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点点头,对着肖华东一礼:“肖主簿,兵器到了没有?” “赵将军,那些兵器刚刚到。”肖华东拱手还礼,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冷汗。 赵阳大喜,打量四周一眼,但是很快又皱眉:“兵器在哪里?” “赵将军,这里有火石,在下害怕爆炸,不敢把它上来。”肖华东依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打量眼前一个又一个火石,担心不已。 “箭楼很安全,可以放在这里作为仓库。”赵阳摇摇头,指着箭楼,着急地拱手一礼说道,“现在吐蕃进攻了,得快点。” 肖华东也扫视箭楼一眼,点点头:“好的,在下让他们马上抬上来。” “把兵器抬上来,快点,上面急需。”说完,他掏出传声法器,对着城内大声叫喊。 听到下面回答一声:“诺。”,肖华东拱手还礼,“他们早已准备好,随时可以抬上来。” 听到此话,赵阳松了口气,看着漫天的箭雨,还有一个火石及投石,剑眉紧皱。 更让人揪心的是,外面呐喊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凶猛。 他迫不急待对着肖华东拱手一礼说道:“事情紧急,吾等去闸楼,请肖主簿把兵器送来。” 说完,赵阳就带着他的亲兵向着城墙跑去。 肖华东见到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亲自从阶梯跑了下去,催促兵器。 赵阳来到城墙之时,吐蕃叛军已经架起大量飞梯,开始进攻了。 “轰天雷。”他见到这里,顿时热血沸腾,点燃手里的轰天雷向着云梯上面的叛军扔去。 飞梯比较轻便,一人至二人就可以抗走,优点速度快,缺点是防护力弱。 云梯比较沉重,还可以折叠,两边有牛皮保护,优点是防护力强;缺点是非常沉重,下面还有四个轮子,必须要人推着走,速度比较慢。 在万箭齐发及投石机的掩护之下,率先到达城墙的是飞梯。 伽罗倒也舍得,下令第一个攻上城墙,赏黄金千两,官升一级。 不说官升一级,就是黄金千两,也足够家人用一辈子了。 听到这个奖赏,所有吐蕃将士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向着青塘城进攻。 叛军冲在前面的是一个百夫长,他手里拿着一个盾牌,奋力向上爬行。 此时,一个黑乎乎冒着黑烟的物事从天而降。 他瞪大眼睛,急忙拿着盾牌罩在头上:“汉人火器。” 他心惊胆颤,等待着那个火器的爆炸。 但是让他又惊又喜的的是,这个火器竟然没有爆炸。 “原来汉人火器也不怎么样。”他说完,双脚用力,继续向上蹬去。 话音刚刚落下,轰隆隆,那个火器爆炸了。 百夫长感到下身传过来剧烈疼痛,惨叫两声,实在难以忍受,身子摇晃两下,再也站立不稳,从云梯向后仰身倒下。 他下面是一个什长,看到百夫长从飞梯跌落下来,急忙用盾牌挡住。 可是这个百夫长实在太重,他刚才爆炸时手又受伤,拼命用力,但是无法支撑百夫长体重,两人跟着一起,从飞梯摔下。 百夫长与什长摔下之后,后面的什长与士卒无人能够抵挡,砰砰纷纷从上面飞梯摔下。 另外一个飞梯,一个百夫长瞧着从天而降冒烟的黑色物事,倒也沉着冷静。 他拿着盾牌,拼命向着那个冒烟的物事挥去。 那个冒烟的物事被他盾牌狠狠地一挡,顿时向着另外一个方向飞去。 另外一个飞梯的副百夫长刚刚拍走一个火器,没有料到竟然有飞来横祸,轰隆隆一声轰天雷爆炸了,他连同下面的什长一起摔下。 这个百夫长才不管另外一个飞梯的事情,只要自己没有事情就好。 上面的守军见到守军见到此人确实厉害,又给扔来三个。 这个百夫长倒也厉害,用盾牌连续晃动,挡住两个,但是在第三个没有挡住,惨叫一声,与后面之人一起摔下。 还有一个百夫长还要厉害,连续抖动盾牌,竟然过五关抖六雷,还爬行到城墙。 他抖动轰天雷,虽然自己躲过,但是后面之人基本上没有躲过,不是炸死就是炸伤。 他自然不会更会其它之人,率先攻上城墙,可以得黄金千两,官升一级。 他兴冲冲到了到了城墙,一下子傻眼了。 这里城墙虽然还在,不过上面是一丈高的桌子阵。 飞梯已经到了心头,他不能再向上攀登了。 他只好一脚踩在飞梯上面,一脚城墙上面,虎视眈眈望着眼前一切。 他一看是桌子,乃是木头,岂能挡住他手里的大刀。 他大喝一声,手里大刀向着桌子阵砍去。 正在此时,又是一个冒烟的轰天雷向着他扔来。 他对付这个轰天雷早已有了经验,知道轰天雷爆炸还有十息以上的时间。 他不慌不忙兴趣盾牌,想利用盾牌力量把轰天雷摔开。 但是他上当了,轰天雷恰恰此时爆炸。 城墙的易水台点燃之后,让轰天雷燃烧十息,然后才扔出。 而百夫长以为这个轰天雷至少还要十息才爆炸,却没有料到它竟然提前爆炸。 他只觉得眼前亮光一闪,接着眼睛额头传过来剧烈疼痛,眼前一黑,再也不能看见任何物事。 原来轰天雷在他额头上方爆炸,几块陶瓷碎片击中他的眼睛,顿时成为瞎子。 由于眼睛突然失去,他顿时失去平衡,直接从城墙摔下。 这个百夫长虽然被摔下,其实应该感到光荣了。 除了他一人,其余之人都是中途被轰天雷击落。 百夫长在摔下时候,听到云梯沉重轰隆隆推动的声音。 他心里不禁哀叹,自己为何这么着急,为何不等一会儿呢? 想到这里,他感到大脑传过来剧烈疼痛,接着就永远失去知觉。 一个百夫长看着已经有人踩着飞梯攀登上了城墙,不禁哈哈大笑。 “青塘城也不过三丈高,正好合适攻城,勇士们,跟随我冲上去。”百夫长狂笑之后,手里拿着盾牌,用力踩着,拼命向上攀登。 云梯不像飞梯,不但两边有牛皮遮挡,而且中间还可以折叠。 它当然比飞梯更加保险,也更加宽敞平坦,攀登更加容易。 城墙扔来的轰天雷,有的被牛皮挡住,有的被百夫长的盾牌挡开。 百夫长不禁大喜,蹬蹬迅速来到城墙。 来到城墙,他同样遇到刚才那个百夫长遇到问题,桌子阵。 云梯就是比飞梯好,梯子比飞梯平坦得多,让他更加稳当站在云梯。 他狞笑一声,拿起手里的大刀,狠狠地向着桌子阵砍去。 咣啷一声,他的巨大的力气砍在八仙桌上面。 他的力气极大,那个八仙桌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原样。 百夫长力气再大,也只是一人而已,而八仙桌后面至少两人,甚至四人。 后面四人听到砍到的声音,自然要把桌子阵恢复原来位置。 让百夫长愕然的是,他的宝刀不但锋利,而且沉重,竟然没有砍断八仙桌。 就在他愕然之间,一个轰天雷已经在他右边爆炸了。 他拼命挥舞大刀想抵挡,却感觉右边太阳穴传过来剧烈疼痛。 他顿时天旋地转,再也站立不稳,向后仰天倒下,连着后面之人跟着云梯滚下。 一个百夫长看了眼前一眼,摇摇头,连连冷笑:“上面这些桌子阵,听说蒙上铁皮,这些刀子岂能砍破,看我的。” 这个百夫长手里没有拿着大刀,而是拿着一把大铁锤。 他对着另外一个副百夫长说道:“我们互相配合,你给我掩护,我破汉人的桌子阵,功劳分享。” “好的,看来这个是破汉人桌子阵的最好的法子。”那个副百夫长点点头,“这样,我掩护你,你进攻。” 说完,这个副百夫长手里拿着两个盾牌,拼命冲在前面,后面那个拿着大铁锤的百夫长则紧紧跟在后面。 易水台刚才解决了两个百夫长,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他通过墙垛看到眼前这种情况,不禁吓了大跳,望着何思安问道:“好家伙,这两个吐蕃百夫长倒也想得出来,一个专门拿着两个立式盾牌掩护,另外一个竟然拿着一把大铁锤,怎么办?” “我们丢下四个轰天雷试试。”何思安想了想。 易水台点点头,两人点燃四个轰天雷,先后向着那个拿着两个盾牌的百夫长扔去。 那个百夫长看着四个轰天雷先后向着他扔来,他亡魂大冒。 他大喝一声,盯着轰天雷,用尽全力拼命挥舞两个盾牌,向着轰天雷扫去。 前面两个被摔开,飞向旁边的飞梯,在飞梯旁边爆炸了。 第三个来时,他右边盾牌拼命一摔,那个轰天雷也被他摔开,在空中爆炸,炸伤了云梯后面一个人。 看到第四个轰天雷来了,他干脆把两个方形盾牌合在一起,双眼一闭。 轰隆隆,他感觉仿佛雷他在头顶炸响,头皮发麻。 接着双手传过来剧烈抖动,这里爆炸传过来震动。 爆炸结束之后,则是浓烈的硝烟味道。 “这个百夫长命大,如此多的轰天雷竟然没有把他炸死。”易水台叹了口气,“老何,还有法子没有?” “这个法子没有效果,得换一个法子试试了。”说何思安把四个轰天雷绑在一起,点燃之后等了十息才扔出。 百夫长拼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接着哈哈大笑:“汉人的火器,也不过如此。” 他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力量,继续蹬上去。 话音刚刚落下,他就看到眼前不可思议的现象。 原来这个不是一个轰天雷,而是一捆轰天雷。 “竟然还有这种火器,我总算见识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拼命把两个盾牌合在一起,想重复刚才那种抵挡方式。 但是这次他失算了,这次爆炸他感到四个轰天雷先后爆炸,并且每个轰天雷爆炸时间没有超过一息。 他耳朵嗡嗡作响,仿佛有四个大炸雷在他头顶连续炸响。 他还在头皮发麻,浑身也在发麻,这种发麻空前恐怖,空前让人害怕。 虽然害怕,但是他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咬牙紧紧握住一双盾牌,完全是凭着下意识在抵挡。 第一个轰天雷爆炸之后,他感到双手一震,能够承受。 第二个轰天雷爆炸之后,他感觉盾牌传过来巨大力量,双手发麻几乎把持不住。 第三个轰天雷爆炸之后,他虎口流血,鼻子流血,双手的盾牌不知不觉已经分开。 第四个轰天雷爆炸之后,他看到眼前电光一闪,额头眼睛传过来剧烈疼痛。 他眼前一黑,再也无法坚持,手里盾牌与人一起摔下。 他后面那个拿着大铁锤的百夫长,也在奋力向上蹬去。 突然上面那个为他掩护的百夫长向着他砸来,同时掉下的还有两个几十斤重的盾牌,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被盾牌砸中身子及手臂,手里大铁锤再也不能把持得住。 这个百夫长咕噜滚了下来,跟着他滚下的还有两张盾牌及一把大铁锤,把下面个几十个吐蕃将士砸成重伤。 地面一个吐蕃百夫长看到这里,不禁眉头一皱,大声惊呼:“汉人的火器太厉害了。” “火器,火器。”他身边一个副千夫长突然眼前一亮,“有了,有了。” 百夫长不解地问道:“将军,什么有了?” “汉人用八仙桌,我们为何不能用八仙桌。”副千夫长指着城墙说道:“八仙桌比盾牌更好,更能抵抗汉人火器的攻击。” 他说完对着后面吐蕃将士大声喊道:“用八仙桌当盾牌,攻打城墙。”