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 叶战已经率领北玄铁骑冲至天奴儿阵地前,锋矢阵大开,北玄铁骑如同一柄锋利的匕首,冲着天奴儿右翼狠狠的插了进去。 “天奴蛮夷!尽屠之!” 叶战怒吼一声,手中霸王枪携风带雨,不断向身前的天奴儿士卒挥斩而去,霸王枪的每一次挑动,便有一名敌军身死命陨。 天奴儿攻城大军正在疯狂撤退,骑兵军与第二军向右翼疯狂顶去。 但他们哪里是叶战麾下北玄铁骑的对手,更何况他们是疲兵,又被偷袭。 与此同时。 雁云关城门大开。 镇守雁云关的八千北玄步卒,手持横刀与藤甲盾,向天奴儿大军的后丨庭狠狠插了进去,溃逃的天奴儿攻城军哪里是体力充沛,装备精良的北玄步卒的对手。 短短片刻便被杀的丢盔弃甲,尸横遍野,溃不成军。 天奴儿大军在北玄铁骑与北玄步卒两柄利刃的无情绞杀下,掀起阵阵腥风血雨,人数正在迅速锐减。 花里儿站在山坡处,望着正在被无情屠杀的部落勇士,眼眸猩红,目眦欲裂,怒火中烧。 “越泽!你个王八蛋!本特勤与你不共戴天!” “传令下去,骑兵军与第二军顶住右翼进攻,第一军和攻城军殿后,其余各军迅速撤离!能逃多少算多少!” 花里儿望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心情沉重,这一战他八万勇士能逃跑一半就算不错了。 若是王庭精锐,他今日怎么也要与叶战拼个你死我活,但今日这八万兵马有一半都是临时在各部落拼凑的,战斗力低下,更何况叶战是右翼穿插偷袭,花里儿已经丢了大势。 紧接着,花里儿策马离去,紧握缰绳的手正青筋暴起,“叶战!此仇本特勤记下了!” ...... 大夏。 凉州。 凉州城外。 叶洵率领五百穆府骁骑和影卫,正在向凉州城越王府奔袭而去。 今晚是他唯一的机会,这也是西凉铁骑唯一一次不在凉州城的机会。 今晚若是不能击杀躲在越王府中的越泽,那叶洵便再也没有这么好的夺取凉州,收服西凉铁骑的机会。 与此同时。 凉州城东城门队正黄安,正从城楼上的阁楼走出来,阁楼中副队正已经躺在了血泊中,瞳孔涣散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黄安带领五个亲兵来到甬道,望向几个守卫沉声道:“将城门打开!” 守卫一愣,随即道:“黄队正,可有手谕?” 越泽规定凡夜间开门者,除越泽本人之外,就是连他的儿子与义子都要手谕。 黄安身边一个亲兵走上前去,“在这我。” 他说着将手放进怀中。 守卫也没多想,静静等着。 当亲兵走到守卫身边时。 横刀出鞘,寒芒一闪。 颂---! 唰---! 守卫眼眸瞪大,眼眸中满是恐惧,双手死死捂住血如泉涌的喉咙。 与此同时。 另外几名亲兵纷纷动手,将其他四个守卫就地击杀。 黄安几人将城门缓缓打开,甬道内昏暗的亮光向城外涌去,大约照了两丈远,便被吞噬在了弥漫的黑夜中。 紧接着,黄安便登上了城头,只留几名亲卫把守着城门。 与此同时。 弥漫的黑夜中,一支马蹄裹布的骑兵穿过弥漫黑夜,出现在凉州城的视野当中。 凉州城头。 一名守卫指向不远处的骑兵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还未等其他人说话。 黄安便率先开口道:“不必惊慌,那是肖家人,前去找越王议事的。” 听闻是肖家人,守卫们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虽然今日来的人有点多,但肖家不止来了一次,而且一般都是这个时间段。 穆凌霜一马当先,身着劲装,手握游龙枪,就这么大摇大摆领着穆府骁骑和影卫从城门飞速掠过。 甬道内的几个甲士对于冲进来的一支披坚执锐的骑兵熟视无睹,当最后一名骑兵掠过后,城门缓缓关上。 穆凌霜没有停留,率领穆府骁骑直奔东城越王府。 与此同时。 东城巡防营各队接到调令,东西城交接处发现刺客数名,东城巡防营纷纷向西城赶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穆凌霜便已带领穆府骁骑杀到了越王府前。 紧接着,穆凌霜率领影卫向越王府另一侧绕去。 白暮年率领穆府骁骑堵上门去。 咚,咚,咚---! 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随即越王府中传来几声犬吠。 “何人深夜造访越王府!?” 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府中传来。 白暮年焦急道:“六公子急报!” 话落。 府内没了声音,但脚步明显快了几分。 咯吱---! 府门打开,一名护卫探出头来,他还没来得及惊讶。 白暮年手中横刀已向前刺去。 唰---! 噗---! 护卫眼眸瞪大,口中鲜血喷薄而出,随即倒在了一旁。 紧接着。 白暮年一脚将府门踹开。 穆府骁骑鱼贯而入,直奔府中杀了进去。 “来人啊!有刺客!” “快来人!” “该死的!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伴随着一声声怒吼。 越王府护卫向府前聚集而来。 越王府护卫一千,而且皆是身经百战好手,迅速组织起了防御。 但白暮年率领的穆府骁骑可不是吃素的,各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相比于西凉铁骑而言,他们差的只是坐骑,在战力上绝不逊色西凉铁骑,对付越王府护卫更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他们只是牵制。 叶洵在武岳和苏瑾两人的护卫下跟着进了府。 原本穆凌霜极力劝解叶洵在城外等候,但叶洵不肯,他一会可是要劝降的。 只要越泽一死便可,凉州城的兵可都是大夏的兵。 片刻。 城中各巡防营和守城卫得到消息,迅速向越王府包围而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支骑兵是怎么出现在城中的,但这些人确实胆大包天,竟然仅仅率领几百人便敢强攻越王府,简直是不知死活。 与此同时。 正在卧房缠绵的越泽,听着府中的喊杀声惊坐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