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姓男子话。 男子瞬间暴起,眼眸猩红,“你们这群混蛋!我跟你们拼了!” 不过他势单力薄,双拳难敌四手,只几下便翻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相公!” 女子忙趴在地上,抱起男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呸!” 一名男子却是不屑冷哼,“我们走!” 那名女娃娃更是哭的撕心裂肺,“爹!娘!!!柳儿不要走!” “柳儿!”女子放下男子也冲了上去。 但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是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带走。 无理取闹。 娃没了可以再生。 这些话在御乘风几人听来是这般的刺耳。 “我草你娘的!” 疯魔君猩红着眼眸就要冲上前,“我宰了这群混蛋!” 御乘风一把将他拉住,“不要冲动,他们只是受了伤而已,你现在出去打草惊蛇,万一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我们没有查到,等我们走后他们还得遭殃。” 御乘风自然也想冲出去将他们爆捶一顿。 但他们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若是不能将根源解决,一切都是空谈。 “他娘的!” 疯魔君胸腔起伏,忍不住怒骂道:“老子早晚要将这那个姓张的给活活打死!什么狗东西!” 与此同时。 那群人已经带着孩童渐行渐远。 女子一边哭着,一边用力将丈夫扶起来。 御乘风几人跳了下去,“走,我们下去帮忙。” 随后御乘风三人假装路过,帮女子将男子抬回了屋内。 女子泣不成声,忙道:“多谢几位帮忙,多谢几位帮忙......” 他现在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御乘风微微点头,“你丈夫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女子连连点头,“只是可怜了我们家柳儿。” 疯魔君道:“妹子你放心,咱们大夏是讲律法的,绝对不允许他们胡作非为,朝廷一定派人管制的!” 虽然他有些话多。 但御乘风也没多管。 女子瞪大眼眸,“公子......” 疯魔君宽慰道:“你们不要过于激动,用不了几日你女儿就回来了。” 女子忙跪在了地上,“多谢几位公子,多谢......” 话音未落。 当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御乘风三人已经消失了。 女子吓的一惊。 若不是屋内还有清晰可见的湿漉漉的脚印。 她几乎以为御乘风几人都没有来过。 御乘风几人出了院子,继续跟上去。 不多时。 他们在一家院子前停了下来。 一众身披蓑衣在院外等候。 张姓男子带着两人在院子内,正跟一名身着锦衣的男子交谈。 “李兄,不是我不帮你,我们也很难呀,你看看我们这大晚上的到处跑,还不被理解,到处都是跟我们找事的人。” 张姓男子说着,言语间满是提示。 “呵呵呵......” 锦衣男子笑了笑,“能者多劳吗,若是这么下去,等县丞上位,张大人您就是咱们临河县的县丞了,今后在下还的仰仗张大人您多提携呢。” 说着,他将一把银票塞到了男子手中,“张大人,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思,天这么冷,请大家伙吃碗酒,与旁的无关。” 张姓男子一滞,脸上瞬间噙起笑意,“啧.....你看看,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搞这些干什么?” 锦衣男子笑了笑,“交情归交情,公事还是公办的。” 张姓男子显露出几分无奈,“这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我们走,这家娃娃八字与河伯不合,若是当童男童女恐怕会惹怒了河伯。” 随后他便带人离去了。 御乘风几人在屋顶看着,眼眸中满是怒火。 搞到最后,这河伯挑人还他娘的得看银子? 最后受苦受难的竟全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 在这没有公理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如此的没有公理。 这真是御乘风三人没有想到的。 他们现在终于明白,叶洵为何总将何不食肉糜放在嘴边了。 上位者若是不能体恤百姓疾苦,只能从别人耳朵中听到百姓过的如何。 那这个国家完蛋是早晚的事情。 当大夏上京城正在举办百国盛会的时候,地方竟然还发生着这么荒唐的事情。 御乘风三人感慨着,继续跟上。 兜兜转转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临河镇县衙。 张姓男子带着所有人进了前厅。 一名身着素衣,年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厅内等候,“呵呵......为了这次祭祀河伯,平息羊角河灾祸,真是辛苦诸位了。某家已经备下酒宴,大家伙坐下吃酒,暖暖身子。” 男子开口,一嘴的官腔。 张姓男子忙谄媚道:“陈县丞,为临江县百姓办事原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哪里有什么辛苦的。倒是陈县丞您,今后升任县令一职,可是有您忙的了,小人先恭贺您了。” 其他众人纷纷拱手,“恭贺陈县丞。” “哈哈......” 陈清流大笑,“张宝,也就你拿某家当个人物,咱们这芝麻绿豆的小人物,哪里有什么可恭贺的。” 说着,他压了压手,低声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吃完酒都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临河县人很多,人多就容易出乱子,我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保证祭祀活动顺利进行。” 随后,众人便纷纷坐了下来,开始把酒言欢。 在他们眼中,看不出半分因为为民担忧的模样。 此时,雨已经渐渐小了起来。 御乘风几人趴在屋顶看着。 “他娘的!” 疯魔君忍不住怒骂道:“一个他娘的县衙县丞,一个连品阶都没有的小吏,这......这官架子倒是不小,比我们这几个公爵和侯爵还要有架子。” 此话落地。 御乘风和燕修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可是堂堂大夏公爵。 御乘风淡淡道:“等着吧,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猫腻。” 他们趴在屋顶上,静静等着。 一个时辰后。 酒宴结束,除了小吏张宝和县丞陈清流外,其他人全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