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柜有些不情况地也在上面签字用印后向着罗仁轨和刘永铭拱了拱手,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林掌柜一回到坐位,边上几个茶商连忙凑过头来问道:“什么价?” 林掌柜摇头说道:“去年常价。” 生意人向来真真假假,即使是豪气的林掌柜这么说,旁人也都有些持怀疑态度。 毕竟林掌柜与刘永铭的交情比别人要深一些,罗仁轨给他的价应该会比别人高一点,不至于会去是去年的常价。 此时,那石娘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向刘永铭压了压福之后,款步来到罗仁轨身前。 石娘子娇媚地说道:“罗掌柜,我们拉一拉吧!” 石娘子说着将自己的纤纤嫩手伸了过去。 她没有像林掌柜那样将手掌缩进袖子里,而是有意地向罗仁轨展示着自己的纤手。 罗仁轨轻笑着,还是将手伸了过去与石娘子的手握在一起。 石娘子脸上露出媚态,轻轻地用左手拿起右手的云袖,盖了过去。 石娘子娇媚地说道:“罗掌柜的手好粗实呀,您手劲小一些,奴家怕承不住,奴家这心里……” 石娘子话还没有说完,脸上那得意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脸的恐惧。 罗仁轨笑道:“石娘子别这般摸我的手,除了我娘,我的手可还没有给第三个女子这般摸过呢。” 石娘子马上说道:“罗掌柜,你这是在与奴家开玩笑么?” 罗仁轨笑道:“石娘子,不是我与你开玩笑,你的货真的不行!我给不了你与林掌柜一样的价。你要是不肯,那就只能自己就地卖给别人了。想来今日这一场结束,也就开市了,您在茶市里零散兜售,也许还真能卖出一两千担去!” “我有一万五千担!” 石娘子说完,那手挣扎了一下,但却没有挣脱罗仁轨的大手。 罗仁轨笑道:“你有多少货我不管,我也管不着。货不行就是不行,再多我也卖不掉呀!我其实也没办法!番人与西域人不认你的货呀!” 石娘子咬着牙说道:“两万担!罗掌柜还请松松手。” 罗仁轨笑道:“我这手一松,回头六爷就得松我的骨了。我这人你也知道,宁可为了兄弟吃点亏,也不会在女人身上浪费一点钱财。石娘子你就放过我吧!” 石娘子道:“我出个价,你看……” “你不必出,我给什么价就是什么价!也别说我罗某人欺负你一寡妇,是你的货真的不行!在场的众位掌柜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呀。” “番人喝不出个好来!” 罗掌柜笑道:“可严征西他喝得出来呀!我送去西域的货有时会卖不完,剩下的我可不会再运回来,更不会扔了,而是低价就地卖给征西将军府。往往这被剩下的货就是石娘子你的货呀。征西将军府若是连低价都不愿意收,那我且不是要赔本了?石娘子不要让我为难,六爷可在边上看着呢。” 石娘子看向刘永铭,耳中听得罗掌柜说道:“这个价对你来说其实已经不低了。能赚一点就赚一点吧。” 刘永铭笑道:“石娘子,你别这么看着本王呀。生意场上谁不认识谁呀,同行之间没有秘密。你的茶坊一年到头五千担满了。今年年成不好,你怕是连五千担都没有。你一张嘴就是一万五千担,又说什么两万担。如果本王没有说错,你给本王的是虚数吧!” 石娘子脸色煞白。 刘永铭笑道:“我刚刚说过了,石娘子,虚数这种东西你玩不明白的!现在砸手上了吧?” 罗仁轨也道:“石娘子石掌柜,这价格你如果不满意,尽可息行拿去卖与别的行商。我罗某人决不强求。您可以松手了!” “等等!”石娘子抓着罗仁轨的手不放,转而对刘永铭说道:“六爷。您通容一下吧!这价是低了,您只要通容,奴家日后必有重谢!” 刘永铭笑道:“石娘子,你是有些姿色,但与本王王府里的那些姬妾相比,你不仅显老,而且还显丑。本王的确是个好色之徒,但不至于饥不择食。不过……男人嘛,好色是本性。资色差一点,功夫好其实也能弥补上的。但好色是需要有本钱的。如果因为你而坏了茶行里的规矩,那本王的本钱可就全没了!” 石娘子脸色越发得难看起来。 刘永铭接着说道:“石娘子,你那多出来的一万担是滇茶吧?我也不问你是怎么拉进关中来的,本王就问你,你是不是答应了那些走私贩子什么条件了?” 石娘子话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永铭笑道:“那就让本王猜一猜吧。你是不是告诉他们,今年长安城的茶叶收成不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