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节话里话外却是将汉国给损了一下。 “若就是绑着行的礼呢?” 苗人女子的这一句将陈知节给问得咽住了话! 刘永铭突在是忍不住,偷笑出了声来。 苗人女子气道:“你笑些什么!” “没、没什么!” “你明明偷笑了!” “我就是……就是……自古用强,都是男强女,若是女强男……我汉国律法里好似并无此条目。榜下捉婿什么的,其实只要男方不肯,也成不了婚的。毕竟真绑个男子回去成婚,这算是绑架罪。不管是索要彩礼还是借以生子以继承对方家业,那都是不成的。” 陈知节道:“齐国亦没有!法无禁止皆可为!这位苗人朋友,你即可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我现在就想让汉国官府帮我把人找回来,让我们成婚呀!” 陈知节问道:“你们到底行没行礼呀?夷人之礼也算!” 白苗女子应道:“当然行礼了!他送了我一朵定情花,我将花带送给了他,他还在我家住了好一阵呢!虽然当时我们都不懂事,不知道怎么行房……虽然没圆了房,但该有的苗人礼也都行过了!” 刘永铭疑问道:“花带?什么花带?” “就是这个呀!”苗人女子说着指了指自己腰间的一条长带。 那条长带比汉族的腰带要细一些,但也有三指宽,上面织着鱼虫花草。 它其实不是一种腰带,而是随时可以取下用来捆绑东西用的束带。 不仅用重纱织就,还在上面用线一点点地纳缝,显得十分结实耐用。 若是有孩子的苗人,甚至用它来将孩子固定在后背,方便自己干活。 刘永铭看着这花带好似有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白苗女子连忙说道:“他临走时将这花带的一小段给裁剪取走了,我还给他缝在了衣角上呢!” “这是为何?”太穹真人对南方的习俗十分不解。 白苗女子应道:“他若是回来,可证明他是有主的,别的苗人女人不得再问!也不会纠缠他!” “哦!”太穹真人明白得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还是可以希望他回到你身边的,可是他却是一去不回,是这么一回事吧?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你们互送这两样礼物是定婚之意?或者说,他送你那朵白银做的花,只是在付他这些日子住在你家的宿费而已经?若有多余,他也不要,只是对你家表达感谢之意呢?” “这……”白苗女子想了想,说道:“不可能。那天婚礼,我拉着他一起在篝火中跳舞来着!” 太穹真人笑道:“许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定婚之礼,只以为是你们外族好客所至呢?这其实也没什么,找到人问一问也就是了,我想秦王殿下一定会帮你的!” 太穹真人好似想的想让这位白苗女子将刘永铭给缠上,让刘永铭无法分身去做别的事情。 刘永铭此时正想白苗女子身上的花带,哪里有心情去听太穹真人的话! 太穹真人接着说道:“六爷,你可别说你不想管!这年头痴情的女子可不多了!前面一位可刚刚为你而死呢!” 太穹真人说的是裴太子妃。 刘永铭一想起裴太子妃,那心里便有些难受起来。 太穹真人又说道:“为了你,裴太子妃可没少受委屈!她是找了不少帮手,也给你找了许多麻烦,但那些所谓的麻烦,好似都对你是有利的呀!就拿那邋遢道人陈俊来说吧,那可是你的授业恩师,你的武功有一部份还是跟他学的呢。只因你二人产生了一些矛盾而相互仇杀,可最后呢?” 太穹真人看了一眼那苗族女子,而后接着说道:“最后在裴太子妃的安排下,那陈俊就是死在你的手中的!结你了却了一段往事,也解决了你的一个麻烦。她为了你让开心,可真是费尽了心思呀!” 太穹真人这么说其实是有些牵强附会的。 因为做这些安排的其实不是裴太子妃,而是李琬瑢。 太穹真人即知道是李琬瑢在作祟,可为什么又要往自己的身上硬扯呢? “邋遢道人……” 刘永铭念了一句,好似想起了什么来,他连忙又向着那白苗妇女的腰间的那个花缎看了过去。 刘永铭突然想起那一日在密道之中,自己从邋遢道人的衣角下撕下了一块布料。 一个人的衣服被人撕扯掉一块,哪里真会没有知觉。 但要是衣服上本来就缝了一块东西,而且缝得本来就有些不牢,或是长年使用下来使得线头松动,而让刘永铭撕那块布的时候让邋遢道人感觉不到,这是极有可能的。 “衣角……花带……,盅毒……丹髓软筋散……还和今天所中的毒有点像,只是有些的匹别……” 刘永铭想到这里突然心中一紧:“糟了!” 刘永铭连忙向着那白苗女子看了过去,只见得那女子两眼之中透着一股的杀气。 刘永铭马上说道:“不!不是那样的。我的确是那陈俊的弟子,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哪里能杀他!我想送他银子都来不及呢。他被一个叫林鸿奎的人打伤,还是我将他接入到外宅之中养了半年的伤才将他治好的!他可不是死在我的手上的,而是因为他偷入宫中,被禁军侍卫当场发现,最后才被打死的!” 太穹真人连忙说道:“殿下你就别客气了,当时我也在宫中呢!虽然没亲眼所见,但他的确是被你的火龙镖一镖给镖死的!当时除了你,谁还能使出那等武功出来?”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那邋遢道人是被太后所杀的!” “太后?殿下可真会开玩笑,那都快七十人老妇人如何还能杀人?” “唉,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太后本家姓丁,刚刚说地,丁永霖、丁实、丁虚全都会武功,太后自然也是会武功的!她的投掷之法,可不是一般人给受得住的!我的火龙镖绝技即是跟她学的!” 太穹真人哈哈笑道:“殿下,你何时这般客气起来了。杀了就杀了,没什么不好说的,那邋遢道人对你可早起了杀心,要不然你们也不会这般相仇!” 太穹真人话还没有说完,那白苗女子已经然露出了凶相,她右手化掌为爪,一下子就向着刘永铭的脖子抓了过去。 刘永铭早有准备,身子向后一翻,腰间一用力,整个人便倒立了起来。 他以掌为腿,连忙向后退了出去。 至于那只毒蝎,就趴在他的外衣之上。 那只毒蝎原本是要往刘永铭的怀里钻的,因为毒 蝎本来怕光,所以会往暗处走。 但刘永铭一早就运起了功来! 华山的内功就是这般,运行的时候身上就会发热,脸上也会显出一片红色。 内功越深,红色越重。 这就是所谓的紫霞功! 而蝎子怕光,但更怕热。 刘永铭这么一用功,那蝎子不一会儿便耐不住燥热从他的领口处给钻了出来。 而此时刘永铭已经翻了个身,倒立起来。 她原本是想将蝎子甩开。 可那蝎子的几条腿却牢牢地锁在刘永铭的衣服上,如何也掉不下来。 此时的刘永铭哪里能顾得上那毒蝎,用手当脚,向着后面就退了过去。 白苗女子哪里肯放过刘永铭,向前跨了几步想要置刘永铭于死地。 而刘永铭双手持地,跌跌撞撞地向着另一边而去。 虽然刘永铭内功深厚,但大顶拿久了,血流往头顶回流汇聚,人也是会难受的。 刘永铭之所以会向着那个方向退去,是因为那一边还有一个假装晕在地的孙伏波呢。 刘永铭退到了孙伏波的边上,只见得他双手猛得一持地,而后向上方一弹,整个人飞离了地面十几厘米。 而后刘永铭就向着孙伏波的身上落去。 他的双掌按在了孙伏波的肚子上,那孙伏波吃痛,吐出了一口苦水,而后惨叫了一声,再也没能装下去。 刘永铭继续往一边退去。 而那孙伏波被刘永铭双手用力一按,上半身便卷直了起来。 苗人女子正要赶上前去,却是被孙伏波直起的上半身挡住去路。 苗人女子心中大急,一爪就向着孙伏波抓了过去。 刚刚众人之所以会不动动弹,是因为大家都中了这个苗人女子所做的毒。 这种毒应该是与邋遢道人当初在密道里撒的丹髓软筋散的原理是一样的,都是撒在空中,让大家吸了以后中毒。 只不过这两种药所用的药引是不同的。 一个使人下盘无法动弹,而改良后的丹髓软筋散,更是能让内功深厚之人疲乏无力。 虽然刘永免少有关系白苗女子是如何下的毒,但他可以肯定,苗人女子一定就不知道孙伏波并没死。 也就是说孙伏波极有可能是没中毒的。 现在,正如刘永铭所料,孙伏波是一没受伤二没残疾,内力什么的都还在。 他坐在地上,连忙去接那苗人女子的招术。 这么一招,孙伏波便发现了一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