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做什么?” 看到来的是人是张释,刘启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这要是段参的话,他肯定会怀疑,自己跟这个赵山河说了什么。 就照他胆小的性格,恐怕没几句威胁,就会把刚才的事情全都供出来。 未了防止他说漏嘴,刘启赶紧率先开口。 “本王口渴了,让他给我搞些水来,张大人,这牢里难道是不管饭的吗?” “还没到点,下官一会自会让人给殿下安排。还不快去给殿下拿水。” 吓蔫了的赵山河闻言,赶紧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他刚一走,刘启眉头瞬间紧皱。 “张大人,难道你们是要刑讯逼供不成?你自己回头看看,秦尉被那段参,都让人打成什么样了?” 张释轻叹一声,面色有些为难。 “殿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廷尉只负责审查案件,天牢的事情,还是要典狱长说了算。” “下官只能够保证,您在这,绝对不会受到任何威胁。可秦将军涉事太多,该有的程序,下官也是无能为力。” 说白了,就是秦尉官小而已。 太子他们肯定是不敢动的,现在唯一能够刑讯的,也就只有秦尉了。 而且这件事他涉太多,若是问不出来有用的东西,最后皇帝问下来,他们也难辞其咎。 刘启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 “好吧,就算是你说了,那段狗,恐怕也未必能放过秦尉。” “你这次过来,找本王何事?” 张释回过头,命手下拿出纸纸准备记录。 “殿下,下官这次过来,就是想要问您一件事,您派秦尉出门,到底去了哪里?” 这话问的,一时间让刘启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实话的话,那就所有人都会知道,秦尉是从常州把白启带回来的。 常州这个地方,众人皆知乐老将军就在此处。 不难相像,白启就是乐老将军派来的。 如此,朝堂上的那些人,必然会揪住此事。 一告自己的欺君之罪,二告乐老将军图目不轨。 这就不仅是自己的事情了,还会把乐积老将军,都给牵扯进来。 “宿州,寻访看看,有没有什么高人,可以带回来,给本王进行训练军队之用。” 宿州,紧靠着常州。 不管怎么样,去往常州,必然是要路过的。 这样的回答,也算是有了一个余地,最后,大不了就可以说,秦尉又去了常州遇见了乐老将军。 “还有一件事,当日您让秦尉将那呼衍查尔抓住,审问的时候,除了您跟他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这个审问,是发生在把呼衍查尔,送到廷尉之前。 到了廷尉,是当着张释的面,又重新询问的一遍王振勾结匈奴一事。 “之前确是只有我跟秦尉二人,但我们俩,问的都是王振的事情,其他什么都没有说啊。” 张释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凝重。 “殿下,你错就错在,不应该自己去审问那呼衍查尔,现在人家一口咬定,在你们抓到他时,就已经开始谋划了,你就算有理,这事也不好说清啊。” 刘启也是十分后悔,这事办得确实唐突了。 要说给他下套的这个人,可真是够有心的,居然在这块都能抓住自己的小辫子。 “父皇那边有什么回应吗?” “陛下只在等消息,并无任何指示。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会秉公审查此案,若是查清了与殿下无关,绝对会还给您一个清白。” 张释这个人刘启还是放心的。 至少在任何案件上,他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若是审查此案的是段参,恐怕都过不了今日,就会向皇上直接定罪了。 没聊几句,张释就走了。 之后,段参又带人来了一次。还是针对的秦尉,将他带到了刑房之中。 刘启看在眼中,痛在心里。 也不去跟他叫骂了,在这种地方,这样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意义。 终于等到秦尉出来,已经是跟半个死人没什么区别了。甚至是说话,都十分的吃力。 “秦尉,秦尉!” 要不是秦尉的胸口还在起伏,刘启还真以为他已经是死了。 被扔进牢房后,段参回过头,满脸得意之像。 “刘启,我还是劝你们,有什么事就老实的交代了吧,你就愿意眼睁睁的看着,秦将军受这皮肉之苦?” “狗东西,有你死的时候!” 段参哈哈大笑了几声。 “那就要看看,咱俩谁先死了,告诉你吧,我可是听说了,大臣们都听说了这件事,正准备着弹劾你呢。” 刘启并不意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不屑的嗤笑了一下,重新坐会到了石床。 估计是太累的缘故,虽然石床很不舒服,但倚靠着墙壁,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谁!”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的着的刘启,忽然听到周围有动静,瞬间就坐了起来。 “殿下,是我。” 眼睛一扫,刘启这才看到,藏身在门边上的赵山河。 赶紧走了过去。 “怎么样?事儿办成了吗?” 见着赵山河点头,刘启的心中,已然开始忍不住的有些激动。 “殿下,白将军让我跟你说,那人就跟他说了两个字。” “什么字?” “癞乌。” 听到赵山河的回答,刘启楞了片刻,心底里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 “草拟嘛,吕良!” 这一声呼喊,不仅惊起了其他牢里的犯人,连爬在地上的秦尉,都微微抬起了些身子。 赵山河吓坏了,赶紧回到了自己岗位。 一众狱卒跑了过来,皆是满眼疑惑的看着刘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的愤怒。 吕良,你个骗子!亏本王还把希望给予在你的身上,没想到你就给本王这样一个回答。 癞乌是什么玩意?这特么也能算是话? 都怪自己太蠢,也不想想,那吕良,很有可能就是跟陷害自己的人一伙的。 要不然的话,他怎么就能够清楚的算出来,自己近日就会有牢狱之灾呢。 “唉。” 叹息一声过罢,刘启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瘫坐到了地上。 低着头思索了好一会,忽然又觉得明白了些什么。 不对,不对。 赖乌,赖乌,是分开的,赖?诬? 赶紧起身跑到牢房门口。 “来人!来人!” 狱卒们闻声再次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 “快去!把张大人叫来,就说本王有事要跟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