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英意两国算计的日清两国,依然在远东这块土地上为各自的势力浴血奋战。 在山东战火平息了一个月后,新的战火又在辽东响起。 位于辽阳附近的海城,这是日军在辽东的前线。也是近卫一师在辽东第一仗开始的地方。 现在的近卫一师与在山东又变得不一样了,其目前有三个步兵团。(第四团被要求在威海卫守卫特遣舰队,阿尔瓦罗中将不放心清军的能力。) 与山东不同在于,近卫一师的炮兵规模持续增加。目前除了师属72门中小口径火炮之外,还多了55门大口径火炮,从120毫米到240毫米都有(两门240毫米攻城臼炮),加农炮、榴弹炮等各式火炮身影都能被看到。 感觉近卫一师都快变成近卫炮兵一师,尽是各式火炮。 其实这也能理解,在有清国人买单的前提下,陆军现有以及正在研发有样炮的各式火炮,都需要进行测试。没有比战场更加真实的场景了,所以这也导致近卫一师的炮兵越来越多。 当然炮兵多对接下来的作战就显得非常游刃有余,那些日军精心设计的防御工事,都在这些火炮身影下被化为了灰烬。 在壕无人性的近卫炮兵一师面前,日军自身那点火炮根本不够看。更别说在日军中更多是落后于时代的青铜炮,这还是仿制意大利的70毫米口径山野炮,只有三千与五千米的最大射程。 归根到底还是日军固执的选择自造,因为不能自造炮钢,所以只能先用青铜炮凑合一下。 而清军正是被各种武器都不如自己的日军给击败,当了一次运输大队长。 不过遇到了意大利军队,日军那点家当就不够看了,虽然日军中也有少量远程火炮,但是与意大利庞大的远程火力相比,其就是一个弟弟。 在数次交锋之后,日军的远程火炮就偃旗息鼓了,而面对奢华到像是不要钱的炮击,就连日本的守军官兵也跪了。 密集的装着TNT炸药的炮弹将日军阵地摧毁的不成样子。然后再意大利军队的掩护下,清军官兵发出怒吼,冲向已经没多少敌人的敌方阵地。 还别说,连续打几场这样的仗后,清军的士气也上来了。从一开始只能打点残敌,到可以对敌人阵地发起进攻了。 当然,这是在近卫一师上百门各式火炮的支援下进行。 一旦离开了这些打的精准的火炮,这清军官兵还是那个样子,感觉像是患上了火炮依赖症。 不过不管清军是不是患上了火炮依赖症,但是在辽东的战斗却是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意清联军正在一步一步的将日军从辽东赶出,虽然时间上可能有些长,但情况不容置疑。 没看到每个星期都有从意大利赶到天津弹药运输船嘛,这就是其胜利的保证。虽然意大利弹药由于要的急时间紧为由,加了20%的价格,但准时运到的弹药的确是这场战争的保障。 好吧,在这里需要多说一句,每周一艘的弹药运输船其中有一半都是运送的海军弹药。 现在恢复过来的特遣舰队每周弹药消耗量很大,它们需要例行巡视对马海峡,在对马海峡过往的船只,经常看到其对海峡两侧的港口进行炮击,基本上每次回来船上的弹药都消耗的厉害。 为此海军还让运输船将备用炮管都带来了,随时准备更换快接近使用极限的356毫米主炮管。 在意大利的努力下,李中堂借来的那五千万两银子,以远超以往的速度在消耗。 “东翁,仗不能再这样打了。” 从辽东赶回天津的周馥一进总督衙门,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这每日军中所耗,光是炮弹就是数千发,遇到大战更是数万。光是运输这些炮弹,所需民夫壮丁过万。更别提加上其他物资,关外民力已经被耗尽,再这样下去这钱又不够用了。” 好吧,周大人最后这句话才是关键,想李中堂为了借这五千万两洋债,背负了多少冤屈,被多少人暗地指责。 所以这钱花的太快,才让周大人如此心急。 不过比起周馥的心急,作为当事人的李中堂倒是慢条斯理多了。 “现在每月消耗多少银两?” “辽东那边每月人员、粮草、弹药等消耗,需要近四百万两银子。” 李中堂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加上山东所需近三百万两银子,这一个月差不多就是七百万两,手上的钱,能管半年多点,可以啦!” 看到恩主一点也不急,这可不是急坏了周大人。 “大人,意人如此铺张浪费,必须应该制止。” “那你认为该怎么做?” “行文,要求意人节约弹药,我们已经快供应不起了。” “要是意人不理会该怎么办?” “要是不理会,额………” 此时周馥才发现,他们离不得意人的帮助。 “知道为什么我不过问了吧,现在我李二因请来了意人助拳,让朝廷高看一眼。如若因此与意人翻了脸,顷刻间就能栽了跟头。” 听到这里,周馥忍不住道。“如此国之大事,竟被意国人占了先机,让我们欲罢不能,离不得他们,果真是好算计啊!” “说算计也没错,这不过是相互算计的过程,我等本事不够,算不过对方这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只能指望这场仗不要太难看就好。” 很明显李中堂头脑更清醒,知道这事自己根本没办法解决。一切都要看意国人脸色,但当时能救自己的只有意国人,哪怕是毒药他也必须喝。 不过除此之外,他也看到了希望。只见李中堂拿出一份折子摊开道。“这袁慰亭还不错,头脑灵活知道多看多听,这不给我上书想要以西式练兵之法,练新式军队的主意。” 周大人当然知道这袁项城,作为翁主看好之人,他又哪能忘记呢,再说,两人在山东也曾经共事一场。 “慰亭这是何想?” “我也不知,听他说在威海卫笼络了意军一名统兵大将,愿意将意国禁军练兵之法尽相传授。” “这不错啊,竟有如此机缘!” “所以我想啊,先让其按照西式军队编法,先练一团人马,让我等看看成效。” “大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