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翠见庒楚直愣愣的盯着她,嘴里欢喜道:“你的身子好软,好舒服。” 方翠哭笑不得,“可不得软嘛!也不看看你推的什么地方。”没想到喝醉酒的阿楚还有如此顽劣一面。 见阿楚还是尿急,手又要脱裤子,却不敢轻易去阻止阿楚,刚刚被他那一推,给推怕了。 方翠灵机一动,“阿楚乖,方姐让你摸好玩的东西,你跟方姐去那边尿,好不好?”说罢,指了指能小解之处。 “摸好玩的东西?” “嗯,好玩的东西。” “摸着,能有刚才那么舒服嘛?” “就和刚才一样舒服。” “好!”醉醺醺的庒楚高兴的跳脚。 方翠牵着阿楚的手放在某处,脸色微红,哄道:“阿楚,走,我带你去小解。” “好,去尿尿。”走路歪歪斜斜的庒楚整个身子倚在方翠半边,醉眼惺忪,手好像摸到好玩的东西,又舒服又有弹性,一抓一松,好玩的紧。 方翠却被庒楚的动作弄的面红耳赤,方翠暗骂道:“方翠啊方翠,阿楚现在可是喝醉了,你可不要有什么乱心思……” 方翠扶着庒楚到小解的暗处没多少距离,方翠却感觉走了好久,一部分是因为脚痛,一部分是因为她的脸被庒楚揉圆捏扁。 方翠温声道:“阿楚乖,现在可以小解了。” 庒楚哦了一声,不舍的松开了揉着舒服的脸蛋,方翠见庒楚要脱裤子,微微侧身。 小解的声音“嗒嗒嗒”的流在地面发出撞击的声音,挠的方翠的心像猫儿抓,痒痒的……“方翠,你太不要脸了,听个男人的撒尿声儿你都受不了。” 方翠正狠狠的骂着自己,却听见“砰”的一声。转过身来,却看见庒楚撒完尿之后,直接后仰摔倒在地上。 方翠一惊,连忙蹲下身子去看他,却听见庒楚微微发出酣睡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翠看着这副模样的庒楚,抚着他的脸道:“喝醉酒的你,真像个孩子。” 不过,方翠正打算把阿楚扶起来之时,皱了皱眉头,却是这家伙撒完尿之后,连裤子都没穿上,不小心瞧见不雅之物,立马移开眼睛,心中暗忖:“这,这么大,这怕是能把人捅死哦!” 方翠逐出胡思乱想,看了看倒在地上不醒人世的阿楚,总不能让他光着屁股蛋蛋睡在这里。 微微转头,视线挪开,两手慢慢下滑,抓着庒楚湿漉漉的裤角,这裤角怕是庒楚刚刚撒尿不小心尿到身上打湿的,若是其他女人怕是嫌弃的要死,方翠却一点也不在意的把庒楚的裤子提了上去,温柔的系上裤带。 方翠托起庒楚的身子靠在墙上,然后蹲身把庒楚背了起来。 别看方翠只是一个女人,她的力气还是不小。 方翠背着庒楚找了一家客栈,放下庒楚之时,额头汗水直冒,倒不是庒楚太重,却是因为先前刚好的扭伤,被庒楚那么一推,再加上又背庒楚一路,脚上也痛的厉害。 小二见有客人,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方翠看了看天色也不晚了,她又不知道铁府在哪里,淡道:“住店。” 小二道:“您是要一间还是两间?” 方翠道:“一间。”看着昏昏沉沉的庒楚,方翠要了一间上。 小二一副我懂了的神情,“祝姑娘有个美妙的夜晚。” 方翠没做声,她倒是想,却暗忖:“我可不能祸害了阿楚。”小二喊道:“上房一位。” 方翠付了房钱,一瘸一拐的扶着庒楚进了房间,把庒楚安顿下来。 方翠看着躺在床上休息的阿楚,呢喃道:“阿楚,遇见你是方姐的荣幸。” 方翠伸手想要抚一抚他的脸,却感觉他脸上的白纱过于碍事,先前她认为庒楚应该脸受过伤才遮着面,轻语道:“阿楚,你不会介意方姐看一看你的脸吧,放心,就算你再丑,方姐又怎会嫌弃你呢。” 方翠慢慢解开他的白纱,她嘴角张大,不敢置信,这是一张怎样的脸,没有想象之中的毁容,亦或者丑陋,方翠失神道:“剑眉星目,朱玉红唇,高鼻白齿,好一个翩翩美公子。”怕是吴府的唐安也逊色不少。 方翠摸着他的脸,没好气道:“还骗方姐说自己很丑,你这副容颜不知能迷倒多少闺阁小姐。” 这么一想,方翠生气起来,这明显就是把她当做外人,连他容貌都要骗自己,方翠狠狠的对着庒楚的肩头咬了一口,这一口下了狠嘴,方翠都感觉到了一丝湿润入口,惺惺的。 方翠咬完之后又心疼了,急忙扒开阿楚的领子看了看,一排染血的牙印,心疼道:“怪你,都怪你,骗方姐,说自己长得丑。” 方翠对着她咬之处吹了吹,温柔至极,看着安然醺睡的庒楚,方翠无奈一叹,告诫自己道:“你又不是他什么人,别人凭什么真诚对待你。” 方翠不由悲从心来,或者是见庒楚太过于好看,又或许她真的动了别样心思,此时见庒楚真容,却觉得高攀不上。 方翠想要离开这里,免得留恋床上的男人,立即起身,不过脚又疼的厉害,一瘸一拐的坐在凳子上,挽起裤脚看了看,脚踝又红又肿,怕是其它女人早就又嚎又叫了,方翠却只是皱了皱眉,气道:“连你也欺负我。” 方翠忍着脚痛出门,走到一半,又回过身来,站在床边,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庒楚额头,心绪悠悠道:“阿楚,希望你不会忘记今日遇到过一个叫方姐的女人。”方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家村。 方翠一瘸一拐的回到方家之后,在门口就听见叔母的声音。 崔春花笑道:“阳儿,来多吃点,尚堂,你也多吃点,今日是大好的日子。” 方尚堂一拍桌子,道:“什么大好的日子!方儿嫁给吴长兴你很高兴?” 崔春花一副理所当然道:“我怎么不高兴,吴府有吃有喝,又是大户人家,方翠嫁给吴老爷,那是她的福气。” 方尚堂不悦道:“方儿不喜欢吴长兴。” 崔春花却道:“喜欢又不能当饭吃,当初她不是喜欢顾仁生那小子嘛,到头来呢,被人家抛弃不说,连她方家的家产也没守住,只能来投靠我们。” 方尚堂道:“方儿那是遇人不淑。” “方尚堂,你也不看看方翠多大岁数了,吴长兴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趁着年轻能嫁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就不错了,临了可就不值钱了。”崔春花把乡野村妇的市侩演绎的淋漓尽致。 方尚堂的儿子方阳也在一旁道:“是啊,爹,娘说的不错。” 方尚堂喝了一句道:“方阳你给老夫闭嘴,”指着崔春花道,”崔春花,方儿好歹也是你侄孙女,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崔春花嘴眼一斜,“你就别在这里装好人了,婚书是你在吴府写的,手印也是你在吴府按的,现在反倒怪起我们来了。” 方尚堂气的说不出话来,杵着拐杖就要往门口走,嘴里还冷哼道:“老夫这就去把方儿带回来。” 崔春花见方尚堂真有这意思,抓着他的手,喝道:“你敢!” 方阳的妻子苗枚,知道方尚堂的软肋,出声道:“爹,你别说胡话了,你不为方家着想,也要替方家村着想啊,吴长兴可是答应免除方家村半年租赁,还答应给方家村一个月的口粮呢,这些你不会都忘了吧,难不成你想方家村的人都饿死。” 方尚堂闻言,冷静下来,心中哀叹道:“是啊,就算带回方儿,方家村又怎么办。”放下拐杖,又坐了下去,冷冷看了儿媳妇一眼,寒声道:“苗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方阳怎么想的,不就是吴长兴答应免除我们方家一年租赁,你们两人如此势力,连你们的侄女也不关心,宗族近亲没学会,唯利是图这点倒是钻研的透彻。” 崔春花顺着方尚堂的气,安慰道:“老头子,方翠现在也在吴府了,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还是好好过我们生活,方翠就让她跟着吴长兴享福去吧。” 事已至此,方尚堂还能多说什么,“唉,是我对不起方儿的父亲方良。” 方阳一边吃饭,一边说道:“爹,没什么对不起的,方翠来我们方家白吃白住也一年多了,算对的起她了。” 方尚堂恨不得抽他一巴掌,骂道:“你说的是人话嘛,白吃白住?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方儿这一年来为方家洗衣做饭,耕云纺织,你们二人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只是方儿劝我不与你们计较。” 方阳和苗枚顿时没了声音。 方尚堂自责道:“想她之前也是堂堂的千金小姐,却在叔公这里成为了任劳任怨的普通妇人,如今还为了方家村把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老夫愧对她啊。” 方阳嘟囔道:“你也说了是之前。” 方尚堂拿起手中拐杖就要打,“混账东西。” 崔春花拦在身前道:“老东西,你要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方尚堂一气道:“兹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方阳似乎想到一个问题,看着苗枚道:“苗苗,方翠如今嫁给吴长兴了,以后谁洗衣做饭阿。” 苗枚冷眼道:“别看我,我可不会。” 崔春花狠狠瞪了苗枚一眼,道:“不会就学,你都多大了,还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我方家娶你过来可不是当小姐的,一会饭吃完了,把碗洗了。” 苗枚提了方阳一脚,方阳装作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