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军校高材生,步枪射击训练是最基础的科目。 为了取得军事斗争的胜利,刻苦训练。 那些战术动作,都深深刻在杨承应的脑子里。 如今,在拥有比较好的步枪的情况下,可以进行近代化步兵训练。 将来用于对付沙俄。 小冰河期的冬天太冷了,越往北越冷。 对付沙俄,必须得采取正面集团作战的“正”,与小股部队定点拔出的“奇”相结合。 王辅臣和曹变蛟的风格相似,都属于勇猛作战的一个类型。 这样的人敢打敢拼,很适合作为偏师统帅使用。 能得到大王亲授,曹变蛟和王辅臣高兴坏了。 他俩去总装备司领了枪支和弹药,乐呵呵的去见王上。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和想象的有亿点不同。 “我给你们列好了训练科目,包括水中憋气、端枪训练、枪支保养等科目。” 杨承应说道:“另外,为了确保你们两个认真训练,我还给你们找了个教官,教你们这些基础动作。” 话音刚落,从一侧走出来一个身宽体胖、面露威严的女兵。 曹变蛟和王辅臣有点懵。 杨承应对女兵道:“谢四妹,他们两个就交给你,什么时候练好再让他们来找我。”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校场。 谢四妹盯着他们:“大王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我在天启年间就是女兵统领,比你们都要早。 从今天开始,你们按照操典训练,明白了吗?” “明白了。” 曹变蛟和王辅臣把背挺直,昂声应道。 躲在暗处的杨承应,看到这一幕,放心的离开。 让谢四妹好好训练他们,再由他们训练出一支人数不多的先遣队。 再配上女医护队和辎重单元,就能独立完成作战任务。 六月初七,以左议政金瑬为首的李朝使节团,抵达沈阳。 金瑬在此之前,官运一直跌宕起伏。 后来,索性在家“养病”。 直到死对头“李贵”去世以后,他才重新复出。 由于和杨承应私交不错,李朝国王李倧派他来沈阳。 杨承应在崇政殿设宴,为使团接风洗尘。 宴席结束,杨承应又单独留金瑬在王府住下,彻夜长谈。 金瑬自嘲道:“与周王一别多日,周王已经成就大功,而我却空老于林泉,直到李贵病逝,这才有了翻身的机会。” “论投其所好,北渚兄还是逊他一筹。”杨承应笑道。 北渚是金瑬的号。 金瑬笑道:“急流勇退的道理,我还是懂得。自王上取得大位,叛乱层出不穷。我自忖无力平息,退居家中养病,很是合适。” “你倒是很懂得躲清闲,不像我被架在火上烤。” 杨承应仰靠在椅背上,调侃道。 “周王,您与我也不是陌生人。有些话,我当面就说了。” 金瑬转移话题:“为取得与胡人作战的胜利,李朝出了不少力。如今大功告成,大王是不是可以撤了那些条件?” “当然可以。”杨承应道,“只是,我有几个条件,希望你能代我转达国王。” “请讲。”金瑬道。 杨承应把事先想好的条件,一件件说了。 金瑬整个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这些条件,比以前还要厉害。 别的暂且不说,单论釜山港驻军一条,都让人难以接受。 金瑬紧缩眉头,看着杨承应:“周王,这就是您说的条件?” “没错。只要国王同意,我便不再强制要求两班贵族买我的布!” 杨承应笑着说道。 金瑬傻眼了:“这……这些条件带回去,王上绝不会轻饶我。” 杨承应却笑道:“我也不希望你回去交不了差,但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贵国不要让我觉得为难。” 说着,他用水果刀削苹果。 看到杨承应手中锋利的小刀,金瑬心中一颤。 他知道,这次出使,恐怕是要无功而返。 不仅无功而返,还要带回去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 “周王,其他的条件还可以再商量,但让国王亲赴沈阳,还要让世子夫妇住在沈阳,这未免太过了吧。” 金瑬自认为据理力争。 不争也不行。 这两条带回国内,要被贵族的唾沫星子淹没。 杨承应道:“你误会了。我可不是要对贵国国王做不轨举动,而是邀请他参加一场仪式,以庆贺我们两家合力灭金。 请世子夫妇住在沈阳,也不是要让他们当人质,而是想把一些东西教给世子,让他带回国内发展。 因为时间有点长,所以让他带上世子妃。” “是吗?”金瑬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你不信,请随我来。” 杨承应领着金瑬参观了迎宾队,迎宾用的豪华马车,以及正在检修的蒸汽机车。 来到铺设的实验性铁轨。 杨承应介绍道:“您瞧,这些铁轨都是用锰钢制作而成,异常的坚固耐磨。烧煤的火车跑在上面,半个时辰可以到百里之外。 可是铺设它,费时费力更费钱。这才想向贵国贵族借债,把借债来的钱用于建设。” 金瑬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 好半响,他才回过神来道:“大王真的要把这些技术,传授给敝国世子吗?” “当然!如果将来技术允许,可以铺设一条从沈阳到凤凰城,再到安东(今丹东),自安东入境到汉城府的铁路。” 杨承应说道:“进一步铺设到釜山港,节约了时间,使货物流通更加顺畅。” “此事,需要在下回国后,向敝国王上详细禀报。” 金瑬说了句很圆滑的话:“至于王上是否答应,在下无法保证。” 连“尽力而为”的话,他都不说了。 “在下时间有限,别等到我铁路正式施工,你再来说不同意。” 杨承应微笑着说道:“那个时候,我可就很不高兴了。” “是是是,我们一定尽快给您答复。” 金瑬听出杨承应话里蕴藏杀机,赶忙应允。 真要惹起两边战事,李朝亡国恐怕只在顷刻间。 “如此便好。”杨承应笑道。 他派人送金瑬回馆驿休息。 金瑬前脚刚走,祖泽沛后脚来了。 祖泽沛是新任的领侍卫,保护杨承应的安全。 他不解道:“大王,咱们犯得着和他说这么多吗?就算借给他们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不答应。” “你不懂,这叫和气生财。”杨承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