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回到衙门,去到食堂,坐了下来,今天加餐! 有馒头吃,陈凡感觉是硬菜!准备带回去。 不过他看了一下大家每人只拿了三个,他也就只拿三个。 然后夹了不少咸菜,这个有很多,而且大家好像不爱吃。 “这个配月柔她们喜欢的粥可是绝配呀! 给她们来一点小小的味蕾震撼!“ 为陈凡拟写嘉奖文书的书房书吏鱼记直接问了陈凡 “陈兄,县令命我写的你的嘉奖文书已经写好,马上就要张贴了。 我今早准备给你看看,看你是否想润色一下的。 我见你没有来就把两份文书都放你案桌上了。“ “哦哦!多谢鱼兄了。我今天被杜师爷叫去考察民生了。 这好几天可能都是这样,估计不会去办公了。 只能希望你们多辛苦一会,分担一下我的工作了。 日后你们也可以多分担一些事务给我。“ “不打紧,不打紧!陈兄有事皆可开口,我们是同僚。 目的都是为了黎民百姓!“ 陈凡起身,恭敬地向在座的各位,行了一个李兴向县令行过的礼。 他弯腰,作揖。 众人起身,只是作揖。 礼毕之后,众人落座。继续吃饭。 陈凡觉得有些不对劲。 “鱼兄说放了两份文书在我案桌上,另一份是什么?” “那是罪民夏牙的戒书,他已经死了,具体情况陈兄一看便知。” “陈兄,大厅的偏房里是县里的藏书典籍。 白色的书架我们可以随意观看,绿色的要杜师爷同意。 如果你想看蓝色的书籍,只能去县令的书房求取了。“ 陈凡向吏房书吏燕器作揖,开始想黄牙是怎么了? 不过他已猜的七七八八了。 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不用再分心去提防那些市井无赖了。 城门口酒肆里,一群小混混依旧吃吃喝喝,吹着牛皮。 王四叹了口气,故作悲痛地说。 “夏牙死了,以后咱们少了一个喝酒的朋友了。” 刘甲挠挠他秃秃的头,感觉自己害死了夏牙。 夏牙平时对他们还挺好的,有什么好吃的也愿意和他们一起分享。 就是嫉妒心太强。 走路必须走大家前面,坐桌子,必须坐首席。 不过他胆子大,敢做一些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没钱的时候带着他们去骗流浪女子卖。 让他们吃喝这么久,刘甲和他感情最深,知道他会把钱藏哪里。 他拿到钱后组织兄弟几个给他买了棺材下葬了。 平时他们只要有哪家的男人死了,他们都会将他们的妻子卖到怡红院。 他们觉得他们其实是对的,这样也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一个归宿。 可这次刘甲他们,并没有想卖掉夏牙妻子们的意思。 反而将夏牙所遗留的钱财给了她们一大半。 带着剩下的钱继续吃吃喝喝。 可刘甲现在在想的事是没了夏牙他们迟早没钱可用。 他决定和兄弟们讨论一下今后的归宿。 “大哥死了,我们其实都有一些责任,但是我们要想想今后该怎么做 “刘甲,你小子鬼主意最多,直接说你的打算吧!” “我们继续干大哥之前带我们干的事情呗!” “反正我知道大哥平时都是和那个老爷做生意。 到时候我和王四去看看那个老爷还愿不愿意和我们做生意。 你们要多准备一些女子,尽量是那些好看的,身材好的。“ “行了行了,刘哥,以后跟你和,王哥混了。” 衙门,地牢,捕堂,众位捕快都神色严肃。 为首的三位银字捕快正襟危坐,李兴带着一群铜字捕快坐在下方。 三个银字捕快中间那位孙成安开口打破了沉默。 “县令,县丞已经上任快一年了,大家也互相共事了一年。 本县的具体情况大家已经很熟悉了。 县令他们明年开始就要放开手脚做事了。 我们的任务就是整顿治安。 今天的这个例会就是讨论如何实施今后的工作。 根据我们三人这段时间来的明察暗访。 发现本县主要问题就是人口买卖的问题。 给你们一个主题,本县买卖女子该如何处理!“ 大家闻言,无不摇头叹息。 因为这个问题,整个大周就没有一个地方没有。 现如今女子多如牛毛,男子少得可怜。 为了扭转男多女少的问题,国家已经每个成年男子都发老婆了。 男子得到妻子的代价几乎是没有。 物以稀为贵。 所以庞大的女子群体自然整体贬值。 好看的女子自然也成了男人们争强的对象。 女子买卖自然也就符合情理了。 所有捕快都头痛不已。 前几年君王登基之时,便废除了官府有权买卖女子的规定。 本来周武帝是准备连妓院全都关掉的。 因为,大周男儿就不缺老婆,为什么还要开妓院呢? 可各地官员试点之后,发现大量的从妓院走出的女子根本无法生存。 她们没有事情可做,就算官府努力安排工作给她们,也是杯水车薪。 反而让流浪女子更加地多了。 周武帝只好暂时允许妓院的存在,但在一些富庶之地还是不容忍。 但也出了一些补救之法。例如: 女子进入妓院需得到父母和本人的同意。 已婚女子需得到丈夫和自己的同意。 无家可归的女子可向衙门求助。 实在走投无路的女子请便! 衙门需向每个女子讲述《铁娘子传》 但希望女子洁身自爱,努力生存。 这些律法是左徒曲原和周武帝痛心疾首地制定下来。 左徒曲原平时制定律法都开心地亲自颁布下去。 唯独这份律法他让自己的属官颁布。 颁布那天正好是3月8号。 颁布之后从未告假的他罕见地在那天请了一天假。 众位捕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很少抓到卖女子的可恨之人。 抓到之后,那些人说是女子家属,探望之后,女子往往直接改口。 称她们自己愿意。 如此这般,他们也没有律法可以去整治他们。 在座地各位男子一开始也受社会不良风气影响。 但接受了中央的各种教育之后也开始尊重女子了 但他们思想根深蒂固,只能说行为没事,观念还是没有完全转变。 李兴也不知从何做起。 翻开他在社下学宫记的处事篇笔记。 “遇事不决,从小事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