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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成都的飞机作坊

   两弹工程现在的架构,被总理称作“一唐二钱”,理论上唐华其实也在管着核工程。   不过钱三强主持核项目并不需要唐华操太多的心。如果说唐华现在有操心的事情,那也是1956年及以后的核工程怎么确定。   1954年2月与苏联签订的原子能合作协议,送进来的反应堆和回旋加速器国内能玩到1955年底。之后该如何走,就有全独立自主和部分外援两条路线。   唐华首先想的是比较坏的情况,那就是1955~1957年没和苏联达成比较大的援助协议。   这首先得准备一个氟化氢-六氟化铀制备工厂。   目前有两个工厂能够生产氟化氢,一个在长春,光学玻璃和光纤产业专用,原先就有一个小厂,去年从苏联购买设备大扩建,扩建完成后产能会提高四倍——但提高的这四倍产量也会被玻璃和光纤全部用掉。   第二个厂在包头,新建的下官地化工厂(对外称包头第二农药厂),这个厂唐华放在包头就是为了生产六氟化铀准备的,当然没六氟化铀生产任务时氢氟酸也可以生产除草剂。   在上海唐华找到了简法制重金属氟化物的设备,如果以这个反应釜为基础改进,可以搞出能用的六氟化铀工厂——硝酸溶解黄饼,加氨制成重铀酸铵,还原成二氧化铀后用氢氟酸生成四氟化铀,另一条线用氟化氢制氟气,氟再与四氟化铀反应得六氟化铀气体。   难点就是如果核工程启动,每年需要把上百吨甚至几百吨天然铀制成六氟化铀,这就需要既上规模,又要保证设备长时间无故障运行。   至于气体扩散机,得先从利于分离铀235和铀238的扩散膜开始准备。   ……   这几天,“小曹”也到了上海和唐华汇合。小曹也早就离开北京,但中途在鲁西南和苏北停留了挺长一段时间,考察今年夏季淮河水灾损失和灾后重建情况,写一份考察报告递交给上级。   作为主席的儿子,在国家计委小曹既要学习工业建设和工业规划,也很自觉地关注农业发展情况。   “唐部长,这个氟化物生成器和扩散膜,是打算在苏联不提供援助的时候自力研制的吧?”小曹问。   唐华:“必须做好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准备。”   “如果过会儿苏联又答应援助我们搞原子弹了呢?”   “那没有关系,化工局和重机局会继续推进这两个东西的研究,”唐华说,“如果说有变化就是可以拿着苏联给的实物或者图纸来研究,中间略微跳过几步,但最终得形成研究更新的能力。”   ……   既然小曹到了上海,那下一步工作就可以动身了。   从上海铁路到武汉,从武汉乘船到重庆。   武汉到重庆的水路比较考验耐心,这个年代最快的船也要三天四夜。   “1904年清政府就计划修筑川汉铁路,因为这条路的集资问题还引发了保路运动,”小曹说,“然而清朝灭亡后,民国几十年,川汉铁路只铲了铲草皮。我们的交通建设得加快了。”   唐华:“1904年的清朝低估了川汉铁路的难度,或者说,清朝的统治者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川汉铁路意味着什么。1913到1915年詹天佑真正进行工程勘测,他给出的规划图就能看出来川汉铁路是多大的一个工程。”   1904年1月,四川总督锡良奏准设立“官办川汉铁路公司”,开始搞民间集资。现在看来,设立这个公司集资修路,有点像21世纪的某些画大饼集资诈骗案。   1913年9月,二次革命失败,孙中山逃亡海外,可算是能有一个比较靠谱的专业人士来设计川汉铁路了。从1913年9月到1915年,詹天佑出任北洋政府的铁路督办,他发现必须绕过万县,宜昌秭归段也得改线,路上的几个超长隧道超出了当时的工程能力,只能绕大弯,而且坡度高达3.7%,几乎是铁路线路的极限。在一些地方詹天佑甚至不得不使出他修京张铁路时发明的之字形线路来减缓坡度。   詹天佑给出的路线设计图可以说“满含对大自然的敬畏”。   第一次勘测的线路詹天佑并不满意,他还想进行第二次复勘,但1919年詹天佑病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川汉铁路的原规划线路中,成都到重庆的川渝铁路1953年通车了,这段有一半是在成都平原上,不难。   重庆到宜昌的宜万铁路、宜昌到武汉的汉宜铁路,到21世纪第二个10年才修通,这还是因为刘志军这个疯子的推进才啃下来的。   听了唐华的解释,小曹也有点惆怅:“长江航道是一条慢速货物运输线路,如果需要更快一些的货运或者运输人员,还是得有一条铁路。”   “这条铁路等于打通三峡,”唐华说,“地形困难,地质复杂,不但山多,还有溶岩地貌。……等未来技术的发展吧,用人类的蛮力来解决大自然的蛮力。”   ……   成都,青羊区。   “唐部长,我们其实   主要工作是仿制发动机,发动机仿制出来之后顺便造了一架飞机。”   成都飞机制造厂&成都发动机制造厂的跑道上停着一架图-2。看得出来飞机这段时间经常飞,轮胎和舷梯都一副用久了的模样。实际上这架飞机半小时前刚进行过一次试飞,5分钟前才落地。   更稀奇的是,这架图-2现在是三引擎发动机,左右机翼的两具活塞螺旋桨推进器之外,飞机腹部挂着一台小喷气发动机。   这是1953年初中国和英国秘密贸易的成果,罗罗-布里斯托尔“毒蛇”小涡喷的仿制版。   “今年2月,苏援设备和引英设备的合体调试完毕,奥林匹斯发动机和毒蛇发动机我们都拿到了一些技术资料,但奥林匹斯的设计有些棘手,我们首先试着造毒蛇的样机。112a厂沈飞已经占了涡喷-1的序号,我们这个就叫涡喷-2。”   1954年9月,涡喷-2地面试车通过。10月,成飞把生产出来的涡喷-2焊在图-2腹部上天试飞。——其实这时候涡喷-2还没有经历地面长时试车。   但总的来说效果还不错,地面试车测得最大推力1.22吨,虽然还没做完长时试车,但前后几十小时的试验涡喷-2都能正常运行。小毛病是有,比如一开始的油路断路,后来修复了;接近最大推力时发动机振动问题,也解决了。又不是喷零件这种事故,小设计缺陷总是能克服的。   在涡喷-2试制时,屠基达就在暗中设计一款喷气式教练机。唐华现在回过头,就能看到机库大棚中的那架小飞机。   ——这不是双发版的歼教-1么?   原来的歼教-1装1台米格-15比斯上用的涡喷的缩小版,最大推力1.65吨,现在这架飞机装2台涡喷-2,总推力2.44吨。   钝圆的流线型头部,两侧进气气。纵列双人座舱唐华看着特眼熟,这肯定是从米格-15教练机上拆过来用的。平直机翼,尾翼和垂尾看起来更像是放大版的拉-11而不是米格-15的样式。不过气动外形方面屠基达既然敢于这么设计,那肯定是在哈工程做过风洞试验,成飞现在也有静力试验设备。   “南昌飞机厂正在制造初教-5,”唐华说,“你这个飞机如果批量生产的话,大概是定位为中/高级教练机。”   屠基达:“我可没想这么远,现在只是努力让成飞的设计队伍动起来,甭管设计出来的飞机性能好不好,有设计经验之后做进一步的工作就顺利多了。”   唐华:“这个想法很对。……这个飞机只要能飞起来,再平稳落地,就说明设计团队过了第一关。而且很不错,如果你们这次试飞成功,这是中国制造的第一架喷气式飞机升上天空。”   双发版的歼教-1被牵引车拉出机库,在跑道就位。十几个地勤人员围着歼教-1忙碌,飞行员上飞机之后逐项试操纵功能,每试验一项就由地勤人员反馈飞行员是否正常。这其实在昨天和今天上午已经进行过全套检查,但起飞前还要检查一次。   成都飞机联合体——飞机厂、发动机厂和设计所——在1952年时还没被列入开工建设的日程,正常应该在二五计划后期开始兴建。不过中英的秘密贸易既然已经来了,那总不能让这些设备放在仓库里生锈,唐华要做的就是顺水推舟,在中国的腹地再造一个战斗机(歼击机)设计生产基地。   现在的成飞除了少数屠基达这样的从哈飞、沈飞抽调过来的人员,其他一大半都是新手。有的是初出茅庐的理工科毕业生,有的刚刚脱下军装转业,有的其实以前是修飞机的和修坦克的。其中的主任设计师屠基达今年才27岁,1950年从上海交大毕业。   “起飞之后一切操作求稳,加速要缓,爬升要缓,转弯也要平缓,”走到飞机旁,屠基达最后一次嘱咐试飞员,“发现机械故障不要慌,确信自己找到了真正的故障原因,然后做出补救。完成必要的试飞项目之后即可返回。”   “飞机空中转向的时候,转弯圈外沿那台发动机可能会工作不正常,”唐华说,“如果空中单发停车不要急,一台发动机也掉不下去,改直飞之后尝试空中重启。”   地勤人员撤离,发动机启动,尾部喷出两团火焰,飞机在跑道上前进、加速,轮胎离地。   ——不知道这算笨鸟先飞还是后发先至,112a厂在有板有眼地落实米格-17的全套生产线的时候,成都平原的这个简陋的飞机厂,把中国第一架喷气式飞机送上了天。   不过要说生产联合体,此时还是沈飞的完成度更高。成都只有发动机生产线和一个飞机制造作坊,并不具备批量生产任何飞机的能力。   “刚才我是看到发动机的左右进气口,所以猜测发动机在飞机状态改变的时候会出一些状况。”飞机升上天之后,唐华说。   屠基达:“是……飞机表面存在的附面层紊流,进入发动机之后捣的鬼?”   唐华点点头,“米格-15、15比斯、米格-17都是机头进气设计,不会遇到这种问题。歼教-1是两侧进气,空气流经机头再   到侧面,表面产生的紊流直接进入进气道。如果气流一直是稳定的,顶多也就是发动机涡轮转子受力不均匀的问题,但如果是在转向或做其他的机动动作,那就不一定了。”   屠基达:“这个问题是得解决……进气道不能埋在机身里,要和机身隔开。不过,要稍微增加一点重量了。”   两人谈天之时,歼教-1就完成了第一次飞行——也就是在机场旁边飞一飞,转个大弯就降落,前后不到15分钟。不过就在转弯时,飞行员报告还真遭遇了一次左发停机,好在空中重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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