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潞王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府学的学子、包括这个梁平安,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当然梁平安很有钱他是知道的。他听刘喜提到过,接下来搞钱会着落在梁平安身上。 因为梁平安可算是卫辉府首富,只要把梁平安的家底掏空,必然能得到一大笔钱财。 潞王被王宏问话,又是看到梁平安被抓到地牢,又是府学的学子也因为来潞王府门口要求释放梁平安,于是也都被抓进了牢里。 潞王来回一想,也是一下想明白了,这是刘喜让人做的,或者就是刘喜手下人做的、就是那个被推出来的李进。 见潞王有些张口结舌,刘喜赶忙插话说道:“这些都是李进他做的,还好那个该死的已经被公公您提前看破了他的真面目,已经被您让人杀了。” 潞王也赶忙说道:“对,那都是李进干的,本王怎么可能对府学所有的士子下手?孤是不会那么做的!” 他说到这里,于是立即吩咐下命令道:“来人,去把府学的士子们都放了,真是岂有此理了!” 于是就有几名侍卫行礼应命,随即去放人去了。 潞王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地牢里呆了,这里面的味儿就特别难闻,于是他又对王宏道:“既然此间事了,咱们还是赶快上去吧?” 王宏点头,又看了看后面的梁平安,旋即说道:“那就上去吧。” 于是王宏的人和潞王的人,都开始有秩序的向地牢大门处行进。 在大家都走出了地牢大门口,在前面的一大片空地上了,王宏这时对潞王道:“那我就先行离开了,毕竟皇命在身。” 潞王笑着说:“既如此,那孤也不好多留了,毕竟皇命要紧。” 这时王宏也笑了笑,正准备离开时,那地牢大门口又是一番嘈杂的声音。 旋即在众人的注视下,便看到府学的一众学子们都走出了地牢。 而他们一走出来,立时看到了梁平安正站在不远处,当下这些府学的学子们立刻上前,向着梁平安打招呼。 而梁平安见他们向自己走过来,立即躬身行了一礼,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小弟,谢诸位同窗搭救之恩!” 而他们的那些同窗学子们,这时都笑哈哈的上前,把梁平安给掰正了,其中有人说道: “不应该是你谢我们,应该我们谢谢你才对,要不然我们走不出这地牢啊!” 他们也是已经从那些侍卫们的嘴里得知,是梁平安的作用,他们才算是能从地牢解脱出来。 而这时那龚伟上前对梁平安,一脸愧意道:“本来我们合计一起抗议来相救你,却没有想到,我们一群人最后落到让你来救了,真是惭愧啊!” “诸位能想到这么来救我,就已经是我之幸了……!”梁平安还待再说什么,忽然,王宏在前面喊道:“子恒,我们该走了。” 梁平安本来还准备将他在地牢领到圣旨的事,与他们说一番,这时候也没时间了,于是忙对他们说道:“我还有要事,诸位我就先告辞了!” 于是梁平安便和龚伟、任陵他们道了别,随着王宏他们而去了。 在梁平安他们走后,那些府学的学子们也在后面走了。 等到潞王府里,只剩有潞王府的人了,潞王让健仆背着去到了他的房间。 等他刚坐在房间的床上,刘喜扑通跪在了地上,头也磕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说,让王爷处置了他,是他没看好奴才。 潞王到底对他一直是很信任的,于是也就叹了口气说道:“那扣你三个月的俸禄,下不为例!” 刘喜当即感激涕零,说了一堆什么再世父母的话。 梁平安照例回到了黄河客栈,至于王宏召集来的那些本地的锦衣卫了、军队了,也都各遣回去了。 梁平安被梁平骏搀扶到了他的房间里,王宏着人找大夫来,先给梁平安看病。 最后说,得将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行。 让人去煎药后,王宏就有些忧心忡忡的对梁平安道:“子恒啊,不是咱家不想让你的病好,只是皇爷还在宫里等着呢,你看这……” 梁平安躺在床上,说道:“只是我的病情着实有些严重,公公看能不能让学生休息个三四天再启程。” 王宏想了想,旋即道:“那好,就四天吧,等你养四天,身体比现在好一些,咱们就走。” 说罢,王宏便出了房间。 而梁平安这时候问梁平骏:“平骏之前一直没时间问你,咱们下水村现在怎么样了?” 梁平骏道:“现在下水村现在没事……” 还没等他说完,梁平安直接就打断他:“怎么可能没事?那潞王府那边憋着心思要我们的财产, 我在地牢中,受的这些刑,都是我不愿意说出来财产藏哪了!” 梁平骏连忙道:“老大你是不知道,我这也是在小勇给我的信上说的,说是你被抓了后,那潞王府中的一个管事也到了下水村, 但是那个咱们新乡县的县令,委实是个扛住事的,是他硬顶住了那管事,所以,这些天,咱们村子没事。” 梁平安听罢,心里暗暗道:“原来是黄铭德黄县令啊,他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候帮忙呢? 是了,我和他一起做下了,覆亡张家的事,保住我也算是保住他了吧?” 梁平安这么想着,然后说道:“是黄知县啊,那我们要承人家情……”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梁平安和梁平骏都看向大门口处,旋即就看到一道高大的人影匆匆地走了进来。 这人梁平安、梁平骏都十分的熟悉,这人不是刘勇又是谁? “大哥!”刘勇直接扑倒跪在了梁平安的床前,陡地哭的泣不成声, 边哭边道:“大哥,您受苦了!呜呜……!” 梁平安本看到刘勇来,还面带喜色,这时见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一边还说着: “是属下没用,让您蹈此险境,都是属下的疏忽,若是早想到了潞王这一茬,哪还会有今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