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与参谋长慎重考虑了一番后,没有回答王学新的问题,直接回答王学新两个字:“同意!” 同时,首长马上给李云龙发了一封电报:“要求你部,要在没有空中支援没有‘高火’支援的情况坚守一个月,同时保证运城的运转以及尽一切努力减少军民伤亡,能不能做得到?” 李云龙一看这电报,开玩笑,不过就是坚守一个月罢了,这有啥难的? 马上就回电:“保证完成任务!” 李云龙在执行任务上从来都不服输,当然不可能说做不到。 但电报发出去后认真一想:“他娘的,这任务的重点可不是打仗啊,是要救死扶伤还要保证运城的百姓不乱,这可就麻烦了!” 不过转念一想:“唉!这能算啥事啊,老赵不就是专职做这个的吗?轮得到老子操心?” 于是想当然的就把这最麻烦同时也是最难的任务丢给了赵刚。 赵刚那接到任务时一脸懵……这命令好像是对着你李云龙下的吧,怎么就全归我一人管了? 不过想想,这事的确也是政委的职责,让李云龙这个只会打仗和占便宜的团长来干还真不太合适,于是也就不会说话默认了。 首长这算是为王学新排除了非必要的干扰,接着王学新这边的电报和电话马上就少了。 好不容易歇上一口气的陈松勇就疑惑的问着王学新:“营长,咱们能怎么打?” 表面看起来的确没办法,因为要解决这问题就只能与鬼子争夺制空权,而目前八路军还不具备全面与鬼子争夺制空权的实力。 王学新没回答,他只是下令道:“让苏老、和老来一趟!” “是!” 不久,苏教授与和志民两人就坐在王学新面前,他们已经按照王学新的建议在“高火”的速度上下功夫了。 和志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此上来就说:“营长,是急着要高速‘高火’?” 王学新有些不解,问:“和老为什么会认为我急着要高速‘高火’?” 没想到和志民和苏教授一听这话就觉得奇怪了,他俩对望了一眼,苏教授就说道:“营长,你这次叫我们来开会,不是希望我们尽快生产出高速‘高火’对付鬼子飞机?” 原来,苏教授与和志民在来的路上就猜测,王学新是想用高速“高火”解决运城问题,这还让苏教授为难了一阵,虽说提升速度问题不难,但也没法这么快啊,怎么着也几周时间改进和测试吧! 王学新听完苏教授的解释就明白他们误会了。 苏、和两人是以为,既然“高火”因为速度不够快,因此在对战机的轰炸才处于被动状态需要敌人战机“拦截”才能有战果,那加快“高火”速度是不是就能改变这种被动状态? 这的确是个思路,如果“高火”的时速能与鬼子战机齐平甚至超过鬼子战机,那的确就可以把“高火”当作高射炮弹打,尤其它如果装有近炸引信,原则上还是能实现摧毁敌人战机。 但王学新却不打算往这方面发展。 首先,是因为“高火”速度太慢而且重量太重,时速只有300公里,要改进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零战”五百多公里的时速? 而且即便改进到五百多公里的时速也只是与“零战”一样,用一样的速度去击落“零战”……那是不是有太多的运气成份? 要知道随便一款高射炮,其炮弹的初速都是以“秒”为单位计算的,如果换算成时速,那就是时速两千多公里。 所以除非是近现代能自动寻的的导弹才能速度的要求不是太高,否则的话就很难做到摧毁高速飞行而且随时会机动的战机。 其次,“高火”虽然廉价,但也没有廉价到能批量当高射炮炮弹使用的地步,尤其还是装了近炸引信的“高火”。 因此,这就是一种低效甚至是无效的方法,即便有效,也至少需要将速度提升几倍。 王学新摇了摇头,说:“苏老、和老,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不解决制空权的问题,我们始终会被敌人抓住软肋?” 王学新原本不想跟苏教授与和志民两人讨论太多的军事方面的问题,但军工和军事有时无法分割,甚至身为一名军工,也应该了解一些军事战略方面的信息,因为这关系到部队的需求。 苏教授与和志民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他们是在鬼子航空队发起反攻并对运城实施轰炸时才意识到这一点,之前他们一直以为鬼子没法对付“高火”,守住运城就没有太大的问题,现在看来情况显然不是这样。 王学新接着说道:“而如果要解决制空权的问题,又离不开战机,也就是说我们不得不出动航空队!” 苏教授对战局关注的更多一些,他知道八路军航空队的尴尬,于是就问了声:“可是营长,我军的飞行员不多,而且后补人员稀缺,轻易出动航空队与敌人争夺制空权……” “所以!”王学新回答:“我们只有想办法对敌人形成绝对优势,简单的说,就是尽一切努力减少己方飞行员伤亡!” 苏教授听着这话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不是废话吗? 谁打仗不是尽一切努力减少己方伤亡夺取胜利? 问题是对手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机“零战”,而且鬼子飞行员还经验丰富,训练不足的八路军航空队怎么才能做到以弱胜强? 和志民也有同样的疑问,只不过没有说出口,他只是不解的望了王学新一眼,暗道一直务实的小东北怎么也开始说大话了? 王学新没有理会苏、和两人脸上的疑惑,接着说道:“因此,我就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方式与敌人作战,我说的是战机。简单的说,就是把‘高火’小型化,然后搬到战机上代替机枪和机炮。” 这一来苏教授与和志民就愣住了,他们好半天也没能反应过来,脑海里只想着一个问题:这么干,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