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太嚣张了,既然已经认罪,就请陛下按我大庆律处置!” 大臣刚一讲完,刘隐就赶紧站出来附和。 “父皇,刘启贵为太子,却做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我大庆建国以来,就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还望父皇严惩!” 父皇,你看到了吧? 这些群臣,都是怎样对待皇儿的,你口中所说的皇子间亲和,他们又是如何做的。 这时,刘启笑容骤然消失,回头一扫,凌冽的眼神,让一众大臣不寒而栗。 更有甚者,竟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本王是有言你们说的对,但谁说,本王认罪了?” 朝堂上,众人呆若木鸡,这有分别吗? “刘启,既已认同大臣们方才所言,为何现在又说自己不认罪了?” 这也是众人心中的疑问。 刘启一笑,走到了大殿之中的一根柱子旁。 “请问众人,这是什么?” 大臣们满脸的鄙夷之色。 有人不耐烦的站出来。 “太子难道看不出来吗?这是一根顶梁柱。” 话音刚落,有些人已经开始忍不住嘲笑太子,觉得他此举好生幼稚。 “不!这并不是顶梁柱,而是一柄高大的长枪。” 听闻此言,许多人啼笑皆非。 刘隐冷笑一声,向前走了几步。 “荒唐,荒唐至极,大家都看出来,这是一根顶梁柱,何谈长枪一说,这不是谬论吗?” 刘启点了点头。 “没错,那本王且问你,假若这里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根长枪,只有你认为,是顶梁柱,那它还是不是顶梁柱?” “假若天下人,都说这是长枪,只有你,认为这是顶梁柱,那它,还不是不是顶梁柱!” 刘隐被问懵了,脑子里的思绪转了又转,都快干冒烟了,却也不知如何辩驳。 这时,一名大臣上前。 “太子休要扭曲事实,纵使再多人以为,也并不能改变,这就是一根顶梁柱的事实。” 刘启双手一拍。 “大人,你说的太好了!” “事实就是如此啊,就算众人都确信,这是根长枪,但它也依旧是根顶梁柱。” “言说柱子是长枪的人错了吗?没错,他们只是蠢而已,就像是众人皆说,本王是个何等的人,这并没有错,但依旧改变不了,本王无罪!” 转了一圈,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刚才主动站出来,指正太子言论的大臣,此时真是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杨文渊这时,忽然冲着庆帝躬身行礼。 “陛下!太子所言有理,我等之言,皆不可作为论罪的证据。” “但是,此事已然由廷尉,进行过严格的审查,各方面指正,皆是表明,是由太子主使,如此铁证面前,太子又当如何解释?” 庆帝沉思片刻。 “刘启,杨大人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既然你说自己无罪,那你可有证据?” “儿臣没有证据!” 众人愣了几秒钟,顿时就笑了。 “没有证据,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 “还以为你有什么,能给自己洗清罪名的言论,原来什么都拿不出来,真是笑话。” “但是...” 这两个字从刘启的口中一说出来,喧闹的气氛,骤然变得安静下来。 “但是,虽然没有证据,可这件事经过张大人的细查,其中之复杂,绝对不能表明,这就是儿臣所做!” 大家全都懵了,什么意思?难道说还能是其他人? “父皇,何不让张大人过来,当面与儿臣对峙?” 众人更是费解,不知这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 “宣,张释进殿!” 没过一会,张释一脸肃容的进到殿内。 “微臣,叩见陛下。” “张释,朕叫你彻查刺客一事,结果如何?” 张释起身行礼。 “陛下,无论是从呼衍查尔的口供,还是调查的种种迹象都皆表明,太子及秦尉的嫌疑最大,并且也附和本案的作案动机。” 此话一处,刘隐呵笑了一声。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刘启都听到了吧,你的嫌疑最大,现在你又拿不出证据,为自己证明,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恨自己当初心软,怎么没把他给打残废了。 “父皇,张大人是说,儿臣嫌疑最大,而且符合作案的动机,但也并没有十足的证据,确定就是儿臣。” “单凭呼衍查尔所言,怎能就以此来论定,儿臣就是主谋呢?” 庆帝微微点了点头。 “的确,现在还不能够说明,你一定就是。但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并且在多个时间,你和秦尉又附和作案的条件,这你怎么说?” 刘启轻笑了一声,转身忽然看向刘隐。 这一眼神,让刘隐不由得身子一颤。 “刘隐,本王且问你,呼衍查尔越狱的当晚,能在哪里?” 呃...这怎么扯到我的身上了。刘隐满脸的错愕。 “我当晚带着家仆,去到南明湖钓鱼去了,第二天一早回到府里,家仆可以证明。” 刘启一边笑着,一边摇了摇头。 “家仆乃是你的亲信,你有何证据来证明,当晚你不是去做别的了呢?” 刘隐闻言,顿时就急了。 “刘启,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第二天回去,可是装了一桶的鱼的。” “呵呵,装了一桶的鱼,难道鱼会说话?它能给你证明?真是笑话。” 刘隐有些发慌,不再与之刘启辩驳。 “父皇,冤枉啊,儿臣真的是去钓鱼了。” 刘启没再理他,转身看向高台上的庆帝。 “父皇,要说秦尉当晚有嫌疑的话,那刘隐也有可以怀疑的地方,并且他也附和作案动机。” 刑部尚书这时走上前。 “太子休要胡言,在这个时间上,刘隐确实有着作案的时间,可他却没有外出,当时唯一外出的,大家可都知道,是你手下的秦尉。” “虽然他带回了白启将军,可谁又知道,他出去的这城的这段日子,是不是干别的了呢?” “而且,他一回来没有多久,呼衍查尔就进入到了京都,有了后来的谋刺一事,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面对刑部尚书吕德旺的指正,刘启摇了摇头。 “不不不。” “吕大人,如果按时间来推断的话,呼衍查尔越狱不久,可是有着一人也在城外。” “还有,呼衍查尔事发前不久,还有一人,也是从城外过来的。” 众人满脸困惑,皆猜不出,刘启所言的这二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