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曹安拉着东西赶了回来。 几个家丁跟着将东西往屋子里面搬。 “殿下,您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还有没有其他要吩咐奴才的?”曹安走进屋,望向叶洵问道。 叶洵没有回头,动手编织着筛网,沉吟道:“辛苦了,本宫这里不需要了,你忙去吧。” “是,殿下。”曹安应声,随后带领几个家丁离去。 曹安带着几人离去后。 叶洵开始动手。 他之所以选用树皮,麻头这种材料,完全就是为了降低成本。 其实材料都差不多,主要是利用里面的纤维素。 这些纤维靠着木质素这种东西粘连在一起,所以韧性十足。 叶洵需要的是这些纤维,所以需要去掉木质素,将纤维打散,制造纸浆。 所以人们总说,学会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就这九年义务的知识,足以让叶洵在大夏横着走,将这些不懂科学的大族,压制的死死的。 其实,只要掌握方法,造纸术并不是多难的事。 叶洵拿来自制的搅碎机,将树皮,麻头等原材料打散打碎,然后进行洗涤。 随后,再用石灰水浸泡。 这一步非常重要,必不可少。 石灰水呈碱性,可以分解原材料中的一些不必要成分,还有便是进行褪色。 浸泡后,再将原材料进行蒸煮,将木质素去掉,让纤维素释放出来。 一番功夫后。 一盆烂泥一般的白色固体出现在了叶洵面前。 叶洵看着半成品,满意的点了点头。 穆凌霜和上官云卿两人围了上来,在一旁看着,眼眸中满是惊叹。 她们真是没有想到,叶洵一板一眼的干着,非常认真,而且已经将纸浆搞了出来。 “夫君,你今日不会就能将纸张造出来吧?”穆凌霜瞪着美眸,满是惊叹。 她还以为叶洵今日只是试验。 如今看来,试验的步骤好像已被省略。 上官云卿同样惊讶道:“殿下,您该不会真的掌握有比肖家更高明的造纸术吧?” 叶洵转头望着两人,点了点头,沉吟道:“不然呢?你以为本宫很闲?在这意淫?等着吧,纸张今天出不来,但两天之内肯定用上。” 穆凌霜柳眉微蹙,错愕道:“夫君,你......你这究竟是何时得到造纸术传承的呢?” 她是真的不相信,这些东西叶洵天生就会?难道是神仙不成? 闻言,叶洵神秘一笑,淡淡道:“古籍。” 古籍? 又是古籍? 穆凌霜和上官云卿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不再追问。 太子殿下的秘密,她们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三从四德是最主要的。 随即,她们两人又坐了回去,不再打扰叶洵。 叶洵继续制作。 将白色烂泥再次捣碎,去除里面比较显眼的杂质。 然后,继续漂洗,白白净净,没有杂质的便是木浆。 随后叶洵将做好的纸浆摊平到晾晒架上。 叶洵望着晾晒着的纸张,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完美收工。 娘的,还敢不卖给本宫纸张? 本宫将你们产业都给你干黄喽。 现如今有叶澜天撑腰并收拾烂摊子,叶洵可不会再惯着他们。 穆凌霜和上官云卿围了上来,望着晾晒着的纸张,满是惊叹。 这...... 这就完活了? 自古以来的难题,肖家垄断近乎八成的产业,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叶洵给破解了? 而且用的竟是些破枝烂叶。 不是用蚕丝吗? 破纸烂叶有什么成本? 如此看来,这不是暴利行业吗? 叶洵望着两人,沉声道:“走啊妹子们,你们两个还愣着作甚?不嫌冷?” 叶洵倒是没有太大的波澜,这些东西存在脑中已久,只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问题。 穆凌霜向材料堆望了望,确实只是破枝烂叶。 “殿下,您......您这用的不是什么仙术吧,纸张这就造出来了?”上官云卿望着,不由惊叹出声。 这若不是目睹了全过程,说出谁能相信? “不然呢?”叶洵眉梢挑起,漫不经心的说着,随即催促道:“快走啊,本宫需要休息。” 随后,穆凌霜和上官云卿两人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跟着叶洵出了屋子。 到了前厅。 灵儿端了几杯热茶过来,给三人暖暖身子。 叶洵端坐桌案前,突发奇想。 宣慰山东,山东是大夏古老文明的发祥地,素有儒家之乡,礼仪之邦的美称。 山东是儒学的兴盛之地,文化底蕴极深。 在山东的大儒,学究,文人是非常多的,山东也是开办学院最多的地方。 除朝廷办的国子监和弘文馆之外,就属山东的白鹿书院为最。 其实若不是为了顾及朝廷的脸面,白鹿书院与国子监是不相上下的。 所以这些大儒在山东的影响力极强。 叶洵最喜欢的就是付出最小的代价,换来最高的收益。 他撅着屁股挨个城镇的跑,给他累吐血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所以,搞定这些大儒,对于山东抑制土地兼并的推广工作,十分有益。 儒以文乱法,这些大儒若是发挥作用,将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收买人心,定要投其所好。 虽然这些大儒对于金钱,奇珍异宝这些俗物,没有半分兴趣。 但对于酒这玩意,这些老学究皆情有独钟,毕竟大儒的情感也需要发泄。 随即。 叶洵让穆凌霜研墨,他开始着手绘制。 见此一幕。 上官云卿好奇道:“殿下,您这是要练字?” 叶洵微微摇头,“不是,本宫正在绘画。” 穆凌霜:...... 上官云卿:....... 太子爷果然是善变的,琴棋书画,一天变一个样。 穆凌霜望着画纸,好奇道:“夫君,你还会绘画?” 她对此表示怀疑。 一个善绘画的人,怎么可能将字写成那个样子? 叶洵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不会。” 闻言,上官云卿扬起柳眉,附和道:“殿下,您若是不会,现在学的话,会不会有亿点点晚了?” 字还没练好,又惦记上绘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