” “好嘞,小的马上就去。” “子墨哥你这是干什么?”霍秋诗有些好奇。 “就是想告诉那位烈兄,咱们来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请他不要再派人盯着咱们了。” 酱牛肉被送到那人手中后,他站起身来,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这个龙泽,有点意思。”在听完头狼的禀报后,烈羽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头狼:“王爷,要不要属下派人仔细查查他们的底细?” “不用了,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随他们去吧。对了,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要注意蚶城里的任何风吹草动,如有要紧事,飞鸽传书给本王。” “属下遵命!” …… 第二天。 风子墨两人吃过早饭后就骑上马向幽州赶去,幽州位于蚶城的西北方,大约有二百里的距离。按照千里探云驹的速度,不到一个上午就能够赶到,不过由于得知了生母现在一切安好,风子墨也没有前几天那么着急了,所以他打算慢慢走。其实这当中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霍秋诗。虽然她的桃花绝影驹是和千里探云驹一样能够日行千里的神驹,但她跟来寻母的风子墨不同,她是来游山玩水的,所以走慢一些也可以让她到处玩一玩。 “子墨哥,接着。”霍秋诗扔给风子墨一个她刚才在路上采的野果。风子墨叫不上它的名字,不过看它又小又青的样子,他就已经能够猜到这个野果的味道了。 霍秋诗咬了一口,脸上的表情不仅没有变得难看,相反还有些享受。 见此情景,风子墨暗道:难道是甜的? 风子墨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咬了一口,不咬不要紧,顿时一股强烈的酸味涌入了他的口中,风子墨的表情变得扭曲了起来。 “子墨哥怎么了?” 风子墨低下头将口中的野果吐了出来,连带还吐出了一些酸水。 “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酸的东西!” 霍秋诗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能吃酸的呢,没想到反应这么大。” “问题是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酸了吧?话说都是一样的果子,你怎么没反应?” “我从小就喜欢吃酸的,越酸越喜欢。” 风子墨向霍秋诗伸出了大拇指,他最怕吃酸的了,这点刚好跟霍秋诗相反。 风子墨坐直身体,用手背擦了擦嘴。 霍秋诗想要说些什么,但刚想开口就被风子墨的一个嘘声手势给打断了。 “你仔细听。” 霍秋诗闭上眼睛,开始仔细的去听周围的动静。不远处响起了阵阵马蹄声,从声音来判断有十几匹马。除了马蹄声以外,还有一种铁链碰撞所发出来的声音。 “八成是押送囚犯的囚车,怎么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躲起来,等他们过去了再说。” “好。” 两人手里都拿着剑,要是迎面撞上押送囚犯的车队,保不齐会被对方认为是来劫囚的,所以先躲起来是最稳妥的办法。 两人躲到了一旁的树林之中,不一会,十几名身穿蛮秦银狼卫官服的人押着辆囚车过来了。囚车里只有一个人,是名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相貌平平,放在人群之中绝对没人会注意到的那一种。他此时一脸颓废的坐在囚车中,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被铁链锁住的双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人看上去挺老实的,也不知道银狼卫为什么要抓他?”霍秋诗喃喃的道。然后他看向一旁的风子墨,却发现后者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男子看。 “你认识?” 风子墨点了点头,这人他不光认识,而且按辈分他还得叫他一声叔父。 此人名叫风白,是风辰玉的堂弟,风子墨见他的次数不多,要不是记性好,他还不一定能够认出凤白。 在确定囚车里的囚犯就是凤白后,风子墨陷入了沉思之中,凤白在他和风筠儿以及姜雪眼中一直是很神秘的,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凤白是干什么的,凤白本人也是经常失踪,谁也找不到他。因为这事,风筠儿还特地去问了风辰玉,结果被风辰玉打马虎眼糊弄了过去。而押送凤白的这些银狼卫则是直属蛮秦皇帝的,职责跟风子墨前世历史上的锦衣卫差不多。 想到这里,风子墨忽然明白了凤白的身份,凤白很可能是二十一堂的人。二十一堂是梁国专门负责暗探相关事情的机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