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替他妈妈来中国跑了一趟，其实又没有参加谈判，香港问题谈判全是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外交大臣助理谈的。难道他是来中国游山玩水的？”　　 从上海到广州，唐华下飞机的时候，叶帅也在广州没走，前一天他刚和英国的代表团刚谈完香港驻军的问题。　　 叶帅：“哈哈，这你就猜错了，查尔斯在广州买了一大堆游戏机，掌机台机都有。游戏软件更是一个不落，买了全套的。”　　 唐华：“……那他打游戏厉害不？”　　 ……　　 “你说国庆阅兵式啊，训练基地今年3月就在昌平组建了，二十年大庆，这回可展示的东西可不少，但解放军的素质、纪律、风貌是首先要做到达标的。”　　 作为解放军的训练总监，国庆二十周年的阅兵式是叶帅亲自抓的，海、陆、空三军几千人的阅兵队伍到时候会向全世界展示中国现在的国防实力。　　 唐华：“根据刘主席的指示，一定是我军列装形成战斗力的装备才上阅兵式展示，所以有的还差一点点，比如巨浪-1，这次就赶不上了。”　　 叶帅：“三固三液六枚洲际导弹、六枚远导、12枚机动发射中导，光是过天安门接受检阅的弹道导弹就能投60枚核弹头，巡航导弹还不知道怎么算呢。这已经够吓人的了。”　　 唐华：“这次国庆庆典活动，后面的花车也有看头，空间站和登月飞船肯定是要拉出来给大家看的，而且登月飞船我们是直接把地面训练的那个模拟器拉出来。”　　 叶帅：“花车不归我管……”　　 ……　　 广州现在有半个城是华为公司：总部、子公司，或者从华为独立出来的国企或集体企业。唐华视察的广州新龙镇，就是从华为独立出来的游戏机设计制作部门。　　 “4月份广交会我们已经手持了足够生产10个月的订单，因此从4月份起，工厂就投入了全面生产。”新龙镇游戏的总经理于项在第一个工厂介绍现在的公司运营情况。　　 “广交会是外商的订货，国内的订单现在大概占几成？”唐华问。　　 “大概有20%的订单是国内的吧，主要是一些大中城市的少年文化宫。”　　 唐华：……　　 少年宫里开街机室，这画面真不错。　　 但其实这样搞很不错，少年宫肯定不会通宵营业，说不定还会在期末考试前歇业。至于游戏赌博什么的更不用担心，少年宫肯定管住。再说现在也没有面向国内出售的带博彩功能的游戏机软件。　　 “现在是6月15号啦，”唐华说，“6月20号登月，那时候，那个太空飞行的游戏应该会很火。”　　 于项：“广交会订货的那批游戏机，我们已经把太空飞行预装到软件包里去了。”　　 ……　　 “中国和苏联向月球进军的脚步即将迈出。昨天，中国的电视台播放了已在发射塔整装待发的长征-15运载火箭，三天之后，这枚三千吨重的火箭将会把三名宇航员带到月球。”　　 日本电视台主持人blabla地说话，后面的分屏幕是剪切的中央电视台画面。　　 “长征-15是由天才的中国火箭专家钱学森规划设计的，这种登月火箭的设计极为成功，中苏联合登月计划最后决定采用长征-15，当然，苏联工厂制造的这种火箭有它自己的名字n-3。由于采用了长征-5号的第一级和大部分箭体结构，因此只用了1年半的时间，中国就发射了第一枚测试用的长征-15。”　　 “从1967年到现在，两年的时间里，中国和苏联发射了5枚长征-15/n-3，全部取得成功。美国在这段时间也发射了5枚土星-5号，很遗憾，只成功了4次，失败的那次发射造成了1名宇航员丧生、2名宇航员重伤残废，美国的登月计划因此遭受重挫。”　　 “因发射失败而被解职的前nasa主任詹姆斯 韦伯在一次采访中表示，当时nasa以及白宫错误地估计了形势，造成了那次可怕的失败。”　　 “但也有另一种观点认为，美国官员过于傲慢的态度让他们失去了听从唐华的意见改进火箭设计的机会，导致了土星-5号第二次发射的失败。”　　 “但这些争执看来已没有太大的意义，现在全世界都在关注中国的海南岛，中苏的火箭和登月飞船将在这里开启人类的新纪元。”　　 ……　　 海南文昌。　　 唐华6月17日从广州飞到文昌，在飞机场就看到了钱学森。　　 “轻工业部不是开发了防晒霜的吗？给文昌航天发射中心送的也是管够的量啊。”唐华看到前来接机的钱学森，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那防晒霜太油腻，抹上去像沾了层油泥，抹上去比不抹更热了，所以干脆就这样了，晒就晒一点吧。”钱学森咧嘴一笑，黑黢黢的脸上一口白牙。亮得耀眼。　　 唐华：“明天周璇和蒋英也飞过来。他们约好的，两个学校都提前安排出假期了，老师和学生都等着看登月。”　　 钱学森：“啊？！”　　 ……　　 北京。香山植物园。　　 已退休的植物护理员爱新觉罗 溥仪在护理员的搀扶下，慢吞吞地起身，从饭桌走到电视机前。　　 “慢着点，老溥。”　　 “我能走，我能走。”　　 末代皇帝溥仪，生于1906年，五岁那年清朝倒台退位，11岁被张勋以及身边满族勋贵裹挟着复辟。这两件事都不是溥仪的锅，但1934年他前往东北，出任伪满洲国皇帝，这锅可就洗不掉了。　　 1945年8月，溥仪准备逃亡日本，在机场被苏联红军空降伞兵逮捕。先被囚禁在苏联，1950年转交给我方，1959年特赦，出狱后在香山植物园工作。1965年体检发现他肾脏有病变，详细体检之后切除了他的左肾，虽然身子一下虚了，但跌跌撞撞病病歪歪，居然撑到了1969年。　　 1966年溥仪退休，全国政协给他安排了东冠英胡同40号院的西式别墅，但溥仪恢复身体后还是想在香山植物园住，这里空气好些。　　 “老溥，这是中国和苏联联合制造的登月火箭，马上就要发射上天了，这个火箭呢，要把2个人送上月球，然后再回来。这2个人其中一个苏联人，一个中国人。”护理员讲解。溥仪手术之后不太看电视，护理员怕他不知道外面的事。　　 溥仪：“我知道，我看报纸的。这是苏四，其实是第六枚登月火箭。”　　 ……　　 雍和宫。　　 “佛爷，佛爷，登月火箭发射还有半小时就要开始了。”　　 “噢，知道了。好吧，你来替我把线拔开。”　　 在雍和宫的学经房放着一台21寸的彩色电视机，达赖xiv听进门的小喇嘛提醒，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游戏机，小喇嘛帮他把游戏机数据线拔下来，把电视调到接收电视节目的模式，再推一推桌子，让游戏机的小桌离电视远一点以免遮挡视线。　　 ……　　 北京，航天指挥中心。　　 今天北京指挥中心坐得可是满满当当。　　 “来了，老总来了。”　　 主席挥挥手，朱老总看见主席，也挥挥手。　　 “这是从德国带回来的香烟。”主席从烟盒抽出两支，递给朱老总一支。　　 朱老总：“润之，你可是破戒了啊。”　　 刘主席：“今天就算是特殊日子吧。”　　 坐在旁边的总理招招手，指挥中心角落的警卫员把手中的茅台举起来，再指着桌子上的十几个小酒杯，表示一切准备就绪。　　 指挥中心正在播放的画面是4号发射塔，长征-15/n-3火箭刚刚拔掉燃料输送管道，例行的小股白汽在火箭周边升腾。　　 刘主席：“航天员现在已经进入登月飞船了吧？”　　 屠守锷：“报告刘主席，两小时前已经进入指令舱了。”　　 总理：“趁着还有半个小时，不如我们和海南那边的唐华通个话？”　　 ……　　 北京指挥中心的大屏幕显现文昌指挥中心的现场，文昌的大屏幕也播放北京指挥中心的视频。　　 唐华：“主席好，刘主席、总理、朱老总，你们好。”　　 唐华在中间，旁边是钱学森、任新民、米申、切洛勉。　　 “……”总理想说点什么，但一时可能又找不到话头。　　 刘主席：“载人登月项目，我们创造了难以置信的速度，从1966年到现在才三年多的时间，你们就把登月变成了现实，这是中国和苏联两个社会主义国家为世界文明与科技进步做出的最大贡献。”　　 唐华：“载人登月工程的背后，是中国和苏联，乃至整个社会主义阵营，这是10亿人民的力量。有这样强大的支持，我们才能完成这样宏伟的项目。”　　 主席：“征服宇宙是人类征服自然的必然阶段，我们十多年前做到了把人造卫星发射上天，后来又把航天员送到了太空里，今天把航天员送上月球，算是向前跨了一大步，但这应该不是迈出的最后一步。”　　 唐华：“和我们建设国家、改造自然的脚步一样，征服宇宙的脚步也永远不会停止。”　　 ……　　 “莫斯科发来连线请求，要转到三方视频会议模式吗？”　　 唐华：“转吧。”　　 大屏幕重新安排了一下，画面从中间一分为二，左边还是主席、刘主席的画面，右边正中央的勃列日涅夫现在眉毛都快扬到了天上。　　 “刘主席同志，你好，主席同志你好，……唐！钱！米申！切洛勉！”　　 勃列日涅夫一个个地数人头，“即将开始月球之旅的三名航天员是英雄，你们几位也是。”　　 米申：“苏维埃的人民才是真正的英雄，历史是由人民创造的。”　　 勃列日涅夫：“正值这个有重大意义的日子，我想正式地宣布一件事情。一个月后，也就是1969年7月15日，国际共产主义会议将在莫斯科召开！全世界的共产主义政党将汇聚莫斯科，讨论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讨论无产阶级反帝斗争和社会主义的建设。”　　 “这将是国际共运具有历史性的一次会议，苏共和中-共将并列为会议的发起者与主持者！”　　 北京中心的诸位不是特别吃惊，因为国际共产主义会议早几个月前就决定要召开，今天勃列日涅夫是定下了会议的日期，如果无意外，那时候社会主义阵营已经登上月球了。　　 勃列日涅夫又指着海南文昌这边这的屏幕，12345，把唐华在内的五个人点了一遍，“你们5位顶尖的科学家和航天工程师，以及3位征服月球的勇士，届时也会请到莫斯科，我会亲自授予你们金星勋章。”　　 唐华：……　　 ……　　 北京时间6月21日上午8时20分。莫斯科时间凌晨3时20分，格林尼治时间0时20分，美国东部时间晚上8时20分。　　 “1分钟准备。”“30秒准备。”　　 “10秒钟准备。”“……5，4，3，2，1，点火！”　　 “苏四”没让人失望，27台发动机依照程序点燃，3125吨的庞然大物离开发射塔，射向天空。　　 “苏四”拔地而起时，文昌航天发射中心外面的“观箭区”爆发出雷鸣一样的欢呼，在这里早早占位观看火箭发射的中国人、苏联人、越南人把手里的饮料杯、啤酒罐、遮阳帽、墨镜……一切可以丢出去又不会砸伤人的东西，全都丢向天空。　　 今天的海南文昌万里无云，火箭在晴空中越飞越高，渐渐脱离了现场观众的视线，不过在“观箭区”还贴心地安排了一堵电视墙，观众这会儿还能看电视播报。　　 选择上午8时发射，是因为这个时间点是最佳发射窗口。不过没关系，在6月19日，确定下来发射时间后，国家临时调整了单双休日，这个星期六全国人民都不上班。　　 美国人则正是下班、吃完饭、回到家里趴在电视前面的时间段。　　 就是苏联那边稍微难受一点，但和中国一样，苏联6月21也放假了，苏联人都人手一杯越南咖啡，在电视机前熬夜。　　 ……　　 “芯一级准备脱离。”“左右芯一级脱离成功。”　　 “……中芯一级脱离成功。第二级点火。”　　 “第二级脱离成功。”　　 “进入第三级点火窗口……”“第三级点火成功！”　　 唐华眼前的画面从芯一级的侧面摄像头变成芯二级，再变成三级——这个时候，火箭已经进入了近地轨道，第三级的氢氧发动机把“月船六号”越推越快，离地球也越来越远。　　 ……　　 “勃列日涅夫总书记见到人总要啵一下？你上次是怎么躲过去的？”指挥中心的事儿闲下来之后，钱学森在唐华旁边小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